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傅斯南停下動作,將腿放下,順勢坐了下來。

  衣擺隨著他的動作恢復到了它該在的位置,遮住了它該遮的部位。

  沈蔓語不僅沒過到手癮,現在連眼福都沒辦法一飽了,方才熱切的眼神瞬間被一抹顯而易見的失落取代。

  傅斯南覺得有些好笑,抿唇問她,「沒看夠?要不要我掀起衣服來再給你看看?」

  沈蔓語臉紅了紅,本來想說不了不了,但鬼使神差地,一開口話卻變成了,「可以嗎?」

  配上藏不住的一臉期待。

  傅斯南便真的掀起衣裳把腹肌露給了她看。

  無奈的神情里含著無限的寵溺。

  見她一副想要伸手摸摸又遲疑帶怯的樣子,還乾脆靠近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然後……將她的手覆蓋在了他的腹肌上。

  主動送上手的腹肌,不摸多虧啊。

  沈蔓語膽子大了些,小幅度地挪動了下自己的手,感受了一把超好的手感。

  然後耳朵里便飄進了一聲低聲地輕哼。

  更準確地說,是一聲極輕的呻.吟,好似很舒服時的一聲哼唧。

  而且,是個男聲。

  低啞又性感,還帶著些許魅惑。

  沈蔓語還在挪動的手一頓,詫異地抬頭看傅斯南。

  她以為聲音是從傅斯南口中發出的。

  但在她對上傅斯南眼睛的一瞬間,那呻.吟聲又開始了,鋪天蓋地連綿不絕,男聲和女聲混雜交織在一起。

  分不清是從樓上和隔壁傳來的。

  沈蔓語的第一反應是,天啊,這隔音絕了。

  他們在她房間裡,聽得一清二楚。

  第二反應是,倒也不一定全是隔音的鍋,可能是那對情侶戰況太激烈了。

  只是她此時和傅斯南倆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氣氛曖昧,再這麼來一遭……

  突然感覺她今晚有點危險,要失.身的那種危險。

  其實還有點羞惱和尷尬。

  然而下一瞬,她在傅斯南眼裡看到了瞭然的情緒。

  應該是為她方才聽到聲音後突然抬頭看他的反應。

  沈蔓語掩唇,輕咳了聲。

  羞惱什麼的不存在了。

  摸人家腹肌就算了,還誤以為他被自己摸出了反應,發出了些「奇怪」的聲音。

  還被人發現了自己的想法。

  太尷尬了。

  尷尬也是感情的一種催化劑。

  傅斯南低聲笑了笑,見她低頭抿著唇的小模樣,心念一動。

  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他也低頭,想去吻沈蔓語的唇。

  沈蔓語沒有拒絕,她以為這只會跟前幾次一樣,會是個淺嘗輒止的吻。

  還心裡暗想著,就當這個吻是補償方才對他的誤會了。

  便沒有半點推拒,任他在她的口腔里攻城略地,肆意索取。

  然而這個吻比她想像的要深,要纏綿。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沈蔓語覺得自己有些缺氧,想要推開他,又被他抓住了手。

  又不知是什麼時候,輕柔纏綿的吻變得激烈了起來。

  沈蔓語初時還能感覺到自己心臟處劇烈的悸動,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周遭的一切都已經無法攫取她分毫的注意力。

  好似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真空狀態,聲音無法傳播,真空空間裡也只有她和傅斯南的存在。

  她主動伸手抱住了傅斯南,交纏在一起的唇舌里也有了些許動情的回應。

  這回應對傅斯南來說,就像是一個信號。

  腰上溫熱的觸感霎時間關閉了他理智的閥門,將方才在沙發上便開始壓抑的欲.望如泄洪般放了出來。

  再也克制不住。

  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衣服一件接一件地落下,散落在床上,甚至是地上。

  不知是誰的衣服先落下,誰的衣服又隨即落下。

  反正等兩人的衣服都褪盡,再沒束縛和阻礙之後,方才相對而坐的兩人姿勢也變成躺在床上了,方才暫時分開的唇又交織在一起。

  手指也變得靈活起來。

  四處流連,處處點火。

  也不知是誰先輕囈出聲,只知道後面他們的動靜也不比方才另一對情侶那番小多少。

  等一切結束之後,兩人未著寸縷地在浴室相對而立,水嘩啦啦地沖在身上,衝動和激.情都順著水流入了下水道。

  沈蔓語才後知後覺地開始害羞起來。

  眼神不知該看他哪處,也不知道該伸手遮擋自己身上的哪處。

  乾脆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自己抹著沐浴露。

  其實這本不是他倆的頭一遭,只是時隔五年莫名又回到了第一次的感覺。

  害羞和甜蜜交織在一起。

  而傅斯南的反應,也和第一次一樣。

  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聲音帶著還未褪盡欲.望的沙啞,在她耳邊輕聲喚她,「沈蔓語。」

  「嗯?」沈蔓語輕聲回應。

  她料想到了,他這次的話不會再是,「我以後會娶你的。」

  卻沒料到,他這次語氣較之從前更為鄭重,說出的話也分量更重了些。

  「我真的好愛你。」

  「沈蔓語,我們結婚吧。」

  低聲的呢喃仿佛直接從耳朵處傳入了心裡。

  沈蔓語心顫了顫。

  抹沐浴露的手也顫了顫。

  傅斯南跟她求婚了。

  喜悅是霎時間擁入腦海並填滿心臟的第一種情緒。

  只是嘩啦啦流著的水砸在大理石地板上,迸發的水聲讓她被沖昏的頭腦清醒了些。

  這是什麼沒有牌面的求婚???

  沒有鮮花沒有戒指,一點也不浪漫就算了。

  還是在浴室求婚?

  而且是在剛剛跟她這樣那樣了之後?

  好像一場他這是激情未褪的心血來潮,為了方才的契合,也為了負方才的責任。

  雖然她知道他的心意,也明了自己的心意,她已經想嫁給他這件事想了很多年。

  但她對這場求婚並不滿意就是了。

  其實,面對這句猝不及防的求婚,她是有些手足無措。

  但為了掩蓋這手足無措,她體內那個奶凶奶凶的沈蔓語又被放出來了。

  沈蔓語掰開了他覆在她腹部的手,沉默著自己去水下將身上的泡泡沖乾淨。

  然後推開玻璃門,將浴巾裹在身上,衣服也摟在手裡,開門後才轉過身對傅斯南輕哼了聲,「這個排面,也算求婚?」

  就轉身離開了浴室。

  進臥室之後,換上睡衣,就把浴巾疊好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輕哼著歌,半點沒有給傅斯南送去的意思。

  求婚沒排面的人,不配用她的浴巾。

  衛生間裡隨便找張毛巾擦去吧。

  傅斯南回臥室的時候,沈蔓語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確實也是被折騰得有些狠了,現在都已經凌晨兩點過了。

  傅斯南看著她睡得很香的模樣,輕笑了聲,輕握起她的手,兩根手指圈住她的手指,大概估量了下她左手中指的尺寸。

  然後幫她掖好了被角,在她的身側躺下,伸手摟住她的腰。

  也閉眼開始睡覺。

  他並不是心血來潮或是一時興起。

  五年前他便想在帶她見過家長之後向她求婚的。

  只是方才的想法太過強烈,雖是知道時機和地點都不合適,他還是沒忍住。

  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下次,他會好好規劃一場求婚,將她圈牢,再也不放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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