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節 弗蘭芒家族大首領

  白斑狗魚是美洲淡水魚,不是張一熟悉的魚類,感覺無從下手。

  「這東西怎麼吃?」

  「它的肉很嫩,烤著吃、嫩的像吃水豆腐,又很鮮美。」

  韓大遠是吃魚行家,了解要多一些。

  「要麼咱哥倆待會就在岸邊把它烤了?」張一提議。

  「我帶了調料和啤酒,就等你提要求呢。」

  張一向他豎起大姆指,有時感覺他的想法,比女人還要細心。

  兄弟倆又釣了一會,其中一條因為魚兒力道太大,脫鉤了。

  之後又鉤上來一條大花鰱和一條胖頭魚。

  韓大遠拍著花鰱魚身,贊道:「花鰱紅燒不錯,胖頭魚配酸菜,剛好留著明天送給林奇當禮物。」

  張一點點頭,又看了看太陽,招呼道:「肚子餓了,先把白斑狗魚烤了。」

  「好咧,你就在車斗里坐好,我把車倒回去。」

  收好魚杆,韓大遠通過車頂,再次返回駕駛室,轟隆隆地給油,皮卡打著滑往後倒。

  上岸後,韓大遠處理白斑狗魚,張一在橡樹林下撿柴生火。

  野餐烤魚條件簡單,做法也簡單,直接把洗乾淨的魚肉撒上調料,再包裹到錫紙中,最後在火焰上炙烤幾分鐘即熟。

  就像韓大遠說的,很嫩、很爽口,喜歡辣一點,再撒一點辣椒粉,吃起來更帶勁。

  佐餐農場啤酒,一口下去、人生達到顛峰。

  吃飽喝足,夏風輕輕地吹著,就著溫暖的陽光,兩人原本只是打算在樹蔭下小恬一會,沒想到一直睡到下午三四點鐘。

  返回診所,李知恩在這裡等了張一一天。

  又陪丹尼嘮會嗑,時間來到五點,辭別丹尼和他的女朋友傑里米,在外面浪了一天,張一帶著李知恩終於回家。

  還沒進入院子,就聽見裡面傳出來割草機工作的聲音。

  過往,張一從未給院子草坪剪草,幹這事的只有兩個人,崔麗和崔友。

  果然,輕輕推開木製欄柵院門,遠遠地看見崔友正在給院子草坪割草。

  見到隊長正在割草,李知恩小跑過去替換他。

  「有結果了?」張一驚訝問。

  這才過去一夜一天,他悠閒地有時間割草,已經說明一切。

  崔友微微鄂首,「要殺丹尼的人就是弗恩·弗蘭芒,表面是為了農場土地,實則對農場的釀酒技術垂涎三尺。」

  張一撇撇嘴,見怪不怪,又問:「人是怎麼處理的?」

  「偽裝成意外摔倒,後腦著地。」

  「乾的漂亮!」張一讚揚一句。

  這貨死不足惜,可惜只能殺他一次。

  心情不錯,張一晚餐親自下廚,打算和崔友、李知恩喝一點。

  直到菜端上桌、酒也準備好,才想起來兩人不喝酒...

  張一自己都沒意識到,和第一次殺死議員羅茲彷惶不安相比,他已經麻木了。

  吃過晚餐,張一返回書房規劃軍艦島的未來建設。

  再他的設想中,軍艦島最少要具備強大的儲物功能。

  可是蓋房子面積有政策限制,那只能把小二和珊一家送四口送過去,讓它們掏出一個山洞來。

  掏出來的碎石也有用,把碎石混合水泥鋪設在水土流最嚴重的地方。

  可以說整個軍艦島都面臨嚴重水土流失,特別是東部山體的部份,土壤已經被大風颳禿了,只剩石頭,上面寸草不生。

  西部土勢平坦、倒是有一些土壤,可面臨也面樣問題,如果不急時補救,過不了幾年,上面土壤也會被大風吹乾淨,露出光禿禿的石頭。

  和山體表面類似,四周海灘也是一樣,除了北面和東面有點碎石灘途和沙灘,其它兩個方向在海浪日積月累的拍打下,連碎石灘都沒有,直接就是懸涯斷壁,偶爾再塌方一塊,相當於軍艦島又小了一點。

  這些都急需丞救。

  另外就是建築了,因為有面積限制,考慮到未來,必須留一半也就是七百五十畝土地做為儲備用地,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特別說明,政策限制的建築面積,包括港口面積。

  為了停下近三百長的新船、三艘配套牽引船、駁船,另外預留五個貨輪、遊艇停靠區。

  一千五百米長的停駁區,寬兩百米的水泥地面硬化轉貨區,四百五十畝的建築額度就用掉了。

  再加上三間辦公房、配電房、消防室、雜物庫房、修理車間,這些又是一千二百平方。

  這些東西還不能省,對於一個小島來說,港口至關重要,屬於永久性建築,必須一步到位。

  何況是人家出錢出力....

  剩下可使用建築面積只余不到三百畝。

  這三百畝面積,必須得有庫房,用於停放直升機、汽車、還有收藏品!

  張一還想建一座公寓樓,用來招待朋友、也是員工宿舍,遠景還可以搞旅遊,為遊客提供住宿。

  當然啦,身為資本家,什麼都不蓋,也要為自己蓋一棟面朝大海的別墅,才叫資本家。

  萬幸萬幸萬萬幸,最燒錢的碼頭工程由交易方完成。

  張一初期要做的是治理水土流失,島上還好,找來草種、樹種改良一下,直接可以撒下去就行,石頭裡都能紮根。

  難的是海浪對小島四周的浸害,特別是颱風來的方向,小島的南方和西南方,日積月累之下整塊整塊塌方。

  看著讓人心疼。

  張一打算用最笨的辦法,在這兩個方向的海面以下投放沉石、再鋪土泥,最後再種上大量固土樹苗。

  把這些設想記錄在紙上,待港口建好,找來工程隊、即可以施釋。

  張一都想好了,也不用找別人,繼續用交易方雇的施工隊,不用停工,接著干就行。

  在紙上寫寫畫畫到半夜,張一才去睡覺。

  與此同時,弗蘭芒家族主要成員十多人,聚集在飛彈基地改建的莊園內,正在討論白天死亡的弗恩·弗蘭芒。

  「弗恩看上去像是意外死亡,可還是要調查一下他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我不想他死的不明不白。」

  說話的老者坐在最上首,叫歐文·弗蘭芒,是弗蘭芒家族的最長者,也是弗恩·弗蘭芒的祖父。

  「這件事情我去調查,」說話的人叫以利亞.弗蘭芒,是弗恩·弗蘭芒的父親。

  大家都沒意見,歐文·弗蘭芒四個兒子之一插進下一個話題。

  「弗蘭芒牌啤酒歷來以低端啤酒長期占有華盛頓州市場,可最近有人想走高端啤酒路線,可高端啤酒市場幾乎固化,大家只認少數那幾個牌子,如果我們大舉衝進去,只拖垮弗蘭芒牌啤酒,不如精耕低端啤酒、擴張其它市場,更容易突破。」

  弗恩·弗蘭芒的父親,以利亞.弗蘭芒,立即反唇相嘰自己的兄弟,「說的好聽,其實就是墨守成規、不思進取、吃老本。」

  看的出來,以利亞.弗蘭芒和死掉的兒子弗恩·弗蘭芒一樣,都是進取派。

  「討論產品未來走向,你們吵什麼架?」

  大首領歐文·弗蘭芒阻止兩個兒子。

  「不思進取不對、一頭撞到底也不對,那就取中間,家族拿出一億米金開發高端啤酒,成功皆大歡喜,失敗以後不准再提。」大首領歐文·弗蘭芒最後拍板決定:「這件事情也交給以利亞做」。

  翌日,張一像過往無數次一次,又睡到中午。

  如果不是安琪來叫門,可能還會睡更久。

  「什麼事情?」

  張一迷迷糊糊打開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