第662章 調頭返航

  兩日後。

  張一等來楠木。

  總共十九根,克洛斯農場四根、魔都工廠四根,剩下十一根全在這裡。

  走的是空運,押送人是崔友和他十名小夥伴。

  巧合的是,也就在同一天,種植林場還有其他客人。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帶著兩個隨從,其人不高不矮,生的文質彬彬,一身白色羽絨服襯托下,看上去風度翩翩。

  這個人叫林玉東,是林嘉懿一母同胞的哥哥。

  也是林茵同父異母的哥哥,算是張一的大舅哥。

  在林場一間大棚門口,林玉東、林嘉懿、常倩找到張一和林茵。

  「張先生,你為那一家釀酒廠採購葡萄?」林玉東如數家報導,「是解紅、金納,還是干戚?」

  「都不是。」張一懶得解釋。

  林玉東表現出一副我很有禮貌的樣子,但張一還是在他眼瞳深處看到不屑、鄙夷和蔑視。

  不管是針對自己還是林茵,張一沒興趣和任何林家人有交際。

  警告道,「我知道你們私下在和林茵接觸,想讓她為林家代言產品GG,我勸你們死了這條心,如果再敢找她煩麻,我也會找你們麻煩!」

  「不知道張先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誤會呢,林茵也是林家人,我們只是想讓她回家而已。」

  『想占領道德制高點?』張一心裡主充滿不屑

  「我不是林家人,請你們以後不要來找我。」

  林茵是好好小姐,卻不是爛好人。

  最難的時候,從沒人說她是林家人,一個個避之不急,生怕她會回來搶家產。

  這個時候往上湊,臉都不要了。

  「林茵你可不能忘祖無德,人人都有父有母,你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我們身體裡流著一樣的血,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林玉東步步緊逼。

  林茵被逼到角落。

  張一也被噁心的不行,本欲與他們老死不相往來,一定要把臉往上送。

  「你們想要葡萄嗎?」張一看著林玉東的眼睛,「我替林場答應你們,從第三年開始,每年供應你們1.5萬噸鮮葡萄。」

  林嘉懿面露喜色。

  林玉東看上去卻很遲疑。

  因為張一報的數量遠遠超出需求。

  三斤新鮮葡萄出一斤酒計算,產量過多。

  遠遠超出能力售銷。

  而且林玉東也沒有張一的底氣去掀市場的桌子。

  「哥你在猶豫什麼?」林嘉懿催促。

  林玉東直言道:「我們只要五千噸。」

  「呵呵...」換張一用蔑視目光看林玉東,「這麼一點產量,不如一家三流企業。」

  林玉東被張一的輕蔑眼神刺痛。

  想著還有三年時間,咬牙道:「你確定能代表林場?」

  「呵呵...」

  很快巴依古麗代表林場與林玉東簽定供應協議,從第三年開始,每年向他們輸送1.5萬噸鮮葡萄。

  違約責任很重,賠償金可以讓一家大企業傷筋動骨。

  送走林家人,林茵看向張一,「你是怎麼想的?」

  張一目光遠跳,回答道:「麻痹他們。」

  「麻痹?」林茵不明白。

  「是的,無需多久,他們就不再需要名人代言。」

  配合魔都工廠『掀桌子』的產量和質量,加百利悄悄正在布局股市,打算收割土澳、太陽國、越南、神牛國、米國釀企公司股票,甚至是兩大洋酒巨頭的股票。

  林家名下的『林酒集團』也是上市公司,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他們趕著送,沒有不吃的道理。

  至於1.5萬噸的供應協議?

  張一轉身將其撕掉,『林酒集團』根本沒機會等到三年後。

  某座大棚內,楠木被真空包裹埋在麥草下面,張一已將所有楠木其充能至滿。

  指著麥草堆張一對崔友吩咐。

  「留幾個人在***堡保護張文之,其他人都調回來保護魔都工廠和種植林場,你暫時也留在天朝。」

  崔友明白張一的深層意思,與其說是保護林場,不是說是保護這些楠木。

  「所有新購胡楊種子,在這裡存放一周後,再拿出去播種。

  葡萄樹果苗使用種子育苗,不要嫌慢,插接育苗的辦法不適合我們...」

  臨行前張一變成話嘮,一遍遍對崔友叮囑。

  崔友耐心傾聽。

  上車前,張一看著巴依古麗,說出一直藏在心裡的話,「新婚夫妻分別不是辦法,過年前把林場交給崔友,你帶著父母去魔都和李樹團圓。」

  巴依古麗愣了一下,她之所以沒有和李樹去魔都,是因為對林場有感情、有責任,捨不得離開。

  「李樹奶奶年紀大了,她想看到重孫...」

  這只是好聽的藉口,實際情況是張一需要自己人掌舵林場,楠木存在的秘密,不能為外人所知。

  巴依古麗臉色微紅地點點頭。

  得到肯定答覆,張一腳下油門輕踩,汽車駛離林場。

  在和田機場乘坐國產短程飛機到齊魯市。

  再從齊魯市乘坐國際航班到香江中轉,最後飛汶萊。

  在齊魯市換航班,需等六個小時。

  張一電話和老丈人阿雷克西溝通葡萄供應的事情。

  和田葡萄要等到三年後,但魔都工廠一個月內立即就需要。

  「八條生產線,留三條在魔都工廠釀造水果白蘭地,另外五條送回克洛斯農場。」阿雷克西做出最後判斷。

  葡萄酒、白蘭地為一條生產線,因為白蘭地需要三年到五年時間熟化,阿雷克西的想法是有備無患。

  另一個重要原因是北美南部地區、及南美洲大部布地區盛產佳美葡萄,原材料不缺。

  張一有選擇嗎?

  答案是否定的。

  心疼四十萬米元海運費...

  次日中午張一和林茵到達香江。

  運氣比較好,在機場等待兩小時後,又開始安檢,並順利登上『維珍航空』公司空客A320,這是一家英國航空公司。

  到過英國的遊客或有體會,比某寶更誇張,維珍集才在英國無處不在。

  小到街頭飲料,大到連鎖酒店、電信、鐵路、海運、航空公司....還有釀酒。

  它是洋酒第一巨頭歐吉亞的股東之一。

  將手機設置為飛行模式,不出意外,張一和林茵兩到三小時後將在汶萊降落。

  張一心情就像今天的天氣一樣,晴空萬里。

  馬上就要和小妾們團聚,真的很開心呢。

  豐膄的何淑珍、蓮花一樣的周潔、清純如聖女一般的混血美女凱西....她們都會來接機——?

  張一也終於即將完成對周潔的承諾,至於四個名額怎麼分?

  讓她們自己去商量吧。

  之所以在林場拖這麼久才過來,心裡也存著這種心思。

  男人難啊,幫誰都不好,只能讓她們內部商量。

  張一正在為幸福煩惱,卻不知毅良平已經火燒眉毛!

  就在張一剛剛將手機設為飛行模式那一秒,他恰恰沒能打通電話。

  他想把張一攔在香江!

  電話打不通,毅良平沒有放棄,通過中間人聯繫機場。

  得到的答案是前往汶萊的航班剛剛已經起飛。

  他依然沒有放棄。

  有沒有一個人值得讓飛機調頭?

  如果有人每年建造一到兩座三甲特等慈善醫院。

  一年一所高標準特殊兒童學校。

  不計回報投資探索未知醫學領域。

  在釀酒行業與寡頭行成竟爭。

  某花、某利、某酒...這些暢銷品牌都是偽裝的外資企業啊,白花花銀子讓外國人賺走,真的很心疼。

  如果有這麼一個人,不管他是張一、李一、還是王一,毅良平及他代表的一群人都會想辦法讓飛機調頭。

  空客A320飛機駕駛室內,很快收到香江國際機場塔台發出要求它返航的信息。

  理由是:航線五百公里外的海面上空,正在形成強對流天氣,判斷很危險。

  但是!

  這架屬於維珍航空公司的空客A320枉然不聞,控制飛機繼續向前。

  利益。

  解刨事件真像,所有事物都在圍繞利益運轉。

  這架飛機也被利益綁架,

  與此同時汶萊巴里斯加灣市北部機場,就像張一猜想的那樣,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妾正在等他。

  在看不見的地方,還有另一行人也在等待為張一『接機』。

  維珍、歐吉亞、保加力、盎格魯、渤泥國。

  他們之間被利益反覆纏裹,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權衡利弊之後共同決定在斯里巴加灣市扣下張一,後果代價最低。

  這一切張一併不知道,他正在和林茵享受頭等艙的飲料和食物。

  林茵很好很好,剝葡萄皮、遞飲料,甚至把她的午餐肉也分給男人。

  她越是文柔、嫻和、不爭不搶,張一越感覺慚愧。

  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為什麼周潔可以穩占四個名額之一,而她不行?

  只是因為娘家沒人嗎?

  不公平!

  但張一有選擇嗎?

  答案也是否定的。

  神仙沒有絕對自由,何況人呢?

  只能在心裡對她說報歉...

  「親愛的。」林茵突然想到什麼,精緻臉蛋上帶著春風般的微笑問:「經濟艙和頭等艙食物不一樣,那麼駕駛員的食物,是不是比頭等艙更好呢?」

  張一無語,這他那會知道?

  下意識將心靈之眼撒出去,想看看飛行員吃什麼?

  結果大吃一驚!

  客機身後追上來兩駕戰鬥機,一左一右包抄過來。

  再仔細辯認是天朝飛機,張一心裡鬆了口氣。

  很快林茵和其他乘客也發現窗外的戰鬥機,清晰可見,飛行員正在打手式示意客機調頭。

  不可避免多想,張一擔心和自己有關,冒著違規被罰的風險關掉飛行模式,兩三秒後手機接二接三跳出簡訊。

  信息內容讓張一眉毛狠狠跳動。

  雖然毅良平使用的都是可能...大概...不確定等話述。

  但張一相信這是真的!

  自己與英鬼佬利益對抗嚴重。

  雕像、油畫只是表面現象,文學不能當飯吃。

  主要還是經濟利益,張一在盎格魯培養韓大遠,歐吉亞可以忍,畢竟只是六千萬人口的小國。

  不能容忍的是,米國、太陽國、神牛國,還有最香最香的天朝,這些人口上億最賺錢的大市場正在被侵蝕。

  如果現在不行動,未來只會更麻煩,如果不加以阻擊,大家都會被小妾戴綠帽、老婆跟人跑。

  張一理解這種心態,換自己也會掙扎一下,雖然沒啥用。

  「親愛的發生了什麼?」林茵把視線由窗外收回來。

  「他們想要讓飛機調頭,但客機駕駛員並不執行。」

  「我們可以控制駕駛員嗎?」林茵自告奮勇。

  「想什麼呢?」張一伸手把女人擋在額前的長髮撥到耳後,身子很軟、勇氣挺大。

  『果然是自己的女人,好樣的!』張一在心裡為林茵點讚。

  林茵做不了什麼,張一必須得自保。

  駕駛員死抗著外面的壓力往汶萊飛,張一重敲駕駛艙門,它被從裡面死鎖,正常人力打不開。

  張一打算憑藉巨力破門。

  那怕一時半會撞不開,也可以給駕駛員製造心理壓力,好過什麼都不做。

  「嘭...嘭...」張一接連兩腳揣在門上。

  紋絲不動!

  「先生你不能這麼做。」一個大洋馬空姐上前勸阻。

  張一轉身甩手打在女人臉上,忙著破壁,這個時候最忌諱別人擾擾。

  另一層原因,張一知道駕駛室里可以看到空姐被打的畫面,也是為他們製造心理壓力,迫使他們調頭。

  結果兩名駕駛員仍不為所動。

  「先生你這麼做不是紳士所為。」頭等艙緊挨著駕駛室,一個衣著光鮮的中年鬼佬插話。

  「紳士?」張一嘲笑,「我們現在被駕駛劫持了,飛機必須得調頭回去。」

  張一的話引起更大範圍恐慌。

  頭等艙幾個天朝人附和認同,眼下情況顯然是駕駛員不懷好意,拒絕配合天朝軍機調頭。

  「你說的情況並不存在,飛機正在按計劃飛往汶萊。」

  鬼佬中年人辯解,「你們的軍機干擾客機飛行,屬於違法行為。」

  『你們的...』細細品味這句話有問題啊。

  張一突然意識到,自己行程提前被有心人提前知道,那麼客艙肯定會安排內應。

  「這個中年人...」

  剛打空姐那一巴掌張一收著力的,很不過癮啊。

  想到這裡,張一將中年人拖到駕駛室門外。

  反抗?

  所有反抗都是徒勞。

  「告訴他們讓飛機調頭。」張一指著駕駛室門吩咐。

  拒絕。

  這是一個有骨氣的鬼佬。

  時間緊迫,張一懶得多勸,拖進衛生間。

  緊接著,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聲、痛呼聲從衛生間裡傳來。

  再次將鬼佬從衛生間拖出來時,他已經淚流滿面,被愛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