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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明亮的會議廳中,吊燈折射出來的光芒蔓延到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
夜景被一塵不染的落地窗隔離,隱約之中,還隱照出屋內人驚訝的臉龐。
在這之前,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宋景遲竟然會在會議室接電話。
還記得很久之前的一次會議,被一個高管的電話鈴聲打斷,宋景遲當時直接冷臉噤聲。
可現在,一臉緊張的拿起電話的那個人的那個人,是誰?
下面的人有眼色的靜聲低頭,不去看前面的那個人。
宋景遲站起身來,闊步向外走去。
他起身的時候,椅子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這是在宋景遲身上從來沒有見過的慌張。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宋景遲做事永遠都是有條不紊,從容不燥。
有人悄悄抬頭看了眼,瞥見宋景遲表情時還有些不知所措。
難得能從宋景遲見到慌張的表情,不少人猜測,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
男人的衣角略過門沿,低緩卻又輕柔的聲音響起。
「別怕沒事的。」
「要買什麼,我現在來接你。」
清晰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
「......」
宋景遲走的突然,一群人在背後面面相覷。
窸窸窣窣的聲音蔓延開,身後的門忽然被敲響。
回頭看去,發現是周助站在那裡,表情還有些難以尋味。
「抱歉各位,宋總剛才有急事要處理,會議暫停,各部門工作另行通知。」
一群人面上很是平靜,但內心早已波濤洶湧。
他們點頭,表示知道了。
周助轉身離開之後,會議室頭一次炸了鍋。
「怎麼回事?剛剛那是誰的電話。」
另一人搖頭:「這誰知道,要不你去問問周助?」
隨意地幾聲輕笑:「算了吧,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有幾個年輕點的和周助關係還不錯,上去搭話好奇道:「宋總這是幹嘛去了?和誰打電話呢,怎麼那麼緊張。」
周助無奈笑笑,只是說道:「沒辦法,在宋總眼裡,我們算什麼呢。」
......
一路上,宋景遲都沒有掛斷電話。
幸好,已經錯過下班的高峰期,路上不至於太堵。
宋景遲面上穩著聲音,但隨歲還是感覺到了他語氣的不對。
剛剛的電梯沒有什麼問題,除了燈不怎麼好使之外,沒有其它的問題。
當時的情況勾起了隨歲一些不怎麼好的回憶,她沒多想,便將電話撥了出去。
宋景遲說要過來接她的時候,電梯已經到了一層。
然而聽到宋景遲聲音的那一刻,不安便已經消散去了大半。
但宋景遲仿佛有這個執念一樣,沒有給她回絕的機會,直接讓她找個安全的地方等他。
隨歲好笑,也沒去買電池,反倒是去了一旁的咖啡店。
不用打車,拐個彎就是。
比商店近很多。
「我真的沒事,你不用著急過來。」
那頭嗯了聲,話題又扯到她身上:「以後晚上不要一個人出來,如果我不在,就找黎喻陪你。」
「哪有那麼嬌氣。」
「除了沒有燈的地方,我都不怕的。」
「好。」
「那沒有燈的地方,就由我給你提光。」
宋景遲語氣平靜,腳下的油門踩得卻不溫柔。
隨歲不知道,她笑彎了眼,囑咐宋景遲:「好啊,不過你現在專心開車吧,我在樓下的咖啡店等你。」
「別掛電話。」宋景遲忽然開口。
他在這件事上似乎非常執著。
隨歲拗不過他:「好,那就不掛了,不過你別分神。」
宋景遲應聲:「十分鐘就到了。」
外面車水馬龍,隨歲手縮進衣袖中,另一隻手插在呢子外套的口袋裡。
說來也好笑,如果不等宋景遲,說不定再過十分鐘她就已經買完東西了。
但比起買電池來說,等待愛人的到來似乎更加有趣。
隨歲隨意地踢著腳下的小石子,看著通話時間一點點增加,心中奇怪的情緒滋長。
像是回到了從前,等宋景遲下課的時候。
兩人還通著電話,隨歲沒再說話,只是將手機靠近耳朵,悄悄聽了聽。
還能聽到那邊的不明顯的車流聲。
很小,但就像是陪在宋景遲身邊。
迎面冷風吹來,順著她的衣領往裡鑽著。
隨歲縮了下脖子,嘀咕一聲好冷。
她用手拿著手機在身側擺動兩下,動作幼稚的很。
忽然,電話里傳出聲音。
「這是在給我聽風?」
剛剛還玩的不亦樂乎的人驟然愣住,有些難以置信。
她收手,試探著將手機放回耳邊:「你...你聽見了?」
隔著電話穿過來的聲音有些不真切,穿過電流,多了幾分磁性。
「嗯,聽你玩的還挺開心。」
隨歲乾笑兩聲,不承認自己的幼稚,她轉移話題:「這邊也太冷了。」
「出來的時候多穿一點就好了。」
隨歲隨便說一句話宋景遲都會給個回應,這種感覺很好。
不自覺的,她絮叨的越來越多。
宋景遲眉梢染笑,沒打斷隨歲的話。
那邊的話說到一半,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宋景遲以為出什麼事情了,聲音都多了一絲沉意:「怎麼了?」
隨歲看著出現在咖啡店門口的人,沒打算掩飾,直接告訴了宋景遲。
她語氣平靜:「我看見紀翎了。」
宋景遲眼角的柔和散盡,隨之覆上的是一層冰霜。
「她又做什麼了。」
隨歲搖頭,轉了個身,不想和紀翎多說。
她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和宋景遲通著電話。
「什麼都沒做,我沒和她說話。」
說完,步子還沒有邁出去兩步,人就被身後的聲音叫住。
「等一等。」
隨歲腳步一頓,不想停下。
「隨歲,你等一等。」
她小跑著從身後追過來,高跟鞋發出清脆的響聲。
無奈,隨歲回頭,眉眼冷淡的凝視著前面的人。
好久沒見,就連網絡上也不見紀翎的消息。
眼前的人好像變了很多,少了很多之前的那種傲氣。
隨歲沒有掛電話,只是垂在身側。
一是不想讓宋景遲擔心,也是在提防紀翎。畢竟是有過過節。
語氣禮貌但又透露著明顯的冷淡:「有什麼事情嗎?」
紀翎看著隨歲,這樣的場景似乎前不久還發生過。
只不過那時候她還不是現在這種處境。
紀翎忽然覺得,隨歲現在的表情像極了宋景遲。
在隨歲越來越不耐煩的眼神下,紀翎擺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語氣也不是很自然:「我能耽誤你兩分鐘的時間嗎?」
隨歲本來想拒絕,紀翎又開口:「一分鐘也可以,我說幾句話就好。」
猶豫片刻,隨歲微微頷首。
紀翎像是鬆了一口氣,她抿唇:「這次來,是想給你道歉的。」
第一句話開口之後剩下的就好說很多了,她一口氣吐出:「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因為我和雨涵認識很多年了,以為她說的都是真的,所以才...」
「針對過你。」紀翎看了一眼隨歲的表情,摸不透隨歲心裡是怎麼想的,只能繼續說道。
「但是我也已經得到了懲罰,所以你能不能和宋總說一聲...」紀翎臉慢慢發紅,艱難地繼續說下去:「不要再封殺我了。」
「我現在真的...有些困難。」
說完,紀翎伸出手來,遞到隨歲面前。
她語氣帶著一些委屈:「我的戲都被停了,現在連飯都要自己做。」
「你看我的手。」
隨歲皺著眉頭瞥了一眼,上面那兩個不自己看根本看不出來的小水泡硬是把隨歲給搞笑了。
「紀翎,你是不是當大小姐當慣了啊。」
隨歲嘲諷的語氣讓紀翎愣住了。
「你覺得自己是活不下去了嗎?」隨歲沒想到紀翎這麼大一個人了還不知道負責二字是什麼意思。
「你已經二十多了吧,做一件事之前沒有想過後果嗎?」
「污衊我抄襲,給我寄恐怖娃娃,真以為我沒有脾氣嗎。」
隨歲不想將時間浪費再這些人的身上,但是不代表好欺負。
宋景遲已經替自己收拾了他們,她自然也不會嫌棄宋景遲多事。
但沒想到紀翎竟然還覺得委屈,主動跑到她跟前惹她煩心。
善心不事用來泛濫的,隨歲從小就知道這個道理。
她莞爾:「我不會落井下石,但也不不會幫你。」
「以後還是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紀翎啞口無言,她垂眸,無力地眨了下眼睛。
視線卻忽然落在隨歲亮起的手機屏幕上。
下意識的,紀翎問道:「宋景遲聽到了?」
隨歲順著她的視線,點頭:「對。當然,你有什麼想法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告訴他。」
她當然不會。得到答案之後,紀翎像是沒了力氣一樣,一句話不說,轉身離開。
紀翎離開之後,隨歲發現宋景遲的電話已經掛斷了。
她還以為事自己不小心碰掉了。
正要低頭髮消息的時候,幾聲喇叭的聲音將她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宋景遲放下車窗:「上車。」
隨歲沒想到宋景遲在這時候到了,面帶喜色的跑上車:「你來的還挺快。」
宋景遲看了眼時間:「是嗎。」
這還不到十分鐘吧。
一件黑色的外套丟在隨歲的腿上。
「下次多穿點。」
隨歲哈了口氣,將宋景遲的外套套在自己身上,微微的抱怨著:「晚上是不是降溫了,早上還沒有這麼冷的。」
「嗯,最近又冷了。工作室記得備一件厚外套。」
車在雜貨店前停下,宋景遲讓隨歲在車上坐著,自己下去買了塊電池。
然而宋景遲回來的時候,手裡還提著一個很大的紙袋。
隨歲有一瞬間的錯亂,她不敢相信:「你這不會是把商店所有的電池都買回來了吧。」
她邊說,手已經擔心的搶過袋子。
頭忽然被人敲了一下,宋景遲嘲笑聲音從隨歲頭頂傳來。
「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隨歲立馬往後退了些,護住自己的腦袋,順便將袋子抱在懷裡。
「哪有啊。」
「我就算是看在這些吃的份上也不會啊。」
說著,還給宋景遲鼓了個掌,撕開一包板栗送到宋景遲嘴邊。
「獎勵你。」
宋景遲含住,關上車門。
「裡面有暖手寶。」
「是嗎,我找找。」
還真有。
宋景遲可真是越來越貼心了,隨歲想著。
隨歲高興的揉了揉男人的臉,又靠近親了一口。
「我的寶貝真棒。」
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
宋景遲被這語氣逗笑:「你以為這是在哄兒子?」
隨歲無語:「你的意思你是我......」
最後兩個字她說不出口,只能無可奈的的咂咂嘴。
宋景遲問:「還要回工作室嗎?」
隨歲打量著一身正裝的男人,反問到:「你不回去了?」
宋景遲佯裝沉思,像是在回憶自己走出會議室的場景。
他帶著深意的看向隨歲,語氣沉重:「因為你...我回不去了。」
隨歲:「???」
「什麼?」隨歲沒懂宋景遲是什麼意思。
宋景遲視線掃過手機:「為了你的電池,我把一會議室的人都鴿了。」
隨歲:「......」
「你在開會?」
男人面色平淡的嗯了一聲。
隨歲不冷靜了:「你剛剛不是說你沒有在忙嗎?」
宋景遲對上隨歲的眼睛,漆黑的墨瞳中映出女孩的影子。
「是不忙。」
「因為他們都沒有你重要。」
宋景遲沒有告訴隨歲的是,自從上次她受到驚嚇而他沒有接到電話的時候。
無論什麼時候,他的手機再也沒有靜音過。
只要隨歲找他,他一定可以出現在她身邊。
「所以你不回去了?」
宋景遲頷首:「我可以在下面等你。」
「這不行。」
她不喜歡讓宋景遲等。
可能是已經等了太久的緣故,隨歲現在只要一想到宋景遲等待時落寞的背影,心裡就泛苦。
連隨歲自己都沒有注意,她眉頭都快擰到一起了。
宋景遲一隻手繞過隨歲纖長白皙的脖頸,給隨歲一個支撐。
另一隻手抵在隨歲眉骨處,撫平那處的褶皺。
「別皺眉。」
透過隨歲的表情,宋景遲已經想到隨歲內心給自己腦補了一出什麼苦情大戲。
他被逗笑了,解釋著:「你可以把你腦子裡的那些苦情劇收一收。」
「天天都在想些什麼。」
「剩下的事情基本已經處理好,會議已經中斷了今天也不能再繼續。」
宋景遲給隨歲下了一個結論:「所以,我現在回不回去都一樣。」
隨歲抱著宋景遲的手臂,撒嬌似的在上面蹭了蹭:「宋宋對我真好。」
「我也會努力賺錢養你的。」
她哪裡會不知道,宋景遲能在會議上那麼快的接到自己電話,一定是時時刻刻準備好來陪自己的。
就像之前她受到危險的時候,宋景遲未必比她好受。
而現在,她能做到最好的就是,順著宋景遲,好好照顧好自己,讓他安心。
隨歲一咬牙,決定捨命陪君子。
「那我也不回去了。」
宋景遲側目,非常體貼:「不用,我把你送上去,電梯不是壞了嗎。」
隨歲搖頭:「不回去了,我就早退這麼一次,明天絕對努力工作。」
「真的?」
隨歲堅定地點頭,轉身問他:「你吃飯了嗎,看你今天表現這麼好,我可以考慮請你一頓。」
這句話莫名的熟悉,宋景遲忽然想起幾個月前,這個理由還是兩人接觸的唯一機會。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他們就要一起看今年的第一場雪了。
街道上的燈光各式各樣,十字路口對面的大屏幕不知什麼時候響起了GG。
嘈雜的聲音在街角沸騰。
宋景遲忽然開口:「隨歲。」
「嗯?」
隨歲正在手機上搜索著哪家餐廳好吃。她真的沒有吃飯。
「帶你去個地方。」
「好啊。」一秒鐘都沒有猶豫,隨歲直接應下。
油門踩下,身後的喧囂漸漸遠離。
宋景遲目視前方,懶散的冒出一句:「也不問問去哪裡?」
「這麼好騙啊。」
隨歲懶得搭理宋景遲的冷笑話。
「怎麼,難不成你還能把我賣了不成。」
聽到隨歲的反問,宋景遲竟然回了聲嗯。
他說:「這麼乖,那就拐回去藏起來。」
......
車門打開的時候,隨歲還睡得正熟。
宋景遲這次沒有由著隨歲隨便睡覺,他把人推醒,颳了下隨歲的唇:「起來了,吃飯。」
隨歲被鬧醒,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
她眼神不怎麼清明的看著宋景遲,責怪:「你不能慢點叫我?」
宋景遲還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他虛心請教:「怎麼慢點。」
不過,宋景遲算是發現了,隨歲的起床氣時一天比一天大。
記得當初,在他車上睡著了的時候還會不好意思的解釋自己沒有睡。
而現在呢,目光落在隨歲睡出紅痕的臉上,宋景遲陷入沉思。
然後,他慢慢的吐出一句話:「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
下一秒,天崩地裂。
剛剛還睡眼惺忪的人現在已經瞪圓的雙眸。
她眉頭都快擰成小山,雙手迅速地搭上宋景遲的脖子。
「你剛剛說什麼?」
見到隨歲的反應,宋景遲反應過來自己這句話踩到了雷點。
他彌補道:「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們歲歲很可愛。」
手指輕輕地捏了下隨歲臉腮,哄著:「很可愛。」
越說越錯,隨歲深吸一口氣,雙手開始合攏用力。
「宋景遲...你完了...」
在隨歲耳中,宋景遲這話就是在說她臉上的肉多。
隨歲是典型的巴掌臉,鵝蛋形很是精緻。
能讓隨歲這麼生氣是因為,宋景遲說的是正確的,她真的胖了。
這幾天她都沒敢上稱。
可是,就算要怪,這也都是宋景遲的問題啊。
隨歲雙手抱在胸前:「再給你一次機會。」
宋景遲沉吟片刻,很好的抓住了這個機會。
他改口:「車座的問題,材質不好,竟然給我們歲歲硌出印子了。」
隨歲冷哼一聲,想了一個主意:「從明天開始,除了早餐,家裡吃什麼我來負責。」
宋景遲解安全帶的動作一頓,否決:「不用。」
隨歲跳下車,搖頭:「不行。」
「你做的飯,太容易長胖了,以後我來做。」
她做的飯沒有宋景遲做的好吃,但這樣她就能少吃一些了。
隨歲覺得,值!
宋景遲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的話到底有多嚴重。
他舌尖低著齒內划過,露出為難的神色。
隨歲轉身看著他,警惕的看著宋景遲:「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你不會是嫌棄我吧。」
宋景遲無奈:「怎麼會。」
「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隨歲不信,但也懶得拆除。
宋景遲岔開話題,沒有再繼續和隨歲爭論。
以後再說吧。
他不信隨歲真的能做飯。
他牽著隨歲的手往售票口的方向走去。
是上次來過的遊樂場。
隨歲不知道宋景遲怎麼選在了這裡。
但心中也是歡喜。
畢竟裡面的動漫餐廳真的很。
兩人十指相扣,隨歲還在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她手指不老實的摳搜著宋景遲的指節,但還是禁不住發起感嘆:「宋景遲你的手可真好看。」
不但好看,還好摸。
「是嗎?」他一向不在乎這幅皮囊。
不過既然隨歲這麼喜歡,宋景遲頭一次覺得還是很有用的。
「對啊對啊。」
隨歲想起網上流傳的那些話,很不老實的在宋景遲後腰上拍了下:「畢竟你這副臭皮囊從高中的時候就吸引到我了。」
宋景遲:「......」
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宋景遲接過票後,拽著隨歲的手將人拎了回來。
「所以,你當時看上的就是這麼膚淺?」
隨歲:「......」
「你這人怎麼還罵自己膚淺啊。」
隨歲眼中亮晶晶的,像是又天上散落的星河碎在其中,此時,他的姑娘正討好的朝他笑著:「宋宋一點都不膚淺。」
「你就算沒了這張臉也好看。」
反正就是,最喜歡你了。
聽完這些,宋景遲面上的冰霜才消散了些。
他嗯了一聲,給隨歲系好最上面的那顆扣子:「走吧,不是餓了嗎,去吃飯。」
隨歲剛剛在車上睡了一覺,現在經歷充沛的很,她絮叨著:「我們這時候來還有位置罵,你預約了嗎?」
宋景遲輕笑一聲,順帶著將隨歲的手插筋自己的口袋,問她:「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很有道理。」
「嗯?」
「有錢能使鬼推磨。」
隨歲:「......」
還真是有道理呢。
店裡的人很多,但宋景遲卻是暢通無阻。
隨歲有些發懵,她跟著宋景遲,悄聲問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怎麼覺得,他們都認識你。」
宋景遲聲音平靜:「你看錯了。」
隨歲一噎,沒話說了。
美味的食物很快就讓她忘記了剛剛的不悅。
宋景遲給隨歲剝完蝦,拿起旁邊的濕毛巾細細的擦著自己手指。
隨歲剛咬住一隻蝦,就聽到宋景遲說:「好吃嗎。」
「還不錯。」
隨歲的肯定讓宋景遲愉悅了不少。
「那以後我給你做?」
隨歲不假思考:「行啊。」
接著,餐桌上就是一陣沉默。
忽然隨歲想到什麼,一臉嚴肅:「宋景遲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就是不想吃我做的飯。」
宋景遲啊了聲,拖著長長的調子,似乎是剛想起來。
他否認:「怎麼可能嫌棄你。」
「怕累著你而已。」
「......」
最後,在宋景遲的堅持下,隨歲還是放棄了做飯這件事情。
出餐廳時,她往回看了一眼,情緒來的莫名其妙:「我做的飯有那麼難吃嗎?」
宋景遲沒想到隨歲真的會在這件事上糾結起來。
男人語氣一頓,翻過隨歲的手,掌心朝上。
宋景遲抿著唇線,指尖在隨歲手心輕微觸碰著,勾勒出一個奇怪的形狀。
隨歲沒看出來,但還是探過頭來問這是什麼。
「這是魔法。」
兩人站在一個拐角處,遊樂場的人不少,有情侶,有母子,所有人都沉浸在屬於他們的快樂中,無暇顧及隱匿在這裡的他們。
隨歲還是第一次從宋景遲的口中聽到魔法二字,還覺得挺新鮮。
「你還會魔法?」
宋景遲垂眼,撥弄幾下隨歲的手指,應聲低笑。
「會。」
這是他剛剛給隨歲獨創的魔法。
「剛剛已經把我所會的都傳給你了。」
「你做的什麼都不難吃。」宋景遲眼也不抬,將隨歲的手指合攏,又說:「但是一個家裡有一個人來做這些就夠了。」
「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好不好。」
興許是遊樂場五顏六色的燈光太過於絢麗,繞暈了她的眼睛。
也許是今晚的月色是冬季的第一份賀禮,所以顯得格外溫柔。
總之,隨歲心軟了彎了下唇,奇怪的情緒真的被魔法所帶走。
隨歲鄭重其事:「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得到滿意的答案,宋景遲開口:「走吧。」
他拉著隨歲的手要往另一個方向走。
「我們去玩什麼?」
宋景遲想到一個小時前相同的話語:「這次怎麼知道問了。」
隨歲:「大概是...吃飽了吧。」
宋景遲:「......」
上摩天輪的時候,隨歲口中冒出來的語氣還有少許失落:「原來是坐這個啊,我還以為你會去帶我玩跳樓機呢。」
「?」
宋景遲看向五十米之外的跳樓機。
離得這麼遠他都能聽見那上面人撕心裂肺的喊聲。
「你想玩那個?」
隨歲也就是想逗宋景遲一下,沒想到他還當真了。
「我剛剛看有人下來就哭了。」
隨歲:「......」
「我瞎說的,我不想,我其實只想坐摩天輪。」
隨歲聳肩,徑直上了坐在裡面。
冬天的夜景好像有些不同,隨歲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境不同了。
她問宋景遲:「你有沒有覺得和上次來不一樣了。」
聽見隨歲的話,宋景遲隨意的往外看了一眼:「好像是。」
「我也覺得,而且好像比上次更好看了。」
摩天輪到最高點的時候,看的景色才是最多的。
腦海中猛然划過上次來的時候許下的願望,隨歲一把將宋景遲摟了過來。
男人身形比他大很多,就算宋景遲沒有反抗,隨歲也要用些力氣。
眼看就要錯過,隨歲急忙起了點身子。
女孩輕柔的吻落在宋景遲唇上,沒有任何欲望。
很短暫,但引得宋景遲眼睫一顫。
隨歲鬆開對宋景遲的禁錮,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占我便宜?」
宋景遲碰了下自己剛剛被隨歲吻過的唇,跳了下眉頭,笑著問她。
「怎麼了?占不得嗎?」
隨歲臉微微泛紅,但還是嘴硬著。
她手指指向外面。
「你看,你都不記得了。」
隨歲沒有說具體,只是幽怨的看著宋景遲。
宋景遲眼神沒有閃躲,在隨歲唇角回了一吻。
「若是忘記了,今天就不會帶你過來。」
今晚的月色真的很好看,隨歲用手順著被風吹亂的髮絲,咬著宋景遲遞過來的兔子棉花糖。
「今晚很開心,你呢。」
宋景遲也撕了一塊棉花糖,普通的白砂糖在味蕾上化開,宋景遲眉頭輕輕地動了下。
然後,他回答。
「每晚都很開心。」
不光是今晚,是每天晚上。
有你的每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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