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人過來,原本說是摘莓子,最後演變成了玩水,玩起了興致來了,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這幫人才從湖裡出來。
這個時個再吃個晚飯那麼伍勇一家就得黑燈瞎火的飛回去了,夜間飛行可不如白天來的安全,所以看到自家的老婆孩子都上了岸,伍勇邊催促了起來。
伍勇衝著孩子大聲說道:「走,換好了衣服回家去!」
「爸,我們再玩一天吧,明天晚上再回去,反正我的作業都做完了」伍勇家的小子有點兒捨不得這裡,因為這裡不光有維尼這些,還多了兩個小夥伴,而這倆個小夥伴還和他一樣的皮膚一樣的眼睛,比那些金毛藍眼的同學看起來順眼多了。大家天生的有一種親近感,對於小子們來說那真是太難得了。
伍勇這邊笑著說道:「你還玩上癮了,就你們學校那點兒作業,都不夠你老子我小時候做一個小時的,做完了還有功了不成?」
作為主人,剛了解中國習俗的大麥小麥覺得自己必須要客套一下,於是同時張口說道:「如果明天沒有事的話,就留下來吧,反正孩子們剛交了新朋友,相處的也愉快,正好大家多熱鬧熱鬧」。
伍勇的一雙兒女一聽,立刻表現出一幅期盼的樣子,雙手合什衝著母親不住的乞求著。
伍勇在妻子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只得轉頭望著伍勇,她也挺相留下來玩的,以前在家裡,不是看電視就是騎馬,要不就玩電腦,哪裡在這兒爽快,一幫子人談天說地的,還有那麼好玩的動物陪著玩,馬戲團都沒有簡恆家裡精彩。
伍勇想了一下:「那就麻煩你們了」。
聽到父親這麼一說,兩個孩子立刻歡呼了起來,大聲的叫著萬歲,萬歲。
伍勇一家不走,那麼原定的計劃就改變了,趙長山和馬晚一家自然也就不可能這時個回去。於是大家晚上又在一起,這一次依舊和中午一樣,不過由正式的會餐改成了燒烤模式,除了這三家人之外,還有章嘉良、黃小冬這些牧場的工作人員,到了後來還有一些並沒有回家,並且在牧場的幾個學員加入了進來,總共二十來個人,把晚餐愣是搞成了一個小型的派對。
外面的燒烤爐旁,趙長山不住的翻著烤牛排,每當有人過來的時候,他便用夾子夾起了一塊放到了來人的托盤裡,然後問上一聲自己的手藝怎麼樣。
老實的黃小冬現在則是給趙長山打著下手。
而在外面,原本大家都是聊天的,現在也不知道誰把門口卡車裡的音響打了開來,並且敞開了門放起了音樂。
美國人的性子,有吃有喝還有音樂那不跳舞怎麼行呢?於是有一個人隨著音樂擺動起了身體,別外一些人就很快被傳染了,一幫人也不管什麼名星,政客還是普通的平頭小百姓都開始隨著音樂晃起了身體。
很快大家都隨著音樂擺動起了身體,不管是會不會跳的,都這麼開心的扭來扭去的,就連正的烤肉的趙長山也時不時的扭動一下身體,很是有點兒灑鹽哥的派頭,拍出來一準有成為網紅的潛質。
大家都開心起來,原本有點兒害羞的人也都漸漸的放下了矜持,到了後來就算是馬晚的媳婦也都和大家一樣一起隨著音樂微微的搖擺起了身體。
簡恆這邊和大麥小麥早就開跳了,一曲子結束之後正準備來嗨第二段呢,便聽到伍勇叫自己,轉頭一看現這傢伙正站在廊架下面沖自己招著手。
「我去看看,這傢伙毛病就是多!一到了牧場我連安生的跳個舞都不行了!」簡恆衝著大麥小麥笑了笑。
這時的簡恆現,伍勇叫的不光是自己,還有趙長山。
大麥也樂道:「下次不能亂用你們中國人的客套詞了!」
「可能是因為我們是美國人,他覺得我們是真心的!」小麥這邊給自己和大麥找了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
簡恆聽了笑道:「不是這回事,原本伍勇自己就想留下來趕熱鬧,就算是你們和和他客套那一句,他自己也會找個藉口留下來玩的!」
不能說大麥小麥沒有留客的心思,只是她們沒有想到真的伍勇這邊連一句客套話都沒有,借著她倆的坡就下了驢,按著她們學買的中文習慣怎麼說也得有個推辭兩邀請的過程,就是所謂的中國式的客套,哪裡想到伍勇這邊都省了呢。
簡恆這邊一離開大麥小麥,立刻就有一個不要臉的學員腆著臉上來邀請大麥同舞去了,沒有一會兒章嘉良也過來邀請小麥跳了起來。
「又要鬧什麼妖蛾子?」簡恆走到了伍勇在身邊打趣問道。
伍勇道:「藥老爺子拿來了毛筆還有紙,準備讓馬晚寫兩字給大家看看,我這不是想到你是個沒什麼文化的,於是便來招呼你一聲同時帶你過去薰陶一下,也好提升一下你的品味」。
「自己一身綠毛說別人是妖怪,我一向學富五車,只有你這人才是不學無術」一邊和伍勇侃著一邊匯合了趙長山,仨人一起往屋裡走。
一進了屋,現馬晚已經擺開了架式,加手持筆,左手這邊按著桌子邊,一副四開的紙正擺在桌上,紙的兩邊還不倫不類的放著兩個鐵筷子,看樣子是當成鎮紙使的。
一進屋簡恆便感覺到了馬晚的氣勢,原本有點兒小缺陷的人提起筆的時候居然表現出了一種特別的專注感,就仿佛是大師一般,凝神靜氣的注視著自己的眼前的白色紙張,似乎在是構思一般。
藥老爺子則是站在他的旁邊,攏著手說道:「簡單的寫上幾個字就成了,他們估計在書法的造詣有限,指不定還得拍下來去問問行家什麼的,你寫多了他們拍就困難了,直接就來這麼一句詩吧,疑是銀河落九天!」
老爺子這麼一說,馬晚這邊便眼隨筆動,筆隨心意,筆走龍蛇一般寫了起來。
不得不說寫字的姿勢很漂亮,但可惜的是寫出來的字,簡恆除了個九字,其它的都不認識。
「這是?」
「疑是銀河落九天啊,藥老爺子不都說了嘛!」伍勇這邊充起了大頭蒜,伸出了手指在紙上一邊點著一邊說道。
還沒有等伍勇顯擺完,藥老爺子話了:「書法是從右到左,而且是從上到下,你這完全不對路子啊」。
伍勇臉不紅氣不喘的把手指挪到了正確的位置上,又重新讀了一遍:「疑是銀河落九天!」
「行了,剩下的別說了,什麼都不知道還敢夸好字?你認識麼?我反正就認識一個九字」簡恆說道。
趙長山聽了也搖了一下頭:「我也就能將將的看出一個九字來,這字也太草了!」
「草怕什麼,你看這字寫著多有勁兒!」伍勇這邊夸道。
伍勇的話一說完,立刻收到了趙長山和簡恆的兩道白眼。
藥老爺子說道:「草書才見真章!你們找人看看,馬晚值不值一個小時一百這個價去吧!」
說完施施然的拉起了馬晚向著門口走去。
簡恆仨在屋裡,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出個頭緒來,一是仨人都沒有練過書法,根本不懂什麼樣的字叫好,什麼樣的字叫不好,對於他們仨來說只要是字寫的秀氣,寫的端正讓人看起來很舒服那就是好的,其它的都不算是好字。
「真的好?」簡恆有點兒弄不清楚。
伍勇這時很乾脆的回道:「我哪裡知道,要不你去問問賀總,讓他找人幫你問一下?」
簡恆看了一下時間:「這時候他還了有起床呢, www.zhosha.com 問什麼問!」
「那我找人吧?」伍勇聽了又說道。
「你還認識這些書法家?」簡恆很好奇的問了一句,在簡恆的心中伍勇是那種做生意很精明的人,有點兒無利不起早的那種人,沒有想到他還會認識文化圈的人。
「書法家也要吃飯的,要不然你認為他們的作品誰買去的?還不是我們這些商人」伍勇這邊小得意了一下然走便撥起了電話。
聊了兩句之後,伍勇把這邊的字拍了照片了過去,那頭的人頓時就一通讚不絕口,一個盡的說是要找機會來拜訪一下寫這個字的人。
囉嗦了好一會兒,伍勇這才把電話放了下來。
「沒錯,別說是一百美元一節,就算是兩百美元一節也值了,你知道我剛才給誰打的電話?一個省書協的副主席,他都讚不絕口的字,這個價教孩子相當於親友價了。就這麼定了,以後每周我們家兩熊孩子過來學上四節字「。
」那不是又給你機會到我這裡來騙吃騙喝了麼?「簡恆有點兒不撓頭。
伍勇說道:」到時候我們不在你這裡呆,我們去農場!「
」說的好像農場不是我的似的!「簡恆又道。
伍勇這邊說不出話來了,憋了半天這才說了一句:」小氣鬼啊!「
於是乎書法老師就這麼定了下來。
晚會進與的時間不長,也就是個把小時,大家熱鬧了一陣便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大麥小麥和簡恆這邊則是給伍勇一家收拾出了兩間客房,安置了這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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