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奧琳娜走路再次得並隴著腿，看張一的眼神帶著猶怨。
「報歉」張一也很無辜。
「她們肯定會笑話我。」奧琳娜真的很生氣，自己這樣，明顯是受了成年人都懂的內傷，肯定會被同學笑話。
「那就把飛機票退了，明天再回去，和他們錯開走。」
奧琳娜氣結，沒好氣道，「你確定不是想再拆騰我一晚？」
張一抱著她親了一口，「明天回去，今天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本以為奧琳娜會很開心。
「我不要禮物。」女人倔強道。
「不你想聽聽嗎？這是一個大禮物。」張一雙後畫圓形容。
奧琳娜看著張一的眼睛，試著問：「那是不是一棟，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房子？」
『』
女人是不是太聰明了？
張一把頭點點，確認了女人說法。
「你送我去機場吧，我害怕你說的房子會讓我失去原則。」
說活時，奧琳娜開始穿衣服，看上去真的不打算去看房子。
「你的原則？」張一沒反應過來，女人的原則不是以男人為中心嗎？
「是的，我眼下最重的事情是順利畢業，然後返回庫克農場陪我的姐姐。」
完成學業張一還能理解。
但，『陪姐姐』是什麼鬼？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張一問出心中疑惑。
「當然，庫克農場裡，我房間很大、我的床有一米八，睡兩個人沒問題，如果我們有了寶寶，也有放嬰兒床的位置。」
張一還能說什麼？
打著燈籠找不到這麼好的女人，自強不息，又溫柔體貼。
思考幾秒，張一決定送她去機場，自己返回西雅圖。
至於還要不要買房，張一很猶豫。
聯想到爽約會影響華人的名聲，咬咬牙決定買。
買房過程，買家不需要做什麼，買家也不需要做什麼，這個過程由兩方律師主導。
昨天已經打電話給『回信』大律師傑瑞先生，他今天會和房東及房東的律師把合同敲定。
把奧琳娜送上飛機，張一坐另趟航班返回西雅圖，七小時後到達塔科馬國際機場。
彼得駕駛農場新購的防彈X5來接，丹尼坐在副駕駛。
彼得使用的義肢是在醫院裡裝的，仿雙小腿外形，可以穿鞋，也可以駕車。
至於舒不舒服？
張一從未和他聊過使用義肢的感受，這事沒法開口。
汽車離開機場後駛上快速公路。
張一本以為防彈車因為自重增加原因動力要弱。
沒想到它根本不受大量加重影響，一具4升V8雙渦輪發動機、530匹馬力，只需要9秒即破百碼。
這動力甩皮卡好幾條街，貴果然有貴的道理。
「BOSS，有車在跟蹤我們。」
連續幾天晚上沒有睡好，張一正在後排打盹，聽到彼得的提醒。
彼得話落幾秒，三輛雪佛蘭SUV從後面追上來，打算左右兩側包抄。
SUV的塊頭看上去比X5還要大上一圈，動力也很強，慢慢被拉近距離。
不用張一指揮什麼，彼得把油門踩到底，速度接近兩百。
市區外面的公路車子不多，這是可以高速的原因之一。
否則一個急轉迴避，免不了車毀人亡。
丹尼也沒閒上，電話打給陳龍，呼叫增緩。
沒有人可以百分百保證一定平安無事，增援是必需的，有備無患。
彼得突然開始剎車，張一遠遠注意到，前路一百多米外。
一輛貨櫃貨車橫在馬路中間。
很明顯，對方是有備而來，可能在彼得和丹尼離開農場、前往機場的時候，人家已經提前做出判斷，並布局。
「給我把槍！」這個時候張一如果還不知道人家是有備而來，豈不是傻子？
丹尼把手裡的一支定製款G36遞給張一，並遞過來六個彈夾。
他自己又從座位下摸出一把同款，還有一些彈夾往身上別。
接過槍，張一直接拆掉看著埃事的瞄準鏡，雖然這東西價值和一隻定製步槍價格相近。
但這個時候，如果還時候考慮錢，那不是找死嗎？
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前車貨櫃側面突然打開，裡面跳出五隻機械狗，隔著三四十米外，背負的機槍，子彈向雨一樣潑過來。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全程不到三四秒。
張一甚至來不及擔心民用版的防彈汽車能不能抵擋機槍子彈
彼得的動作，讓張一明白，這車擋不住機槍不能！
彼得控制方向盤轉地一頭扎進公路旁邊的麥田裡，在麥田裡飛馳。
張一回頭打量，三輛雪佛蘭SUV跟著駛進麥田。
好消息是五條背著機槍的機械狗，因為身高沒有麥苗高，擋住遠程操控員的視線，只能返回貨車。
本以為可以鬆一口氣，畢竟大家都是汽車，堅持一會增援就會到，或許警察也有可能趕過來。
但是，又出嬌蛾子！
橫停在公路中間的貨車櫃裡飛出五架無人機。
像是放大版的『御2』。
不同的是，機腹下面除了攝像機，還掛有顯眼的機槍。
這東西比機械狗的威脅更大，帶著翁鳴聲快速向張一撲過來。
無人機的速度比汽車快，可以預見，十秒之後，它們就會找到開槍的機會。
連身體都擋不住機槍子彈，又何況是車頂？
搖下車窗，張一舉著槍、把雙手探出車外，不需要看回頭看，直接扣板機。
丹尼正忙著還擊，注意到老闆極不規範的射擊動作，本想提醒張一節省點子彈。
來不及說些什麼，聽看見老闆壓著板機不放、子彈連續發射『啪嗒啪嗒』的聲音。
幾乎同時，三輛雪佛蘭探出身體射擊的殺手，相繼被擊中。
然後是天上的無人機，像下餃子似的，往下掉。
丹尼當場斯巴達~
注到丹尼的驚訝表情，張一訓斥道，「訓練的時候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你的槍法越來越差勁了！」
『』
丹尼想反駁什麼，可想到老闆的神乎奇神的槍法，頓時啞口無言。
危機解除，但張一心裡還有感到陣陣後怕。
張一不怕汽車追逐，無論彼得、或者是丹尼，開車都不會吃虧。
也不怕無人機，這東西脆的一批，一打就掉。
真正危險的是那五條機械狗，步槍拿它們沒辦法，萬幸它們沒有麥苗高，進不了麥田，否則福禍難料！
脫險後，張一返回農場，丹尼應付警察問詢。
「傑里現在怎麼樣？」農場門口，張一問正在執勤的哈維。
「他在埃弗里特綜舍醫院接受治療。」
心裡對傑里說聲報歉，自己在外面浪了兩天，他在醫院受苦。
張一點點頭就打算回去。
「BOSS，」哈維叫住張一，「這幾天有很多人來找你。」
「都有誰？」
「周小姐、何小姐一起來過一次。」
「凱西小姐回來過兩次。」
「林奇先生來過一次。」
「還有一個叫帕梅拉庫克的老小姐，送來很多食物，包括整整一頭殺好的牛，你的冰箱塞不下了。」
帕梅拉庫克，是奧琳娜的姐姐，今天四十多歲還沒結婚，不就是『老小姐』嘛。
「還有嗎？」張一問。
「克勞瑞絲夫人的侍者也來過一次，說是想請你過門一趟。」
事情夠多的！
周潔、何淑珍湊到一起，讓張一心裡有點怵。
林奇不知道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克勞瑞絲夫人可能只是想自己串串，熱鬧熱鬧。
凱西楊兩次找到農場，說明遇到了情況。
腦子裡一通分晰，張一來到別墅地酵，把約10ml橡樹精華液兌水，裝進一個酒瓶里，來到農場門口交給哈維。
「送到醫院，讓傑里喝下去。」
哈維接過瓶子轉身離開，以為老闆想給傑里送點酒喝，解解饞。
目送哈維開車走遠，張一把電話打給凱西。
「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電話里凱西劈頭蓋臉一陣招呼。
「飛機墜落，在海里泡了兩天。」張一嗆聲。
「呃」女人無語。
「說吧，什麼事情？」
「有一個大客戶，想買我們釀造的伏特加，但是要求我們到英國設廠。」
「這是那來的傻X？一個新公廠得多少錢？土地、廠房、設備！」
凱西坐在辦公桌前，支手掌額，解釋道：「這是一家英國企業，名叫Greene King Plc，名下有2700家酒吧、餐廳、酒店。」
「還有啤酒釀造廠，但沒有伏特加生產技術，所以想與我們合作。」
張一被2700這個數子唬了一跳。
這可比何澤鋼牛X多了，據說他只有不到一百家酒吧、夜店。
2700家酒吧、餐廳可以養一家大型釀造工廠，農場的伏特加生產線放大三倍估記才夠。
「這個客戶你從哪找的？」張一好奇問。
「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凱西強調道，「很誠心。」
張一本想去直接殺到市區去，可想想剛剛遇到的襲擊，「你帶他們到克洛斯，我與他們當面談。」
掛斷電話，張一招來陳龍。
「你的同伴什麼時候到？」張一問陳龍。
今天的情況不用猜，肯定是『賈斯特』做的，這老傢伙隨著時間流失，對長生的渴望也越來越迫切。
現在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甚至是瘋狂的地步。
「明天就能到，之前因為身份的原因耽誤一些時間。」
張一點點頭，有這群新的生力軍加進來，想來自己的安全會更有保障。
「格魯爾聖殿傭兵呢？」張一又問。
「按之前的安排，他們在農場最北部邊界駐守，但他們只駐守兩個月，之後說是要去中東執行任務。」
「沒關係，本就是干一天活，拿一天工資的事件。」張一不在意地擺擺手。
張一突然想到什麼，吩咐道，「帶上汽油，去把種在老靶場的那顆橡樹燒掉。」
「好的。」
雖然不明白老闆為什麼要燒一顆樹，但只要照做就行。
陳龍的動作很快，一小時返回述職。
剛好凱西帶著客戶也來到農場。
客人為一男、一女，非常年輕，約二十六七歲。
男人一身藏青色西裝、白色襯衫、領帶、黑皮鞋，看上去很得體。
女人一身深藍色職業裝，看上去也很正式。
就是因為兩人太過正式，看上去像是電影裡演的職業經理人。
「你好張先生，我叫瑞斯·伊凡斯，這是我的同事朱莉婭·羅伯茨。」
「你們好，請坐。」
張一分別與兩人握手，邀請他們入座。
陳龍端上來四杯飲品。
三杯咖啡，分給客人和凱西楊，張一是一杯紅茶。
「楊總已經跟我說了你們的來意，請具體說說看，怎麼個合作法？」張一直奔主題。
瑞斯·伊凡斯打開文件袋，抽出兩張資料遞給張一。
解釋道，「我們打算邀請您到英國的『伯里聖埃德蒙茲鎮』，開一家伏特加釀酒工廠，那裡是有釀酒行業相關的所有配套設施，且也是Greene King集團的物資集散中心，方便把成品酒，送到各個酒吧、餐廳。」
這沒毛病，產業集中化，買個配件都要容易一點。
叫朱莉婭·羅伯茨的同事接過話，解釋道，「關於設廠，您可以獨資生產，另一個合作方法是我們與您合股經營。」
「投資年產2000萬品脫伏特加生產線，剛好夠所有酒吧一年使有用量。」
品脫是英制，一品脫等於16125ml。
美國也有使用品脫，但與英製品脫代表的容量又不一樣，且分為乾量品脫及濕量品脫，很麻煩。
所以張一過去、將來，統統自己都用自己習慣的，升與毫升，描述。
「據我所知，瑞典和波蘭的伏特加也都不錯，為什麼捨近求遠？」
「因為關稅，」朱莉婭·羅伯茨毫解釋道，「英國已經脫歐，關稅成本比運費更多。」
「你們離俄羅斯也很近，只有兩千多公里吧，那裡也有很伏特加生產商。」
張一很想跟他們合作，畢竟是2700家的酒吧，體量太大，又擔心被騙。
「關於俄羅斯有兩個原因，一是品質，我們認為克洛斯農場的釀酒技術更好，二是政治原因，政府不願意看到我們跟俄羅斯有貿易往來。」
聞言張一笑了起來。
這個女人長的漂亮，說話好聽，是個人才。
「這件事情我會仔細，我相信最終不會有問題，畢竟沒有誰會和錢過不去。」
送走瑞斯·伊凡斯，和他的女同事朱莉婭·羅伯茨，張一嘴巴差點笑歪。
只是，這件事情註定不會順利
但結局卻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