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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前一周,晚自習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就連平時喜歡開小差的那些同學也收起了心。
黑板上掛著的時鐘走動著,筆尖在捲紙上的發出沙沙的聲音。
靠窗的座位上,少女垂著頭,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裡晃著筆,聚精會神的盯在那幾個公式上。
演草紙上數字散亂,看上去應該是已經想了好久。
相同的姿勢大概又保持了一分鐘。
撐著腦袋的手忽然移了下來,隨歲身子伏的更低了些。
那是終於找到了思路的前兆。
卷子上答題的區域漸漸充實。
只不過,下課鈴聲響的極為不湊巧。
剛剛還靜的連掉根針都能聽見的教室,瞬間沸騰起來。
「終於下課了,這什麼鬼卷子,難死了。」有人忍不住的吐槽。
另一個人也附和著:「得了得了,也不知道誰出的主意,要不是這次考試和期末成績掛鉤,老子才不管。」
後排幾個被壓抑許久的男生仿佛突破牢籠,從角落中拿起球就往外走。
隨歲習以為常。
最後一節自習是不做硬性要求的,想繼續上的可以繼續,不想的也可以直接回家。
她輕輕地錘了錘肩膀,決定將卷子做完。
同桌張茹探過頭來:「歲歲,你不回家嗎?」
「啊…不了。」
「我先做完這個卷子。」
張茹點點頭,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行,那我先走了啊。」
「好,拜拜。」
張茹走了之後,教室里又響起幾個凳子移動的聲音。
隨歲沒有在意,注意力重新轉回試卷上面。
f(x)剛落筆,一道陰影出現在張茹的桌子前,擋住了隨歲的光線。
思路三番五次的被打斷,換做誰臉色也不會太好。
她抬頭,筆從手中放下,看向旁邊站著的那個大個子。
「你幹嘛。」
大個子收回剛剛敲桌子的手,乾笑兩聲:「不是我…」
他指了指門外,示意隨歲:「有人叫你。」
隨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隨歲發現了在門外鬼鬼祟祟的木邵可。
「……」
劉昊又補充:「她讓我過來叫你。」
隨歲看了一眼被自己誤傷的劉昊,不太好意思。
兩隻手在桌洞裡摸索著,然後拿出一瓶飲料,丟給劉昊。
「不好意思,剛剛做題煩躁了。」
劉昊笑笑:「沒事,正好我渴了,也就不跟你客氣了。」
隨歲又說了聲謝謝,這才走出去。
木邵可像是剛跑完步回來,額前的髮絲還又點濕的樣子。
隨歲被她拉到一邊。
她問:「怎麼了。」
木邵可上下打量了一眼隨歲:「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大事情的。」
隨歲才不信,木邵可又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
「多大。」
「超級大。」
女孩子間毫無營養的對話也能持續很久。
隨歲給木邵可重新紮了一遍馬尾,有些不解:「什麼,你趕緊說,別給我賣關子。」
木邵可沒猶豫,也不遮掩:「我剛剛在操場看到宋景遲和另一個女生在跑步。」
隨歲:「???」
「嗯?」
木邵可掰著自己的手指,說的還真像是那一會兒事兒:「沒騙你,我真的看到了。」
隨歲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愣是在哪裡站著沒動彈。
直到木邵可的聲音再次出現:「怎麼樣,大不大。」
隨歲:「......」
「可能是湊巧吧。」隨歲覺得宋景遲...還是挺有原則的。
「哎呀,是操場,又不是別的地方。」
既然隨歲都無所謂,木邵可也就沒再多說。
兩人整了這麼一出,教室里想上自習的人早就安靜下來了,隨歲也沒心思繼續上這個自習了。
她拍了拍木邵可的胳膊:「你等等,我回去收拾收拾東西,一塊兒回家。」
木邵可哦了聲,嘴裡還在念著:「最後一個題你會不會啊,我看了半個小時也沒看出來。」
隨歲走到後門的步子蹲了下來,她回頭,唇邊多了一絲漫笑。
「笑話,我怎麼可能——會。」
木邵可:「……」
兩人回家的時候,路上沒幾個人,看著有些冷清。
木邵可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又挽住了隨歲的手臂,兩人挨得很近。
女孩子間的話題像是說不完一樣,尤其是隨歲和木邵可這樣的,絕對能說上一晚上。
木邵可和隨歲吐槽著今天被人借了的東西還在還沒有換回來,隨歲剛說了兩句,話題又忽的換到了另一個。
路的盡頭似乎就在眼前,距離比想像中的短了不止一倍。
「歲歲,你期末是不是想沖一下重點班。」
隨歲嗯了聲,踢著腳下的小石子,嘀咕道:「我倒是想,但八成是不行。」
「誰說不行了,你有點信心行不。」
「不過話說回來,你要是進不去,以後見到宋景遲的機會就很少了很多。」
隨歲嘆了一口氣,她想的就是這件事情。
馬上又要換班了,閉著眼想也知道宋景遲肯定是重點班。
今年也是隨歲運氣好,按照往年,重點班和他們都不在一個樓層。
可是,今年她才發現,這種每天都能見到宋景遲的感覺是真的很好。
所以她才想沖一下,看看能不能勾著重點班的尾巴。
這件事情隨歲沒有和宋景遲說。
只有木邵可知道。
隨歲臉上沒有一點傷感,她給自己打氣:「沒事,就算進不去也沒什麼的。」
不知不覺中,腳步停了下來。
到家了。
木邵可和隨歲家裡隔得很近,一般都是木邵可將隨歲送回去之後,自己再回家。
原因是隨歲怕黑,膽子比木邵可小。
「你家沒人,要不要直接去我家。」木邵可提議。
隨歲搖頭:「不用,今天那張卷子我還沒做完,回去再複習複習。」
木邵可和隨歲不一樣,她對成績沒有什麼追求,人也過的比較自在。
「那行,你上去吧,記得鎖好門。」
「好,你也注意安全。」
......
隨歲坐在自己的書桌前,看著卷子上的一行有一行,心思忽然怎麼也集中不了。
就算表面上絲毫不在意,心裡也就像是被人砸進了一個小石子,泛起的圈圈漣漪在岸邊留下痕跡。
「宋景遲和別人在操場。」
「你要是考不進去就見不到他了啊。」
這些話被隨歲自己腦補加工,然後成了各種奇奇怪怪的場景。
眼前雪白色的試卷上,好像映出兩個人的身影。
那個女孩看不清臉,但能確定的是旁邊的少年是穿著校服的宋景遲。
「宋景遲」俯身距離那人很近,那雙好看的手中握著一根筆。
她一直很喜歡他的手。
少年的語氣似乎是很溫柔,耐心的樣子極為少見。
「嗯,很棒。」
隨歲眉頭皺起,猛然發現,他們不是在教室,而是在...操場。
一股猛然有力地墜落感傳來,隨歲腦袋往下顛了下。
意識回歸,剛剛奇怪的場景消失,花白的試卷上只剩下冰冷的公式。
明亮的燈光告訴隨歲,剛剛是她昏昏欲睡時,做的一場離奇的夢。
靠,這什麼破夢。
隨歲心裡暴躁。
哪有人在操場上教題的。
果然是假的。
可是,心裡的那扇鏡子就像是知道隨歲心裡是怎麼想的一樣,不斷在兩個立場之間跳躍。
隨歲扔了筆。
煩死了。
宋景遲,煩死了。
搞得自己連題都做不進去了。
磨磨蹭蹭的,那道題終於被做完,隨歲像是完成任務一樣,迅速地拿出放在包里的手機,想在屏幕上看到某人的消息。
然而,空蕩蕩的屏幕似乎是在嘲笑。
隨歲倚在椅背上,氣鼓鼓的給宋景遲發了個消息。
【?】
她看著簡訊下面那個已送達,然後一動不動的等著宋景遲的回覆。
這個動作維持了大概一分鐘,隨歲忽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樣子有多傻。
簡訊沒有辦法撤回,隨歲又發了一條掩飾。
【發錯了。】
然後,她隨手一扔,將手機丟到了床上。
自己轉頭去浴室洗了個澡,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後。
隨歲儘量讓自己忽視床上那個四方形的手機,身體卻是不自覺的靠了過去。
她就是有話想跟木邵可說,不是在等宋景遲的消息。
但是,宋景遲的簡訊已經回了過來。
隨歲裝作糾結三秒,還是點開了。
他的話也是很簡單。
【沒事。】
「......」
「......」
好你個沒事啊。
謝謝你。
隨歲深呼幾口氣,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她想放下手機,卻又覺得自己這憋憋屈屈的樣子更難受。
【你去操場幹嘛。】
宋景遲這個時候肯定沒睡,但估計是在學習。
隨歲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點半了。
今晚不在狀態,也沒有必要強逼著自己去看那個數學。
她坐在床上,懷裡抱著自己的玩偶,拿手機和木邵可聊了會天,然後才看到宋景遲的消息。
【沒什麼,你也在?】
隨歲看著這六個字,忽然不想和宋景遲聊了。
這個人外表看著冷冽無情,但聊起來這種感覺更清楚了。
隨歲回了個沒有,就關上了手機。
重新窩進了被子裡。
床頭的手機亮了下,很快的又滅了。
隨歲沒有注意到。
新的一天還在繼續,隨歲今天可沒有遲到。
可能是因為做完睡得早的原因,隨歲今天氣的很早。
她給自己泡了碗麥片,又拿了片吐司便出了門。
教學樓兩頭都有門,往常她都是走靠近一班的那邊,但今天她沒走那邊。
他們班旁邊就是飲水機,這個時間段來往的人很多。
隨歲剛上到三樓,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宋景遲站在那個地方,但又沒在接水,不知道在幹嘛。
隨歲當做看不見一樣,沒有給宋景遲一個眼神,徑直朝前門走去。
宋景遲明顯是看到隨歲了,他也捕捉到,隨歲剛剛往這邊看了一眼。
但是她沒有說話。
宋景遲眼神動了下,他看著隨歲的背影,微不可查的抿了下唇。
隨後,他向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隨歲進了教室,腳步頓了下,然後確定身後什麼的都沒發生。
宋景遲也沒有跟自己打招呼。
「......」
行,不就是不說話嘛,她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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