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時間12月17號，下午4點。
在奧門機場下飛機後，何淑珍、何巧兒帶著三名保鏢先一步回家。
張一帶著崔友、崔麗、李知恩來到位於石排灣公園北側的研究中心。
張一再次見到加百利，並把兩顆蟻核交給他。
「你好像很久沒有回西雅圖了？」張一好奇問。
「是的，」加百利解釋道，「你投了這麼多錢進來，我現在的工作重心在研究所，他們負責科研，我負責統籌。」
「辛苦了，如果可能，希望未來我們能夠一直合作下去。」張一向他表達感激，加百利是個真正有能力的人。
他的能力出任任何一家世界500強的CEO都不是問題。
「未來？」加百利反問道，「是將克洛斯農場和回信交給小七之後嗎？」
「呃」張一懵圈，直言問：「我做的有這麼明顯嗎？」
加百利很堅定的點點頭，「購買研究中心的股份、購買軍艦島、在澳洲置地，這些不是在為將來準備嗎？」
不全對，澳洲牧場是粟田洋一送的。
但購買研究中心的股份確是為了脫身。
「你真的捨得割掉『回信』嗎？」加百利不確定反問，「它雖然外表不顯，但你知道，它的真正價值不是研究中心可以比的。」
張一知道加百利的意思，『回信』名下有產業、有無數人受過它的恩惠，誰是回信老闆，誰是人情受益人。
比如，當初松井家族想通過政治途徑，要回張一從海里撈上來的象牙劍。
結果有超過一半以上的議員不同意。
這其中有傑羅姆夫婦的功勞，還有另外兩個人，張一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報恩者。
又比如，弗蘭芒家族想通過埃弗里特釀酒委員會，摘掉農場的釀酒牌照，突然跳出來一個釀酒委員會的會長，也就是亨里埃塔塞西爾先生，幫助反擊弗蘭芒家族。
這些都是先輩攢下來的福澤。
如果張一割捨掉『回信』，割捨掉克洛斯農場，這些人情也就沒了。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最近兩年肯定不會。」張一不想再談這件事情，他也很糾結。
一邊是克洛斯農場+回信，一邊是美琳。
選誰好？
離開研究中心，張一開走加百利的汽車，一輛白色豐田霸道，經過江奧洙大橋、經過北大嶼山公路、經過油尖旺區，進入西區海底遂道。
出了遂道，沿中港路往東，行駛8公里，到達中環十號碼頭。
遠遠的，張一就看見一艘白色的巨無霸停在那裡。
霸道在它跟前像弱雞仔，車的高度甚至新船的船錨索鏈的一環高。
這時劉富貴從駐軍大廈方向走過來。
張一上前跟他握了握手，「謝謝。」
「不客氣，新船是在巴拿馬註冊，按你的要求，新船取名『進取號』，所有文件都放在駕駛室里。」
「另外根據約定，贈送一艘配套駁船，送三艘配套拖船，在『進取號』的另一側，被船身擋住了，你可能還沒看到。」
張一點點頭，『進取號』不僅長，吃水也深，像一堵山似的，完全擋住了另一面的視線。
「另外贈送一架中重直升機，停在尾部甲板上，當然它是沒有武器的。」
張一點點頭。
「另外它可以終身免費享受北斗提供的導航和通信服務。」
「謝謝，」張一向他表達感謝，「我也會遵守約定，不把船開到米國，它要麼在海上，要麼停在軍艦島。」
劉富貴點點頭，「那有緣再見。」
張一向他揮告別。
送走劉富貴，張一迫不及待經過船梯跑到甲板上。
『進取號』給張一的第一感覺。
『甲板大到可以跑馬！』
第二感覺是高，船玄離地三十米左右。
又大、又高、又厚重！張一要的就是這種感覺，特別有安全感！
張一正在甲板尾部打量直升機，崔麗從駕駛室取來『進取號』的資料。
專來的張一看不懂，取來基本資料看。
『船長199米、寬36米、設計投水量4萬噸。』
這個尺寸，原克洛斯號在它面前就像潘江和姚名的區別。
這是艘真正的巨無霸，驅動這麼大的船身，動力也非常搶眼。
『德國MANB&W公司製造的重船專用柴油發動機，共八台，每台提供三萬馬推力，八台24萬馬推力，共推動四台螺旋漿工作。』
『最高時速30海里，3節時速可連續破冰5米、最厚破冰6~8米。』
所有這些性能都比原克洛斯號高出一大節。
但是啊，油耗也是驚人的。
在滿載的情況下航行，每小時需要燃燒5噸重油，一天就是60噸。
空船行駛每天也要48噸。
另還有一個缺點，因為『進取號』更大，駕駛它需要最少五人才能開動，最優人數是十人。
有優點，也有缺點，總的來說張一很喜歡這條新船！
現在只等陳龍、彼得出院。
再加上丹尼、傑里、哈維、崔麗、崔友、李知恩，就立即出海。
但陳龍和彼得還要一周時間才能出院，張一打算就在香江等。
留下崔麗、崔友、李知恩守船。
張一獨自下船，打算去何氏酒吧看看農場伏特加的銷售情況。
張一之所以敢一個人出去，是因為香江和內地一樣安全，賈斯特不可能把槍械、機器人送到進香江。
走在駱克大道上，短短兩百米，張一看到六家酒吧，分別叫達克酒吧、妖火酒吧、零零後酒吧、漫妙女郎酒吧
這些酒吧，沒有一個重名的，取名很隨意，只有仔細看，才會發現，有四家酒吧在招牌的邊角處，有一片『三葉草』標記。
證明它們屬於何氏。
另外兩家則屬於『熱浪』。
經過一家夜店門口，張一本打算繼續往前走走，結果被正在門口攬客的服務員給拉了進去。
恰好這家夜店也屬於何氏，張一放棄了繼續走的打算，抬腳走了進去。
夜店，大都差不多，重金屬音樂、打碟、看上去都很漂亮，實則都是一般般的妹子。
只是資本主義社會要放的開一點，鐵籠里的鋼管舞女郎『兩點』是無遮擋的。
惹的一群『狼』人圍著籠子大灌酒精，更有甚者往籠子裡拋錢。
擠過搖擺的人群，張一來到吧檯，指著貼在醒目位置的農場伏特加GG道，「請給我一杯農場伏特加。」
調酒師回頭看了看海報GG，「需要調雞尾酒嗎？還是純伏特加？」
「我第一次過來，常客都是怎麼點的？」張一好奇問。
帥氣的調酒師解釋道，「年輕人大部分喝不了純伏特加，一般用來調製雞尾酒。」
「不過，使用『農場伏特加』價格要貴百分之五十，另一種『絕對伏特加』，則是按標價收費。」
調酒師指了指，貼在吧檯、檯面上的價格表。
以一杯伏特加打底的『血腥瑪麗』為例。
配料：50毫升伏特加、10毫升檸檬汁、胡椒粒、鹽、120毫升番茄汁，這一杯的價格是90香江幣。
如果使用農場伏特加，價格則是135一杯。
「都是伏特加，價格差這麼多，有人買嗎？」張一問。
「有的，有人是為了嘗鮮，有是為了買面子，有的則是因為好奇。」
「謝謝，我也很好奇，請給我來一杯農場伏特加打底的『血腥瑪麗』。」
「好的。」
調酒師取一個玻璃杯，加入適量冰塊，並將除番茄汁以外的配料盡數倒入，適當攪拌，接著倒入番茄汁至杯滿，再次攪拌，最後用芹菜梗點綴。
整個過程很快，不到一分鐘。
張一接過色澤鮮紅的血腥瑪麗，輕輕喝了一口，很濃的複合味。
甜、酸、苦、辣四味俱全，富有刺激性。
真擔心會拉肚子，有點喝不慣。
放下杯子，張一誇讚道，「口感很好，農場伏特加復買的客人多嗎？」
「倒是不多，」調酒師回答道，「第一次買的人大都是突個新鮮。」
張一點點頭，心裡明白，雖然伏特加裡面加了『大料』，但這東西得多喝才會上癮。
只喝幾杯根本沒感覺。
更何況，一杯血腥瑪麗被加了許多其它調料，酒味並不出眾，被其它味道掩藏。
只有愛喝純伏特加的老酒鬼，才能辯出農場伏特加的好壞。
除了『大料』，釀造使用的糧食，在釀造、發酵過程中，全程受自愈術影響，酒肯定不會差。
奈何，你不可能讓一群泡夜店的帥哥和美女、去品嘗酒里的深層味道。
這並不現實。
第一輪伏特加裝瓶之後，張一就確定農場伏特加會火，只是沒想到這個過程會慢到讓人髮指。
『要是能賣到俄羅斯就好了』張一在心裡想，那邊的人對伏特加才是真愛。
可是俄羅斯的伏特加早已泛濫成災，便宜的只要七八塊RMB一瓶，好的也才二三十塊RMB一瓶。
而農場的伏特加，出廠就是三十米金一瓶，加上兩道中間商差價、關稅、運費、營銷成本
運到俄國，成本最少翻兩倍，這樣的價格，根本沒機會進入當地市場。
也只有在香江，這樣富足的地方，才會有人去嘗試。
可這些嘗試的人，都是沒啥酒品的小年青。
真是糾結啊！
離開夜店，張一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
伏特加大概率會和農場啤酒一樣，要三年時間或更久才能火起來，短時間是沒機會了。
然，事情都有兩面性。
英國的消費者證明張一的想法是錯的。
在英國的Greene KKing旗下的近三千家酒吧里。
因為各種原因喝過農場伏特加的客人紛紛重複點。
受俄國影響，歐洲有喝高度伏特加的傳統，也有很多伏特加釀酒企業。
比如瑞士的絕對伏特加，和波蘭的一些知名伏特加生產商，早已經把歐洲人對酒精抗性提高。
初次嘗次農場伏特加後，這些英國人對這種新酒驚為天人。
純到喝進嘴裡，舌頭嘗不出味道。
這證明，農場伏特加的工藝是頂級的。
喝進肚子裡後，第一感覺是溫和的熱辣，這種感覺特別適合年輕人。
不像其它高度伏特加，喝進胃裡像火燒似的，不是老酒鬼真抗不住。
而農場伏特加即有高度數，又較為溫和，這又證明工藝高超。
如果打個酒嗝，香味反饋到口腔，又有濃郁豐富的香果味。
非常享受！
簡直絕了！
農場伏特加立即受到包括，年輕人、女人、中老年人，所有飲酒者喜愛。
加上英國比米元兌換率還要高35%。
這就好比掙RMB到亞美尼亞消費，月薪三千也是土豪。
同一階層掙英磅工資的人，比米元更有消費力。
農場伏特加比較貴，但在英國人認為也沒貴多少同，去酒吧喝酒的人，一般都能消費的起一杯。
另外還有酒吧文化不同，英國人認為去酒喝一杯是剛需，不限於年輕人，年長者也愛到酒吧喝一杯，這成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價格不是問題。
對伏特加的接受度也不是問題。
加上農場伏特加本身質量過硬、特點鮮名。
一時間農場伏特加在英國大火！
Greene KKing2700多家酒吧的擁有者『超人』自然也知道消費者的反饋，但他肯定不會告訴張一。
這才對張一沒有去英國設廠感到憤怒。
這一切張一不知道，他此刻感到絲絲灰心，分析過香江的客戶群體，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農場伏特加在香江和太陽國沒有反饋。
一是價格，米元兌日元、香江幣都是吃虧的。
二是飲酒習慣，絕大多用來製作雞尾酒，味道很雜亂。
三是受眾群體少。
這三個原因讓農場伏特加，在香江和太國陽寸步難行。
但張一堅信農場伏特加在亞洲會火，雖然這需要三年甚至更久的時間。
張一的信心原因，農場伏特加品質，發酵全程受自愈術影響，這是不能其它酒不能比擬的。
另外就是『大料』，它的上癮作用反而是最次要的，需要大量喝才會有絲絲效果。
最重要是效果是，喝酒不會上頭，還有治料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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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些優點，張一交不擔心什麼。
但誰又不希望，新品上市，立馬大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