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一個梳著盤發、身上穿著藍色外套、長褲、尖頭高跟鞋的貴婦小跑過來。
貴婦約四十來多歲，保養好的不得了，只有三十來歲可以看
「啪！」巧蓉一巴掌抽在查海峰臉上。
「范老師怎麼是您？」
像是京劇變臉，巧蓉驚訝地問范江麗。
其聲音軟、糯，年輕時候肯定是一個妖精，現在也是妖精。
「不是我，是你兒子想和這位小姐吃飯，人家委婉拒絕，又提出一萬塊錢陪一頓，他男朋友就在傍邊啊，還真是紈絝、無理！」
范江麗也很氣憤，從沒見過這以無恥的人渣。
是的，范江麗認為，查海峰比張一更人渣。
至少朴妍嬌和林茵是自願和張一嘿嘿。
「對不起兩位小姐、先生，請原涼我兒子查海峰的無知。」巧蓉連連向張一、朴妍嬌、林茵道歉。
「呵呵...」張一氣笑，一米八九塊頭的成年人居然無知？
難到是傳說中的『傻大個』？
「敢問小姐芳名？」
張一笑盈盈問來者。
不能用暴力解決，那只能嘴巴上占占便宜。
「我叫巧蓉，已經結婚。」巧蓉介紹名字，同時提醒張一注意稱呼。
「哇...」張一表現浮誇，伸手指向對面的空位，「這真是好名字，蓉兒快請坐。」
說話時張一刷刷寫下一張支票遞過去，「你兒子用一萬塊錢，硬是要請我的女人吃飯，我花十萬塊請你吃飯，對你夠尊重吧？」
巧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銀牙咬碎。
查海峰更甚，拳頭攥在一起處在爆發邊緣。
這正是張一想要的，只要他先動手，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他胖揍一頓。
可他偏偏不動。
實事上查海峰心裡明白，能讓查蓉娛樂忍心吞聲的人不多。
如果有，那說明是惹不起的人，想到這裡，查海峰後悔不跌。
就像當初在好酒號上，林茵和朴妍嬌明明心有不甘，卻不得不主動留在船上，陪張一打水——
不對，當時沒有打水，而是吃棒冰。
在溫度舒適的邁阿密海邊吃棒冰。
現在巧蓉的情況類似，明明想把張一千刀萬刮，卻不得不依言坐下，不知毅良平是怎麼做到的呢？
管他怎麼做到的，張一不想死腦細胞。
「不知蓉兒今年芳齡，可否婚配良人？」
張一笑問，同時為她倒滿一杯二鍋頭。
中等大小紅酒杯，一杯倒空大半瓶白酒。
林茵輕輕捏了捏張一腰上的軟肉，提醒他不要過份。
這還真是個好好姑娘。
查海峰剛才羞辱朴妍嬌，把她男人當空氣，難道不該受到罰？
「我今年45歲，已經結婚20年！」
巧蓉感覺自己一輩子受到的羞辱加起來，沒有今天一半多。
張一給自己倒上三分之一杯紅酒。
送到巧蓉面前，像老朋友一樣勸道：「我隨意，你幹掉。」
巧蓉：「...」
范江麗：「...」
林茵、朴妍嬌：「...」
查海峰：「...」
「張先生想怎樣?」巧蓉不懼一杯白酒，擔心沒完沒了。
「你先喝掉。」張一催促。
巧蓉端起酒杯，深吸一口氣，仰頭咕咕喝掉。
放下酒杯，巧蓉目光直直地看著張一。
張一再次為她倒滿一杯，同時不忘調侃：「不知蓉兒有沒有改嫁的打算？」
一秒冷眉倒豎！
巧蓉本是查蓉娛老的老闆、當家人，手下簽約明星、小弟從多，上位者派頭十足。
臉卻紅嘟嘟的，看上去Q彈、Q彈。
又冷、又Q，看上去別有一番味道。
「張先生，我兒子有錯，我代他向你道歉，你沒必要對我們一對弱母子拿著不放吧！」
「噗...」張一沒忍住笑，臉色忽冷：「弱母子？弱母能教出這麼混帳的兒子嗎？
既然你管教不好，乾脆你下嫁給我當小妾，我幫你管教咱兒子。」
「你！」
巧蓉想『掀桌子』，一走了之。
查海峰不想再忍，操起傍邊的椅子，就打算往張一身上砸。
這個舉動引起周圍餐客紛紛回頭。
「住手！」巧蓉冷眼看著兒子，「你還嫌惹的麻煩不夠嗎！」
查海峰拳頭已經攥出血，卻只能把椅子放下。
張一這時才回頭看向查海峰，譏諷道：「放下幹嘛？你不是想讓我的女人陪你吃飯嗎？」
范江麗嘆了聲氣，她不知道巧蓉為什麼願意受這個氣，想來張一有背景。
勸道：「張一，得繞人處且繞人，是查海峰不對再先，但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知不罪。」
張一搖頭，「范老師，我沒有官身、只是小老百姓，不是我，換別人就該被欺負嗎？」
范江麗無語，如果不是查海峰在前，也沒有張一再後。
扭過頭不打算再勸。
目光鄙夷地從查海峰身上移開目光，看向巧蓉，「把酒喝掉！」
巧蓉沒得選，她沒有掀桌子的實力，後果承擔不起。
仰頭又是一杯。
這次不用張一倒，巧蓉主動把最後一瓶白酒倒完。
「張先生，我喝完，你劃下道吧。」巧蓉服軟、聲音帶著哀求。
兩瓶白酒只倒三杯...有點少。
不過，張一還是把頭點點。
巧蓉沒有猶豫，仰頭把最後一杯白酒喝完，嗆的連連咳嗖。
臉已經通紅，眼淚也被嗆出來。
「帶著你的兒子，從這裡『滾』出去。」
張一咬重『滾』。
「...」巧蓉咬牙。
查海峰眼框欲裂，看著母親緩緩蹲在地上，竟然真打算滾出去。
巧蓉下蹲的時候，肉肉與衣服緊貼，顯露出驚人的弧度，那彎彎的曲線讓張一差點心神失守。
果然男人都愛有曲線的東東。
「等等。」張一叫停巧蓉，「讓這個孽子滾就行，萬一你以後下嫁給我當小妾，到時候還要哄你開心，太麻煩。」
巧蓉喝酒太多臉紅的看不出原色。
估記也是紅的。
沉著臉Q彈Q彈的臉蛋怒視張一。
張一清楚這仇結大，以後自己如果被推下神壇，報復最狠的一定是巧蓉。
查海峰滾著離開餐廳。
引的食客爭相拍照。
「張先生。」范江麗苦笑，現在她終於明白張一為什麼能左擁右抱兩個好萊塢新星，「你真的是農場主嗎？」
「當然。」張一肯定回答。
說話時，張一對不遠處服務員招招手，「先生您有什麼需要。」
他剛剛看見張一與別人衝突，強制婦人喝下兩瓶高度二鍋頭。
很強勢。
「請大家把剛剛拍的相片刪掉，做為回報，我為大家買單。」
「...」
服務員愣神好幾秒，反應過來立即去執行。
范江麗、林茵、朴妍嬌三人更意外。
「張先生...這是為何？」范江麗不解。
林茵、朴妍嬌也想知道。
「羞辱他們是為出氣，目的已經達到。」
張一解釋，「如果相片傳出去，不明真像的大家，以為發生霸凌事件，影響社會和蟹。
最後，也為我自己留下一條退路，萬一巧蓉以後真成為我的小妾呢？」
說到最後，張一臉上侃笑。
「呸...」
三人虛呸。
下午林茵、朴妍嬌繼續錄製新歌。
影星轉唱歌，這對她們來說真的太難。
特別是愛熱鬧不閒事多的——朴妍嬌。
她的三首歌，唱的就像碎紙。
直到一周後，范江麗勉強東拼西湊，才製作完成。
因為沒有簽約經紀公司，由資深音樂製作人范江麗牽線，六首新歌在某狗、狗迅，以單曲形式在兩大平台上線銷售。
一般來說新歌上線，日子要挑過。
避免與其他大牌歌手的新歌撞車，免得被踩的太難看。
但張一沒有，在魔都逗留有些時間，想著早點去汶萊播撒愛的種子。
於是隨便上線。
不靠唱歌賺錢，就是這麼任性。
話又說回來，天天無所是事，張一其實並不無聊。
有寧靜、林茵、朴妍嬌....生活潤無邊。
和張一的性福生活相比。
巧蓉則滿臉愁容。
查海峰居然幻上抑鬱症。
這讓她心力焦粹，身邊甚至連個分擔的人都沒有，男人十年前車鍋走了。
想到這裡巧蓉嘆息一聲。
精力一直用於照顧公司，兒子疏於管教，養成無法無天的性格，終於在社會上得到教訓。
只是沒想到抗打擊能力這麼差，直接抑鬱。
「太太，范老師來了。」保姆阿姨喚醒走神的巧蓉。
巧蓉快速整理面容和衣服，「請她進來。」
「你怎麼瘦這麼多？」范江麗驚呼，上次在東廣菜餐廳見面，才過去一周啊。
「范老師...」巧蓉嘆氣，「我兒子患了抑鬱症，兩度割腕自殺。」
「啊！」范江麗驚呼，「這麼嚴重？」
「向來傲慣了，上次的事情對他打擊很重。」巧蓉解釋。
「對了。」范江麗疑惑問，「張一是什麼來路，讓你...」
巧蓉慘笑一聲。
「我接到是某秘書打來的電話，如果不給張一沒有滿意交待，就會...」
「就會怎樣？」范江麗追問。
「你知道，做生意沒有帳面乾淨的，我兒子總是惹事生非。」
范江麗點頭。
巧蓉道出實情，「如果不能給張一滿意交待，我和我兒子都會坐牢。」
「啊！」范江麗驚呼，「這麼嚴重？」
巧蓉肯定地點頭。「那個人說到就有做到，如果我和兒子坐牢，查榮娛樂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