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節 我要所有

  雖然芭比·雅各布在BBC就職的時候,無中生有編寫克洛斯場壞話。

  她也糟到了懲罰,現在快要餓死了,張一決定給芭比·雅各布一次機會。

  「會做飯嗎?」

  芭比·雅各布搖搖頭。

  張一心裡失望,本想找個廚子。

  至於農活她肯定也不會幹,畢竟是拿筆的。

  「你以後睡馬棚,那裡有空餘房間,工作是每日打掃馬棚、豬舍、雞糞與鴨糞,提供午餐,日薪五十。」

  「這...」芭比·雅各布驚呆了,硬著頭皮問,「有沒有更輕鬆的工作?工資更多的?」

  「有!」張一嗆聲。

  芭比·雅各布面帶喜色,期待地看著張一。

  「你繼續趟在這裡,我把機車黨成員叫過來,排隊上側所,一次收費五十。」

  芭比·雅各布表情垮了下去,明白張一在諷刺自己。

  隨後,張一喚來李知恩,帶著芭比·雅各布去馬棚的住處。

  自己帶著崔麗,前往新建的畜棚中心。

  張一到時,時間不到七點,建築工人們還未上工。

  徑直走進建好的新牛棚,遇到幾個牛仔正在給母牛們餵料、餵水,同時清潔晚上產生的糞便。

  味道有點重,走到母牛跟前,張一立馬發現,眼前這頭母牛受孕了。

  再看其它母牛,全部受孕成功。

  這麼高的成功率,如果歸功於自然受孕有點遷強。

  現在看來應該是那箱精子存放在別墅地庫里那幾天,接受自愈術強化造成的原因。

  加上母牛喝過稀薄的橡樹精華液,與混和蟻蛹的精料,改良母體,這也是成功因素之一。

  不過,牛和人類相似,懷胎也是九到十個月時間。

  也就是說,張一要等到明年六七月,才能迎來小牛群們的降生。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啥牛肉那麼貴。

  一是公牛種子貴,二是母牛孕期長,三是出欄時間長、需要1~1.5年。

  加上孕期、最快也要兩年出一頭牛。

  除了時間成本,還有鉰料成本、人工成本、土地成本...

  那為什麼米國牛肉便宜?

  這裡涉及到工業化養殖,絕對不是你以為的青青牧場。

  很多牛一輩子沒有見過草場、沒有見過陽光。

  包括過度用藥、虐待動物,這也是米國牛肉禁止銷往國內的原因之一。

  總之都不容易,幹什麼都不容易。

  種田不容易,第一筆購買農機的投入,多到讓人傾家蕩產。

  釀酒也不容易,除了啤酒,其它酒水皆要庫存五至七年時間。

  想到這裡,張一覺的還是撈偏財來錢最快。

  提到撈偏財,張一頭疼地揉了揉額頭,農場的流動資金僅餘七百萬米元左右,如果沒有新資金充實腰包,現在養的小妾,等於是為別人養的。

  離開牛棚,行程繼續。

  崔麗駕駛,張一坐在副駕駛,很快到來克勞瑞絲夫人的莊園外。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地方,張一每次來都是一次難忘的經歷。

  堆積成山的美食、小河流淌一般多的美酒....簡直是吃貨的天堂。

  而這處莊園裡的待者,也幾乎全是美食高手。

  聽到汽車聲,克勞瑞絲夫人和她的愛犬艾麗娜到門口迎接張一。

  張一把提著的禮盒放下,與富太太輕輕相擁。

  「哦...張,我一晚上沒有睡好,就在等你的到來。」

  「克勞瑞絲夫人,這就是我昨天答應,為您準備的禮物了,市場買不到的天朝國粹、克洛斯農場釀造的頂級精品、不外售型白酒。」

  張一沒臉沒皮地自誇,聽的老太太一愣一愣的。

  張一繼續介紹道:「只需每晚睡前飲10ml,當然,堅持長飲對身體大有益處。」

  張一太能說,老太太找到機會插話道,「我知道白酒,可是它很辛辣,我不會喝啊。」

  「那就勾兌一點果汁。」

  「好吧,謝謝你的禮物,請進來喝杯咖啡吧。」克勞瑞絲夫人手持拐杖,慢慢讓開身體。

  這正是張一想要的,老太太家的咖啡,喝一杯、頂待者的一天工資。

  進入客廳就看到老太太侄孫女詹妮弗·勞倫斯正坐在沙發上,對面的電視正在播放一部熱劇。

  只不過,她好像正在對待者表達不滿。

  「說多少次,我吃的沙拉不要甜菜、不要花椰菜、多一點甘藍,蔬菜要用蒸的,涼開水過一遍並不乾淨,色拉調料改成檸檬代替.....」

  炮語連珠,讓人耳不暇接。

  張一曾經也是小人物,普通的打工仔,氣不她虎假狐威,故意大聲道:「在家裡還裝模作樣戴著蕾絲手套,一看就知道是事精。」

  詹妮弗·勞倫斯被咽了一下,回頭看向張一。

  「原來是喜歡吃帝王蟹的張先生,」詹妮弗·勞倫斯記憶很好,「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

  「沒有,我只是覺的你無需屈就自己,完全可以自己買莊園、雇待者,或許會更加順心如意,而不會像現在這般受委屈。」

  詹妮弗·勞倫斯聽懂了張一的話,——待者是按克勞瑞絲夫人的待者,諷刺她不是莊園主人、還是個窮光蛋。

  詹妮弗·勞倫斯當然住不起這麼大的莊園,否則那會呆在這裡頤指氣使?

  「好啦,」克勞瑞絲夫人慢慢走到兩人中間,「年青人不應該是相互吸引嗎?」

  張一不喜歡詹妮弗·勞倫斯,因為性格相差太大。

  「我不喜歡亞洲人,」詹妮弗·勞倫斯向老太太解釋道,「受到打擊,會讓他們動不動就會切腹。」

  換個場合張一會笑,但這個娘們把亞洲人都攻擊了。

  「我也不喜歡....心機婊。」最後三個字,張一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

  因為無欲、無求,張一一點不怵她,將來克勞瑞絲夫人死後,與她的繼承人也就不來往了。

  「嘭!」老太太跺了跺拐杖。

  張一閉嘴、詹妮弗·勞倫斯閉嘴。

  「去拿三杯卡咖啡過來。」老太太對待者吩咐。

  「是夫人。」

  「我打算撮合你們結成一對,將來可以走的更遠,你們考慮一下。」待者離開後,老太太拋出重磅炸彈。

  張一與詹妮弗·勞倫斯中間隔著一張茶几,面對面坐著,聞言都看向對方。

  詹妮弗·勞倫斯的理想很明顯,繼承老太太的財富。

  然後用自己的金融知識,把它翻倍、三倍,甚至是四倍。

  同時享受高質量的人生。

  她以為張一用獸醫的身份,通過金毛狗艾麗娜這層關係,攀上老太太,欲要飛上枝頭。

  因為這種想法在米國很流行,男人想找有錢的老婆,女人想找有錢的老公,俏尖了腦袋尋找,非常刻意。

  而有錢人呢,想找比自己更有錢的。

  「你的謀劃不會成功。」詹妮弗·勞倫斯身體前傾,小聲警告張一,「我的男人必定是人中龍鳳,而不是一個只會攀炎附勢的小人物。」

  張一冷笑,譏諷道:「心機婊,小心竹藍打水一場空。」

  「走著瞧!」女人警告一聲,看向坐在另一面沙發上的老太太,換上一副好聽的聲音道,「克勞瑞絲奶奶,張先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詹妮弗·勞倫斯小姐喜歡混合型的,很明顯我不是。」張一拒絕老太太的好意。

  詹妮弗·勞倫斯氣死,明白張一在罵她。

  老太太有些失望,但並未強求。

  不與詹妮弗·勞倫斯置氣,張一帶著崔麗享受一頓豐盛午餐後返回克洛斯農場。

  剛到農場門口,張一就見兩個穿僧服、留著發茬的四五十歲印度裔面孔僧人堵在農場門口。

  在等電動門的時候,兩人靠近皮卡。

  「你好兩位施主,我們想求見克洛斯農場主,可以為我們通傳一聲嗎?」

  張一就坐在副駕駛,他們根本不認識。

  「你們有什麼事情嗎?」崔麗問。

  「具體還請為我們通傳一聲,需當面這裡的主人談。」僧人並未鬆口。

  「那你們是什麼人?我總得跟老闆說是誰想見他吧。」崔麗反問。

  兩人對視一眼,「我們是生活在米國的第三代印裔社團僧人。」

  崔麗一頭霧水。

  張一瞭然。

  印度這個國家是佛教的發源地,對佛教卻並不友好,目前僅有五百多萬人信仰佛教,考慮人印度總人數,可以想像他們混的有多慘。

  因此,從古代開始,印度國內的佛教因為打壓、與宗教鬥爭問題,便尋求往國外發展。

  到了近代,他們沒有掩旗息鼓,反而更加熱鬧。

  佛渡有緣人,講究隨緣、修心、跳出紅塵、與世不爭。

  但佛還有羅漢呢,總有那麼一些激進的信徒,逼急的時候會憤起反抗,

  做一些激進的事。

  這其中發生的一些事情,即使張一看來也是罪惡磊磊、罄竹難書。

  算了,不予評價,跟張一毛關係沒有。

  崔麗不著痕跡看向張一,目光詢問。

  「你有什麼事情還是跟我們說吧,我們老闆一般不見陌生人,除非有錢賺。」

  張一的回答暗藏拒絕。

  兩人對視一眼,心裡嘆息一聲,果然啊,走到那裡都被人看不起。

  僧人再次解釋道,「兩位施主,我們不是來化緣的,而是有事相商,請為我們通傳一聲。」

  「......」張一,沒想到他們還真有事,猶豫幾秒張一下車,坦言道:「我就是農場主。」

  兩僧人愣了一下,他們沒有想到張一這麼年輕,沒想到一個富豪出行乘坐的只是爛大街的福特F150,而不是F250、350,或其它豪車。

  反應過來後向張一雙手合十。

  「大師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張一直接問。

  兩人看向緊緊跟隨的崔麗,想請張一屏退左右。

  「她是我的膽...」反應說錯話了,張一連忙改口,「她是我的心腹。」

  「是貝·布托先生介紹我們來找您的。」

  「貝·布托先生?」張一喃喃一句,反應過來,這是一位巴基斯坦老哥,買走阿育王黃金飯盒那位。

  當時在好酒號上完成交易,離船後、在停車場,他和手下被阿尼爾御用的古董販子卡皮爾,火力搶劫。

  當時,張一爬在花壇後面躲流彈,考慮到巴鐵的關係,加上貝·布托先生為人正派,派陳龍和丹尼插手營救,導至卡皮爾搶劫失敗。

  有了這層關係,張一再看兩僧人就不是那麼討厭了。

  沒得辦法,因為小時候一些廣為流傳的故事,張一特別不喜歡愛占小便宜、缺失誠信、又好色的印度人,這絕對不是種族歧視。

  「大師,有什麼話就請直接說吧,」

  「我們搜集到信息,證實政府控制的恐怖份子,正在運輸四枚髒彈,它們有可能用來破壞我們的聖地,也有可能被用來破壞巴境內,天朝援建的某處水壩。」

  「停!」張一不想聽了,「大師,我是農場主,說白了就是渾身銅臭味的商人,這些事情我不想參合。」

  有句話張一沒說,即然他們是貝·布托介紹來的,想來貝·布托也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會通知政府對幾處水壩加強保護,那倒霉的、大概率是他們的聖地寺廟了。

  想想他們過往對印度普通人做出得激進事件,張一隻想說,都是烏鴉一般黑。

  見張一太度如此堅定,兩僧人表情難掩失望。

  張一不會因為他們難過而心軟,看向崔麗,「幫我送送兩位大師。」

  潛意思是,『我先走了,幫我看著,防止他們狗急跳牆,背後打黑槍。』

  留下這句話,張一就要離開。

  「請等等...」

  其中一個僧人急忙伸手就要去拉扯張一,被崔麗擋開。

  「阿彌陀佛~」僧人雙手合十,「施主請稍等。」

  張一止住步子,看向兩僧人。

  僧人嘆息一聲,「我們沒有錢支付給您,唯有以此做為報酬。」說話時從寬大的衣袍里拿出一個金屬制小盒子,和戒指盒相差無幾。

  張一露出疑惑表情。

  旋即,隨著盒子被打開,一小塊彈珠大小、晶瑩剔透的東西盛放在裡面,看到它——張一心頭狂跳不止。

  壓抑興奮,張一努力裝作面癱,似不解問,「這看起來像寶石?」

  「這是佛教祖師釋迦牟尼佛圓寂火化後留下的牙齒舍利。」

  張一內心的野望無限放大,意識自己能否達成破身條件就看自己能得到多少舍利了。

  有一粒牙齒舍利,說明另外最少還有27粒、還有全身的骨頭舍利...

  大腦瞬間想到很多,小腿激動地不受控制打擺。

  獅子大開口要求道,「我要釋迦牟尼佛的全身舍利。」

  僧人一:「......」

  僧人二:「......」

  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