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節『 無法無天』

  有那麼一瞬間,林奇以為張一會不顧一切地衝起來反抗。

  然後被擊斃,他甚至已經幻想看到張一血濺滿地。

  「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這個時候他反過來安慰張一,拼命地大聲喊,鼻涕泡噴在臉上到處都是。

  林奇了解張一的脾氣,是個純直男,這樣的人適合交朋友,也容易衝動。

  領頭警察側頭看向張一,嘴角帶著嘲弄,用低不聞的聲音道,「站起來阻止我,是男人就站起來阻止我....」

  張一牙齒咬碎了,他知道其他警察正拿著槍對著自己,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理智告訴他不能起來,可是真的好難受啊!

  怒憤根本不足以形容張一此刻心中的怒火,屈辱、不平、及厭世!

  這是種族歧視嗎?還是那對狗男女的陰謀?

  如果張一是一個河豚,此時已經被氣爆炸。

  見張一身體劇烈起伏,就是沒有站起來,領頭警察覺的無聊,從崔麗身上離開,隨後帶著六名手下離開。

  警察離開後,張一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去扶崔麗,語無論次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BOSS,我沒事,真的。」

  或許是受過情緒方面的訓練,崔麗沒有表現出什麼,但張一知道她心中有氣,而且他也是一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掀翻桌子他也要報復!

  撇了眼看完熱鬧正打算離開的病死鬼和氣質女,張一攔住他們的去路。

  張一不是一個有城府的人,過往的那些報復證明,他不會玩手段,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更直接。

  或許張一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其實和林奇有一樣的毛病,隨著財富增加、手下人才齊齊,心念也會越來越『無法無天』。

  只是表現不同而已。

  林奇喜歡女人,對這方面要求越來越高,一開始只是妓女、後來變成會所嫩模、名模、小明星...後來條件越來越高。

  而張一受了不氣,一定要填平心中溝壑,這是他的缺點。

  「讓開!」

  女人聲音高傲、目光不綃,加上她身高高出張一數公分,以俯視的角度,看張一像看一隻爬蟲。

  「如果讓我知道和你們有關,你的後半生永遠會和爬蟲呆在一起。」

  說完這句話,張一則讓開身體。

  女人盯看著張一眼睛兩秒,隨即離開。

  享受變成糟罪,五人離開特朗譜酒店。

  李知恩駕車,崔麗拿著鉛筆畫出那個領頭警察、氣質女、及病死鬼的素描畫像。

  張一看了看,把畫紙遞還給崔麗,道:「把這些發給崔友,審一下這個警察,摘雙臂、拔掉舌頭、摘掉眼珠,讓他後半生好好享受這個美好世界。」

  「另外,如果那對狗男女有參於,男的讓他消失,女的帶回農場養蟲子,讓她體驗一下,她眼中蟲子的憤怒。」

  「知道了。」崔麗應了聲,把圖片和張一的要求發給崔友。

  李知恩很想勸張一不要這麼衝動,很明顯,那對男女的身份不簡單。

  於是她從側面提醒道,「要麼先調查一下他們的身份,然後再做決定?」

  崔麗內心認同李知恩的話,雖然受了委屈,但她並不希望張一因此而惹到煩麻。

  輕聲道,「要麼聽知恩的?」

  張一思考三四秒,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道:「先審審審看。」

  再次落腳的是一家希爾頓酒店,晚餐在酒店對付了一下,林奇識趣地沒有邀請張一出去嗨。

  原本他打算去一家夜店玩到天亮,經歷下午發生的事情,心境如蒙上一層陰影,皆無興趣。

  晚上九點,就在張一吃晚餐的時候,崔友獨自一人乘坐包機抵達邁阿密。

  他換了一副模樣,一身商務成功人士打扮,在街頭上用了一些小手段,很快鎖定那個領頭警察的行蹤和身份。

  察警的名字叫,布賴恩·拉鐵摩爾。

  是邁阿密市-斯威特沃特區的一所警察局下面的一名巡警隊隊長,今年43歲、家住斯威特沃特區-伯德路438號。

  布賴恩今天賺了外塊,在外面吃喝玩樂到十一和回家,醉熏熏地打開家門,東倒西歪地進入客廳,摸著黑打開電燈。

  接著眼前一花,被一個陌人生擒住,下一秒被其抽走別在腰上的手槍。

  旋即又獲得自由,這才注意到上高中的兒子和妻子昏迷不醒地倒在客廳地毯上。

  「放心,」崔友坐在沙發上淡淡道,「他們暫時沒事。」

  說話時,從口袋裡拿出一根消聲器擰在布賴恩的警用手槍上。

  布賴恩酒已全醒,又怒又急,又怕這個陌生人突然大開殺戒。

  「哥們,」布賴恩急中生智道:「如果你是為了財,我當警察這麼多年,有一點積蓄,可以全部給你。」

  「一點積蓄?」崔友嗞笑一聲,「一點積蓄可滿足不了我。」

  布賴恩臉上表情陰晴不定道,心裡鬆了一口氣,只要對方為財,那就可以活命,只要命在,錢要多少都有。

  回答道,「樓上有個保險箱,我的灰色收入都在那裡,你可以跟我到樓上拿,大概有三百多萬米元。」

  崔友隨手甩過去一個裝被子大小的手提包,「裝滿它。」

  布賴恩愣了一下,他以為陌生人會拿著槍,頂著他的腦袋一起上樓。

  狡兔三窟,常年干一些見不得人的勾檔,布賴恩自然有後手,不過這需要對方跟他一起上樓才能實現。

  二樓走道中間,有一個機關,觸發之後,反應不及的人會突然掉進一個深洞。

  「布賴恩先生,」崔友把槍口對準他的兒子,提醒道,「請儘快。」

  布賴恩拿著袋子上樓。

  熟練地打開保險箱,這裡另有兩把槍械,猶豫良久,考慮到老婆和孩子的安危,布賴恩沒敢反抗,他寄希望對方拿了錢就會走。

  返回後,隔著四五米外,布賴恩把錢丟給陌生人。

  「請把自己鎖上,就用你的手拷。」

  崔友把槍口對著布賴恩揚了揚,表情輕鬆隨意。

  崔友越是輕鬆,布賴恩越是不安,『嘭』地一聲脆在地上,布賴恩雙手合十、失聲痛哭,求道,「先生,求你放過我,放過我的兒子....如果我做錯了什麼,我一定改。」

  布賴恩現在的樣子,那還有白天那副不可一世與跋扈?

  「鎖上!」崔友再次提醒他,聲音嚴厲幾分。

  布賴恩哆哆嗦嗦把自己拷住,目光恐懼地看向崔友等待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