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嚴家之後,鬱南又將他與宮丞複合的事情告知郁姿姿, 然後準備再發一個朋友圈向人們表明他已經結束單身狀態。記住本站域名
此時他們已經回到了宮丞的住處, 晚上嚴慈安並沒有留他們吃晚飯。
鬱南想像中的緊張場面沒有出現, 他不知道他被嚴思危叫走之後宮丞是怎麼和父親交流的,總之他們回去的時候雙方已經在喝茶了, 氣氛算得上友好。
晚餐後宮丞洗完澡, 一邊擦頭髮一邊從浴室出來。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腰間松松垮垮地系了一根要帶, 半露著結實的胸肌。
鬱南坐在寬大的床上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一隻漂亮的貓咪:「宮丞快來。」
宮丞便走過去,扔開毛巾:「怎麼了寶貝。」
鬱南捏著手機說:「你牽著我。」
宮丞不知道這個小傢伙又要搞什麼鬼。
明天一早鬱南就要走了,兩人反而不那麼饑渴, 沒有做愛, 基本上只是黏在一起溫存著,難捨難分,快要成了一對連體嬰。
宮丞依言牽住他的手。
鬱南說:「不對。」他將宮丞的手指一根一根插進自己的指縫裡,形成一個緊緊相扣的姿勢, 「這樣會比較好看。」
宮丞的心酥酥麻麻的,伸出手臂將鬱南抱進懷中:「幹什麼?」
鬱南坐在他的懷抱里, 也剛洗過澡。
明明是用的相同的沐浴露,不知怎地到了鬱南身上就更好聞了。
從宮丞的角度, 能看見鬱南寬鬆領口下白皙的脖子, 淡紅的吻痕,以及小巧的耳垂。他順著這個姿勢在鬱南的頸側落下一個吻, 看到鬱南打開了相機,要對著他們緊握的手拍照。
「咔嚓」一聲,鬱南拍下兩人緊握的手,編輯朋友圈狀態開始發。
他打字,打了一句「我們複合了」,又刪掉,然後又打了一句「我戀愛了」,又刪掉了。宮丞見他刪刪減減,終於算是明白鬱南這是要向他朋友圈的所有人公開感情狀態。
「等一下。」宮丞道。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又背靠著厚實的胸肌,鬱南被撩得身上發熱,回頭道:「怎麼啦?」
宮丞親了他一口,然後下了床。
宮丞光著腳踩上地板,去了衣帽間。
不一會兒他就拿著個小盒子回來了。
盒子裡面是一對素雅的戒指,一大一小,鑲了幾顆小鑽,內側刻著他們的名字。
鬱南驚詫地把那隻小一圈的戒指拿出來:「天啊,你要和我求婚?!」
宮丞幾乎被他逗笑。
就算是求婚,哪有被求婚者這麼不知道矜持的,難道不通常都是端著裝作不知道,才好驚喜嗎?
不過,他的寶貝就是這點最可貴了。
「不是求婚。」宮丞不糊弄他,「國內法律體系還不成熟,近幾年應該不會通過同性婚姻法。若是想要結婚,我們兩都得移民才有真正的法律意義。」
鬱南點點頭:「有道理!」
說著他就要自己把戒指往手上套。
宮丞見狀,從鬱南手中拿過戒指,半跪在床前。
鬱南坐在床沿,傻傻地把手遞給他。
宮丞慢慢地、鄭重地把戒指推進鬱南的無名指,鬱南的手指和他人一樣漂亮,戴上這枚戒指後整個人似乎都更炫目了一些,但是卻只屬於他一個人。
「這個戒指存在的意義便是告訴所有人我們在一起。」
宮丞身材高大,優雅地半跪著也呈出一種保護著姿態。
他說,「本想紀念日的時候送給你的,既然你想告訴大家,不如就戴著它讓它派上用場。」
鬱南羞澀地欣賞戒指,白生生的一隻腳被宮丞握住掌心裡。
「我們還有紀念日啊?」他眨巴著眼睛,好像很好奇一樣。
宮丞說了個日子,然後說:「還記得我第一次給你的朋友圈點讚嗎?」
鬱南想起來了。
那次他去千佛山寫生回來被宮丞逮到,然後他們在一起了,他當晚發了個朋友圈說他們複合了。宮丞那時候第一次給他點了贊,他就把那條狀態截圖存在手機里,打了一個「第一次網絡互動」和「從今天起是戀愛紀念日」的tag。
那個手機都被他扔了,但是宮丞撿了回去。
原來宮丞看了裡面的內容,還記住了。
「那不就是我們的紀念日?」宮丞挑眉,「你忘了?」
鬱南乾笑一聲:「好呀好呀。」
他一天要發那麼多朋友圈,截那麼多圖,他早忘了這回事了。於是他趕緊親一下這個看起來有點不爽的男人,把戒指也給他套上了。
兩人都是第一次戴上有正式意義的戒指,對他們來說這一刻是美滿的。
宮丞抱著鬱南,重新拍了一張手背覆著手背的照片,戒指在彼此的無名指上熠熠生輝。
這次鬱南很快就想好了發什麼——他什麼字也沒有打,只發了一顆愛心,配上這張照片表示他陷入了真正的愛情。
宮丞眸色變深,壓著鬱南在大床上親吻。
兩人唇舌糾纏,水聲嘖嘖。
全身心地被對方吸引的感覺太過美好,只恨時間太短,轉眼就要分別。
殊不知,宮丞隨後保存了這張照片,然後發了一條一模一樣的朋友圈狀態。
從不在社交軟體發私人狀態的宮丞,朋友圈裡的人包含社會各界:商人、高層、員工、合作夥伴、家人,甚至包含一些官方媒體,幾乎是幾分鐘後,他結束單身的消息就登上了新聞。
就在這個平凡無奇的日子,這個分別前的夜晚,宮丞悄無聲息地公開了伴侶。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高高在上的男人在世界的注目下墜入愛河。
*
鬱南是第二天上了飛機才知道這個消息的。
九點多的飛機,六點多就得起床出發。
頭一晚睡得太晚了,鬱南起不來,連行李都是宮丞親自替他收拾的。
迷迷糊糊地被套上衣服,帶去浴室洗漱,宮丞不厭其煩,全程都任鬱南掛在他身上。
「我不想吃這個。」鬱南懶懶抬起眼皮,嫌棄那個三明治,「我想喝你做的魚片粥。」
宮丞餵他喝牛奶。
明白他這不是驕縱,是離愁。
鬱南不想走,不想離開他,這卻是沒有辦法的事,所以鬱南想吃他熬的粥,仿佛就能把他帶走一樣。
「乖,下次再給你做,不吃早飯會胃疼,一會兒上了飛機會不舒服。」
男人耐心道。
鬱南喝了幾口牛奶,圈住他的脖子不放,懨懨地沒什麼精神。
三天之內坐兩次十幾個小時的航程,的確有些吃不消,何況鬱南暈機,若不是有嚴家秘制的藥膏他只會更難受。
奶漬留在唇瓣旁,顯得奶氣十足。
宮丞低頭將那圈奶漬吮了,順便再深入地用舌頭從裡到外地吃了一遍,便就不受控制地頂著鬱南了。
昨晚他們什麼也沒做,大清早地溫香軟玉在懷,很難不起點什麼反應。
「我都不想走了。」鬱南眼圈紅了,換了個姿勢面對面地坐在宮丞身上。
宮丞已經換好了衣服,衣冠整齊,被他的動作弄得衣服起了褶皺。
不過宮丞沒空去理會。
他又何嘗想放鬱南去地球另一端,恨不得把他揣進兜里,含到嘴裡,時時刻刻地留在身邊。
鬱南說完就湊上來,極盡纏綿地舔他的唇瓣。
宮丞放下杯子,攬住他的腰帶著他回吻,臨別前的餐廳里逐漸變得熱了起來。
領帶被鬆開,鬱南的手往下伸的時候,宮丞終於制止了他:「南南。」
鬱南不管不顧地說:「來嗎?」
宮丞啞著嗓子說:「最多只有二十分鐘,我來不及。」
鬱南頹了。
一直到上車後都是悶悶不樂的。
等到了機場,宮丞帶著他去辦手續,看著他進安檢。
鬱南這才生出一絲慌亂來,這次要走的人換成了他,他才知道原來那種捨不得是如此強烈。
宮丞揉他的頭髮:「寶貝,你乖,最多再有一個月我就飛過來找你。」
「一個月!」鬱南抱怨道,「那就是三十天!七百二十個小時!」
「這次我會更想你一些。」宮丞說,「你畫畫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我工作卻度日如年,你只要想一想我更想你,過一個小時我就少思念你一個小時,就不會那麼難熬了。」
機場人來人往,多的人分別的家人情侶。
像他們這樣的,是其中比較突兀的一對。
年齡、體型、身份,看上去都有不小的差距,明明不像是一類人,卻又奇異的令人覺得天生契合。
鬱南不顧他人眼光,踮腳親了宮丞一下。
然後頭也不回地進了安檢,他怕他回頭,就真的不想走了,那怎麼可以呢?
戀愛不能耽誤他的學業,每個人都應該在一段關係中保留自己的人格。
這才是使愛情長久保鮮的妙處。
——這段話是昨天嚴慈安在一旁,對鬱南的諄諄教誨。
等進了候機廳,鬱南一下子覺得身邊空蕩蕩的,沒有了宮丞的氣息,沒有了宮丞的懷抱,他覺得很寂寞。他看著窗外在想宮丞當時是什麼表情,會難受嗎?
他光是想一想,心就痛了。
上飛機後,他還是決定拿出手機,想趁沒起飛前給宮丞發一條信息,卻被數條未讀閃花了眼。
早上起來後鬱南忙著賴在宮丞身上,就沒看過手機了。
他打開那些信息一看,全是他認識的人發來的,甚至還有他高中同學。
同學A:[!!!鬱南!你在和宮丞談戀愛?!]
朋友B:[鬱南你發的圖怎麼和那個大佬發的一樣?]
覃樂風:[這波666。【牛beer】]
同學C:[不是吧!鬱南你就是宮丞紋了名字的那個人?【啊啊啊啊啊】]
鬱南不明所以。
他問他們是怎麼回事,有個同學回得很快,還給他截了圖。
鬱南去看圖片上的新聞,新聞上的標題起得很吸引眼球,什麼宮丞已婚什麼爆出婚訊什麼高調宣布之類的,還猜測他的另一半是不是和上次被拍到的「南」字紋身有關。媒體說法不一,但是無一例外的是,都發了宮丞的朋友圈截圖。
那是兩隻親密疊放的手,上面的戒指夠普通人買幾套房子。沒有任何文字,只發了一顆愛心,其中意義不言而喻。
鬱南震驚了。
他點進宮丞朋友圈,果不其然,看到那條狀態。
他太激動了。
這感覺飄飄然,比被希黎美院錄取通知書砸中的感覺還要夢幻。
他沒想過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公開,宮丞是一個特別注重隱私和低調的人,會搞什麼昭告天下,還不是因為想成全他少年人的花花心思,什麼都要有個證明那種。
說到底,還是因為宮丞愛他。
空姐過來禮貌地請他關機了。
飛機開始滑行。
鬱南關機前看到宮丞在那條狀態下多了一條公開回復。
宮丞:剛送小愛人上了飛機,思念中,勿擾。
作者有話要說:前面確定自己沒看漏的就不要找了,反正這章你沒漏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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