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結束。
張一返回克洛斯農場已經深夜十二點。
除蟲鳴聲，整場農場一片寂靜。
農場晚上沒有人巡邏。
而是使用遠程紅外偵測儀器。
這東西，哈維曾經在印度雪山上丟過一台。
它體形大、且沉。
對付善於偽裝的入侵者有奇效。
人體散發熱量會被它偵測到。
站的足夠高，可偵測距離約24公里。
因此。
共有五台遠程紅外偵測系統，皆安裝在兩颱風電機組頂端。
除部分牧場，克洛斯農場大部分，都在它的偵測範圍之內。
加上狗群、和白頭鷹小九一家。
安全指數很高。
因此，農場深夜雖然寂靜無人，張一卻不害怕。
喚來聰明豆，張一沿著後院青石路，來到畜棚。
睡覺之前，不來畜棚轉一圈。
大概率會失眠。
馬舍內共有九匹馬。
只要不給它們打麻藥。
很少有機會看到馬兒睡覺的樣子。
因為它們總是很機警。
有一絲動靜就會睜開眼睛。
不打擾它們睡覺，短暫停留。
張一來到豬舍。
伯莎呼呼地睡著。
小貓摩西捲縮成團，睡在物料架上。
意外，小貓摩西交到一個新朋友。
另一隻皮毛暗淡的黑貓和它擠在一起。
這麼親密，它一定是一隻母貓吧？
微微一笑，張一為它們送上自愈術。
小貓摩西結束單身生活。
張一自然不會獨守空幃。
今晚輪到周潔陪寢。
既使她已經睡著，也沒能逃過張一的魔掌~
翌日。
張一要去汶萊，參加老蘇丹的生日酒會。
早餐後一一送走所有小妾。
帶上昨天剛剛從天朝回來的崔麗。
還有彼得、哈維、傑里、李榮浩，駕車前往埃弗里特私人機場。
帶足保鏢。
有錢沒命一場空。
何況家裡還有一群嬌滴滴的小妾。
張一不怕死，而是怕死後~
經歷昨天晚上酒會上發生的事情。
穆赫塔迪邀請張一和他一起返回汶萊。
張一自然同意。
六人機票還能退幾千回來。
又因為不需要中轉，時間還可以提前三小時到達。
很美的事情。
這是一架流灣G650。
一種中型商務飛機，可容納多達十八名乘客。
白色機身，圍著藍色線條。
看上去簡潔、大氣。
飛機前，瑪吉雅、穆赫塔迪同時剛到。
瑪吉雅視線越過張一。
看向彼得、傑里...五人。
「張一哥哥...」瑪吉雅猶豫道，「你對汶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哇！」反應過來，張一解釋道：「離開汶萊後，我還要去南越和印度，所以需要帶更多人。」
「哦...」瑪吉雅打消疑問。
和穆赫塔迪行擁抱禮。
飛機隨後起飛。
商務飛機內裝飾大都千篇一律。
真皮坐椅。
橡木地板。
手工地毯....等等。
類似公交車坐椅。
換成埃爾法坐椅的即使感。
不知在天上飛多久。
張一醒過來的時候，時間是汶萊時間周六下午兩點。
崔友為張一接機。
從中東回來後，這段時間他在汶萊度假。
住在伏虎莊園。
與瑪吉雅、穆赫塔迪告別。
張一坐進崔友開來的埃爾法。
沒有返回伏虎莊園，而是從機場向東開，來到位於斯里巴加灣市俄羅斯駐汶萊大使館。
參加老蘇丹酒會只是順帶。
來見達麗雅的阿姨——安娜.卡茲尤施特才是正事。
不知為什麼?
總有一些國家願意把大使整的像監獄。
大鐵門、警衛、灰色建築....
處處透著壓抑。
俄國斯大斯館也不例外。
經過層層傳遞，張一終於見到安娜.卡茲尤施特。
本以為安娜.卡茲尤施特是位四五歲十老練政治家。
沒想到年輕的不像話。
才三十歲~
這比她的晚輩達麗雅沒大幾歲啊！
也只比張一大四歲。
這也太牛了！
僅僅三十歲的大使，能坐到這個位置。
真的沒使用美人計嗎？
安娜.卡茲尤施特，是張一見過最特別的S級女人之一。
其身高約一米七八。
這樣的個子，在她身上，有一米九可看。
留有一頭棕色長髮。
白色皮膚細緻、藍色雙眸有魂。
一雙大長腿筆挺。
就這完美條件，上帝還嫌不夠。
女人胸前還頂著一對排球。
張一終於明白，原來達麗雅的特徵，屬於家族遺傳。
畢竟傳承的是德魯伊。
說白了張一也是『野獸』。
盯看著安娜.卡茲尤施特，體內血液開始變的燥動。
「張先生！」安娜.卡茲尤施特聲音拔高几樓，「你有什麼事情嗎？」
安娜.卡茲尤施特的提醒，讓張一人憶症中走出來。
暗惱自己精蟲上腦。
「你曾經的承諾，銷往沙俄的伏特加出口許可證。」張一提醒對方。
安娜.卡茲尤施特點點頭。
坐到從公桌後面，從抽屜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張一。
居高臨下。
景色更好。
深不見底的深壑，張一感覺鼻子有點熱。
接著『啪嗒』一聲。
一滴血掉在文件袋上。
安娜.卡茲尤施特一頭黑線，「你流鼻血了...」
張一是逃出大使館的。
前所未有的丟人。
不過，安娜.卡茲尤施特真是尤物啊。
不能想...不能想...
鼻血又掉下來了~
回程的路上，張一打開文件袋。
一疊文件。
其中包括出口許可證。
僅適用於伏特加的出口許可證。
有了這東西，張一就可以把農場伏特加出口到沙俄。
沙俄人口不到1.5億，卻消費世界上最多的伏特加。
沙俄國家統計局調查結論顯示。
僅2012年全俄消費了15億升伏特加酒，居全球伏特加酒消費之首。
米國人口是俄羅斯的兩倍，可是只喝了6億升，屈居第二。
不同的是，米國人喝伏特加，大部分用於調製雞尾酒。
而戰鬥民族直接對瓶吹。
另外數據顯示：沙俄居民平均從12歲開始飲用啤酒。
15歲開始飲葡萄酒。
16歲開始喝伏特加。
酒精飲料是13歲至17歲的毛孩子最常購買的飲料。
只是『飲料』。
不幸的是。
因為各種原因，戰鬥民族喝的所有伏特加當中。
大約15%是劣質酒，甚至可能包括醫療用酒和勾兌酒。
可見他們對於酒精有多麼熱愛。
張一心不大。
只要能把這15%劃拉過來。
30億升（60億瓶）的15%，也就是9億瓶，就知足。
想到這裡張一自嘲苦笑。
9億瓶啊！
這得幹掉多少沙俄當地企業？
鐵定成為被針對對象。
必需得找一個靠普代理商才行。
最好是大帝的女婿，或大帝的代理人。
否則後果...
不言而愉，大概率逃不過被封殺的命運。
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張一很不甘心。
冒著被封殺的可能。
干出跳過中間商，直接賺差價的事情。
伏虎莊園。
汽車停在莊園門口。
一個沙俄人正在這裡守門。
「下午好維塔斯。」
張一推門下車，向他打招呼。
「您好BOSS。」維塔斯抬手向張一敬禮。
維塔斯是張一在沙俄北部北冰洋邊垂小城。
迪克森邊防哨所里認識的一名士兵。
當時張一在護照里夾有五十米元遞給他。
結果被退了回來。
這讓張一驚訝不已。
大家都這麼幹，你偏偏這麼純潔。
當時就猜到他肯定干不長。
所以留下一張聯繫紙條給他。
再次重新打量維塔斯。
一米八九的身高。
看上去比過去瘦了些。
這和穿衣有關。
沙俄北部冰冷，汶萊是熱帶。
初見他時，裹的像大粽子，顯的臃腫。
現在，脫掉棉衣，換上單衣。
再看，利索很多。
原本的大鬍子刮掉。
看上去很顯年輕，實際他只有22歲。
以前搞的像糟老頭。
現在形象，才符合他的實際年齡。
「住的習慣嗎？」張一關心問。
擔心他水土不服。
維塔斯略顯稚嫩的面、龐靦腆地微笑道，「這裡很暖和。」
張一拍了拍維塔斯肩膀。
鼓勵道：「保持初心，好好生活。」
後半程，張一沒有坐車。
沿著內部水泥路步行走到莊園最高處。
面向朝北。
是波瀾壯闊的大海。
海天一線，視線看不到的盡頭。
實際僅僅很近，就是祖國南沙群島。
碼頭上空蕩蕩的，沒有一艘船。
當初怕老蘇丹搞事情。
除黑天鵝號停在農場薩馬米什湖。
其它都停在國內的軍艦島。
打量片刻海景，張一帶著眾人來到下馬石。
『臨海苑』
下馬石繼續往前，第一棟建築只有半層露在外面。
這是一個地下立體車庫。
可容納2700輛汽車。
後面依次是收藏倉庫、設備房。
都只有半層露在外面。
最後是莊園的主體別墅。
原別墅被張一付之一炬。
新屋規模比原別墅小很多。
僅有過去的五分之一。
張一不用養三十多個孩子，所以沒必要浪費。
打量著平平無奇的白樓兩層小樓，張一覺的很舒服。
崔麗和崔友兩兄妹去廚房準備晚餐。
傑里、彼得、哈維、李榮浩收拾房間。
張一來到院門前的長椅前。
撐開遮陽傘，往躺椅上坐下去。
迷著眼睛，吹著和煦海風。
不知不覺慢慢困熟。
直到一個電話聲，將張一喚醒。
「哥們，」電話里傳來穆赫塔迪的聲音，「我剛剛知道，晚上在王宮宴會廳還有拍賣會舉辦。」
張一頭大。
完全不想去。
家裡汽車已經用不完。
在汶萊就拍下二十輛豪車送回西雅圖。
還有兩輛S600防彈。
一輛奔馳G。
一輛凱迪拉克總統一號。
這就有二十四輛。
實際遠遠不止。
還有五輛寶馬X5民用版防彈汽車，這是保鏢隨行專用。
另外農場還有二十多輛皮卡。
這些是收購其它農牧場，留下其中質量較好的皮卡。
較差的已經二手處理。
另外小妾們名下大多也有車。
停車場已經車滿為患....
「報歉...」張一正打算拒絕。
穆赫塔迪又道，「這次拍賣商品是十七架飛機。」
張一話風突轉，「我一定準時到！」
不是張一裝X。
實際情況是，購買飛機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比如遇到緊急事情，張一隻得向林奇借飛機。
這種事情，已經多次發生。
至於，因為沒有私人飛機，而被別人冷嘲熱諷。
張一反到不在乎。
天朝人的務實精神，是老外不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