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小七繼續陪著新生小狗。
張一從冰庫里取出一百來斤牛肉丟到四輪斗車裡，再帶上上好的麥片打算到畜棚看看白馬公主。
經過像森林一般的糧倉和庫房，張一嘆了口氣。
原本他還打算將收購農場中糧倉移一些過來，奈何沒有多餘空地可以容納更多糧倉。
又不敢把糧倉放在其它地方，不受控制的地方，一旦被有心人燒了，能心疼死。
結合之前提到的幾個痛點，重複建築多、建築分散、農機往返距離遠、再加上糧倉無處安放…
推平所有建築，也是勢在必行的，原因是一處、二處農牧場建築房產稅還能接受。
幾十處房產就很傷了！
理清思路，張一發現，所有新購土地，不適合耕種，反而適合改成大牧場。
只要新建一座牧場大本營，既方便管理，又節約房產稅。
總結一句話，改造成本最低、持有成本也最低。
加上現有牛群和牛仔，不用費事，就可以把牧場搞起來，省心、省力！
另外。
農場每季糧食產出，次次高產、高質，張一特別擔心被有心人發現，比如杜邦、孟山都、先正達、道化工…等種子巨頭。
一但被他們注意到克洛斯農場的異常，張一甚至不敢想後果。
可是釀酒用不了多少糧食，導致現在糧倉爆滿。
還有自家田裡、和剛剛收購進來田裡，這又是海量糧食，到時只能堆放到車間地庫里，實在是糧倉沒有空餘了。
如果大量牧牛，它們每天可以消耗數噸、數十噸存糧，不僅不事壞，對於農場來說反而是極好的。
想到得意處，張一哈哈笑了起來。
對未來有了初步設想，張一心情輕鬆不少，一路哼著小曲，來到畜棚外。
剛到這裡就看見兩馬在小河邊散步。
天氣溫暖，它們凌晨四五點就會出來，而不是呆在馬棚里。
自由散慢的生活節湊，是所有動物的天性，包括農場的雞雞鴨鴨。
走到跟前，先是給懷孕的寶貝公主餵食麥片。
視線範圍內，母豬伯莎和小貓摩西也在，它們永遠不會跑遠。
小河對岸，張一還看到了兩條魏瑪犬，水果糖和巧克力，它們在看護雞鴨不要被土狼叼了去。
和大寵物們呆了一會，駕駛四輪斗車，爬上平緩的鍋蓋山，路過果林、風電機組、鬱金香花田，張一來到湖動湖邊。
把百十斤的牛肉扔到船上，張一駕駛釣艇來到對岸。
帶肉牛過來是用來餵小白豬的——無翅蟻后，有幾天沒過來，不知道有沒有餓死。
遠遠地看到有船過來，小二和珊在岸邊等，它們的兩個寶寶成長很快，已經有模有樣了。
「它們怎麼樣？」張一蹲下來逗逗兩隻小穿甲玩。
小二吱吱一聲，『死了一半。』
「呃？」張一驚訝，手上動作停頓，反問：「只有十六隻了嗎？為什麼？」
『它們相互之間吞食了對方…』
張一心驚肉跳，果然啊白蟻都不是好東西，連同類都吃。
之前還因為殺死野生蟻后而常常自責，這讓他的心理負罪感減輕很多。
小二帶頭領路，張一再次來到蟻穴。
果然籠子裡都是組織粘液，
讓張一感到意外的是，活著的蟻后比之前又長大許多，和成年土狗差不多大，再這樣下去，不用半年，就可以長到和母豬伯莎一般大小。
而且數量也不對，仔細之下發現數量又少了幾隻，只有九隻了。
想來之前它們之間又發生了吞食戰。
「為什麼要吃同伴？」張一站在籠子外面問。
靜靜地，沒有任何一隻蟻后回答張一的問題。
這把張一氣笑了，氣憤地從身上拿出一槍袖珍手槍，對著一隻蟻后連連射擊，把它打的血肉四濺。
中槍蟻后被打成重傷，小二進去把它拖了出來，打算留著一家當晚餐。
張一沒有阻止小二，反正都是命賤的害蟲，一點不心疼。
「現在可以回答了嗎？」
短暫沉默。
終於一隻蟻后向前動了動，『一處蟻穴只有一個蟻后…吃掉弱者，強大自己…』
張一瞭然，這很附合白蟻的種族特徵和自私性格。
不去管它們死活，張一離開蟻穴，突然又擔心如果只有一隻蟻后，萬一病了、死了怎麼辦？
「最後留下兩隻蟻后，然後把它們分開，只有一隻不保險。」
小二低低頭，表示知道了。
返回農場別墅，張一把電話打給建築商鮑恩，請他和他的工程隊，拆除所有新購農場的建築。
並把其中一些比較好的建築拆遷移到六號農場。
按韓大遠要求，六號農場的所有建築，沿怒河而建，和診所在一條直線上的東西兩端。
這樣他只要沿河岸邊開車三公里，就可以到診所及怒河大橋，出行便捷。
至於那些牧場上面的建築，還得等一等，等農場建築拆完，張一要挑一塊地方建造一些永久性的牧場功能建築。
之後再把所有牛群，大概總量一萬頭，全部集中到新牧場一起牧養，可以大大節約人力、物力。
另外，還要為新牧場安裝圍欄，也是龐大工程，張一打算自己買材料，讓牛仔們動手安裝。
很快鮑恩來到克洛斯農場，張一把幾處要拆的農場地址給他，並讓其儘量多地安排工人輪班工作。
關於工程款，鮑恩還需要實地看過後，才能給出報價。
鮑恩離開前，好奇問。
「我聽說您收購了薩馬米什湖沿岸所有土地，為什麼牧場建築不拆呢？如果分兩次拆，工時和成本會增加不少？要不要一起拆掉？」
張一笑道：「我打算把幾個牧場的牛群集中到一起飼養，想法是等農場建築拆完後，建一些新的牧場功能建築，然後才能拆除它們，不然連處理牛糞的地方都沒有。」
「…」
鮑恩呆了兩三秒，臉上表情有點豐富。
張一意識到自己可能范了常識性錯誤，請教道：「是那裡有問題嗎？」
「…」
鮑恩怕打大客戶臉，有點不敢講。
喃喃半響道：「兩個牧場的牛群聚合在一起養，小概率會發生傳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