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兇手 09 猜測

  「你叫什麼?快說!」陳佳怡狠狠地親了馬漢一口後,拽住他衣領不放手,非要他告訴自己名字。

  再看馬漢,他大概這輩子都沒那麼狼狽過,驚駭地看著身邊一臉興奮的小女子~~現在的女人怎麼這樣??

  「你那什麼表情?!」陳佳怡有些兇悍地抓著馬漢的衣領搖了兩下,「跟我占了你便宜似的?!」

  兩人正在原地僵持,就聽身後那個剛才倒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喊了一嗓子:「喂!」

  馬漢和陳佳怡回頭,就見沈靈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披著那男人的西裝,一臉的余驚未消。那男的倒是完全不同於剛才的窩囊樣,一臉的怒意。

  「你!」那人指了指馬漢,質問,「剛才幹嗎放他們走?!」

  馬漢微微一愣,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他是個極度不喜歡說話的人,更不會和人爭吵,無視那男的,決定還是回室內去,早知道剛才就不應該出來。

  「站住!」見馬漢不語,那人倒是不依不饒起來,走上幾步,「你該不會和剛才那些人是一夥兒的吧?」

  馬漢不喜歡說話,不代表他的脾氣好!話說回來,整個S.C.I.里,除了展昭之外,沒有一個是脾氣好的,基本都屬於攻擊型的肉食類動物~~不過還是那句話,S.C.I.是全警局抽調精英組成的團隊,裡面沒有不長腦子的人,馬漢明白待會兒還有任務,在這裡和人發生糾紛可能會引起麻煩,更何況那人身邊還有個沈靈。

  但是,馬漢能忍,他身邊的陳佳怡不能忍,她冷笑著說:「你真行啊,剛才坐地上嚇得發抖,現在沒事兒了,就在這裡學惡狗咬人?!——孬~種~」

  「你說什麼?!」那人走上幾步。

  陳佳怡趕緊躲到馬漢身後,探出頭來繼續說,「你看你那個樣子,面無四兩肉,怎麼著?現在還腿軟呢吧?剛才是不是嚇壞啦?膽~小~鬼~」

  「你~~」那人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陳佳怡拍了馬漢一下說,「悶葫蘆!別客氣!揍他!」

  瞥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亂的陳佳怡,馬漢突然覺得她有些像馬欣,好象年紀也差不多,無奈搖搖頭,「走吧。」

  陳佳怡見馬漢臉上似乎是有了些笑意,心滿意足地想跟著他往回走……

  「別走!把名字留下!我們要調查!」那男的又跑上了幾步,氣勢洶洶。

  馬漢停下腳步,臉上沒什麼表情,回頭向他走過去~~腳步不快也不慢,一直走。

  見馬漢走到近前了,還沒有停下的意思,男人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說:「你……你想幹嗎……「

  馬漢站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淡淡笑:「你看看這四周,有攝像頭麼?」

  …………男人一驚。

  「呵~~」馬漢笑了笑看看沈靈,「特意上這兒來綁架你,應該事先就知道沒有攝像頭吧,一嚇唬就跑了,這綁匪也太缺心眼了~~還有車子裡那個,暈得太久了……」說完,拍拍那男人的肩膀,「不知道是誰在做戲……」

  在場的其他三人都愣住,只見那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化極其精彩,身邊的沈靈似乎是猛地醒悟了過來,驚異地轉臉看那男子。

  馬漢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就聽身後一聲響亮的耳光,沈靈指著那男的破口大罵:「孔誠,你特意演戲來騙我?你去死吧!」

  「沈靈,沈靈你聽我解釋……」

  ………………

  陳佳怡看得有趣,追上馬漢:「我明白了,那個男的是特意找了人來演戲,想和那女的一起被綁架,只是戲還沒演完,就被你破壞了……你怎麼會發現的?好神奇!」

  馬漢走到賭場門前,「你能不能裝成不認識我?「

  陳佳怡一愣,隨即點頭:「好的。」

  「謝了。」馬漢拉開大門,快速走了進去。

  陳佳怡在原地想了想……還是沒問出名字來~~~

  另一邊,白玉堂和展昭回到了S.C.I.的辦公室。

  「蔣平,你查一查這個衛永是不是就是當年的那個警察衛永。」白玉堂說。

  「好的。」蔣平快速地從電腦里調出了以前的人事檔案。

  「貓兒,看什麼呢?」白玉堂見展昭盯著一份文件皺著眉發呆,有些好奇地湊上前問。

  「孔麗萍那天給了我們幾個名字,這是她們的檔案……有些古怪。」展昭說。

  「哪裡怪?」

  「你看!」展昭邊翻著文件邊說,「這幾個人,孔麗萍,今年31歲,那麼十年前就是21歲,張真真、安慶瑤和李絮都是28歲,那麼十年前就是18歲,最小的沈靈今年也是27歲,也就是說當年已經17歲了,但是徐佳麗死的時候只有13歲!」

  白玉堂仔細地看著那些資料,也一臉疑惑:「是啊,一般二十來歲的人,會跟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有什麼過結?而且……年齡差異這麼大,為什麼會在一起學跳舞?」

  「可惜這所學校在那個案件發生之後就關閉了。」展昭翻完資料,一臉的鬱悶,「不然還能找人問問。」

  「呵~~」一邊的蔣平突然笑了一聲。

  白玉堂和展昭轉頭看他。

  「笑什麼呢?」白玉堂不解。

  「哦~~頭兒,你知道那個衛永當年是因為什麼被開除的麼?」蔣平看著資料。

  「因為什麼?」兩人湊上前。

  「看!」蔣平點開衛永的資料,說:「故意破壞現場。」

  「破壞現場?」展昭皺眉,「怎麼回事?」

  就見衛永的離職原因里寫著:「不遵守警務人員的基本規範,故意破壞兇案現場。」

  「能不能查到是哪個案子?」白玉堂問。

  「……啊,就是徐佳麗的案子,看,這兒寫著呢!」蔣平點出資料,「他把那張魔法陣圖給改了。」

  「他改成什麼樣子了?」展昭急切地問,「有沒有照片?」

  「沒有照片,我們看到的都是先取證的。」蔣平搜索了一通,未果。

  「貓兒。」白玉堂回憶了一下說:「那天我去問樓下的文叔,講到衛永的時候,他臉上變顏變色的,好像在隱瞞什麼。

  還有,那天李絮也在,她喝醉了,說什麼好男人,殺人償命之類。」

  「先審衛永,再找李絮!」展昭合上資料。

  「跟我想的一樣!」兩人正想往外走,蔣平桌上的電話響,接起來一聽,驚得叫了起來:「頭兒,孔麗萍死了!」

  「什麼?!」白玉堂和展昭有些發懵。

  「不是讓刑警組的人盯著她麼?怎麼會死?!」白玉堂滿臉怒氣。

  「她是……自殺的。」蔣平說。

  …………

  十五分鐘後,白玉堂和展昭趕到了孔麗萍家門口,就見艾虎和幾個重案組的警員都在現場外徘徊著,許久不見的公孫正抱著手臂站在門外,也不進去。

  「公孫?」白玉堂和展昭一臉驚訝地看他,「你怎麼來了?」

  公孫皺皺眉,冷笑。「怎麼?你白隊長什麼時候把我開除了?」

  「……沒,你不是請假麼?」白玉堂趕緊陪笑,和展昭對視一眼——好大的殺氣~~

  轉開臉,公孫一臉的不爽,「我收到簡訊說這裡有兇案,就來了,鑑證科的人不知道我請假。」心裡卻把那個該死的白錦堂罵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又做了一夜~~禽獸!

  「怎麼不進去?」白玉堂看眾人。

  公孫搖頭,「大家都不敢進去。」說完,輕輕推開了虛掩的門。

  白玉堂起先聽了都覺得新鮮,什麼叫不敢進去,裡面有鬼不成?那麼多警察。

  等門被推開,兩人往裡一看……愣住。

  就見房間裡的吊扇上,掛著孔麗萍的屍體,她的脖頸處一道長長的刀口,鮮血撒了一地,環顧四周,天花板上、牆壁、地面……畫滿了魔法陣圖……景象詭異至極。

  白玉堂明白了,眾人不敢進去,是怕破壞現場。

  公孫說:「我讓他們先別進去的,這場面,小展先看一下比較好。」

  展昭站在門口,沉默了好一會兒,問公孫:「你覺得她是自殺?」

  公孫點點頭,「你覺得呢?」

  「自殺。」展昭簡短地回答,「不過,應該是無意識的。」

  艾虎湊上來,紅著臉「隊長,我的人沒盯緊,辦事不力,出了那麼大岔子。」

  白玉堂拍拍他肩膀,問:「是誰一直盯著她的?」

  「是我們。」兩個看起來相當幹練的警察走了上來,「我們一步都沒離開過,就這麼盯著,她絕對沒有出來過,也沒人進過她家,後來見她沒出門上班,覺得不對,敲門沒人應,撞開就看見這個樣子了,邪門~~」

  白玉堂點頭,問展昭:「貓兒,你剛才說她是無意識自殺?」

  展昭點頭,「你覺得這個房間裡有什麼不對勁?」

  白玉堂沉默了一會兒,「沒腳印。」

  「對!」展昭點頭說:「這些圖看來很亂,但是細看卻很有規則,是由四周往裡面收攏的螺旋形。」

  「終點就是死者身下的一灘血……如果是有人畫了圖,再偽裝成上吊的樣子,沒有理由不留下腳印。」白玉堂接著說,「警員也說沒人出來過。」

  「你們看她的手!」公孫指著孔麗萍的手。

  眾人抬頭細看她的手和手臂,滿是傷口,已經被血染紅了——自殘?

  「她應該是割破了自己的手臂,用血畫的圖,而頭頂上的那些,則像是很久以前畫的,都幹了。鮮艷度也不一樣。」公孫嘆了口氣,「這不是正常人會做出來的事情。」

  「感官催眠。」展昭突然道。

  「什麼?」眾人不解看他。

  公孫問,「就類似於催眠麻醉?」

  「沒錯!」展昭點頭,「在醫學領域的確有人曾用過這樣的招數。」

  「催眠麻醉?」白玉堂不解。

  「有些人對麻醉類藥物是免疫的,也就是說,要很大的計量才能產生麻醉效果,或者有的根本麻醉不了。要知道,麻醉劑用多了對身體是有害的,所以,曾經有一個案例是讓催眠大師將人的感官催眠,讓患者暫時失去痛覺,進行完手術後,再把人叫醒。」展昭耐心解釋。

  「……」眾人靜靜聽完,白玉堂來了一句,「那個不是特異功能??」其他眾警員一齊點頭啊點頭。

  公孫和展昭狠狠地瞪了眾人一眼,像是在說——你們這群沒見識的~~~

  「等一下~~」白玉堂擺了擺手,說:「你們的意思是,孔麗萍她先用自己的血把房間畫滿了魔法圖,再把自己吊死,還不忘給自己的脖子上來一刀?」說完看看展昭,「誰能讓一個人這麼殘忍地對自己?」

  展昭轉臉盯著他,緩慢地說:「她~自~己~」

  ……?……

  鑑證科的同事拍完了照,展昭和白玉堂走進房門,環視四周,在房間中央看到感覺,更加震撼!

  公孫叫人取下孔麗萍的屍體,簡單地進行了屍檢,「人是早上剛死的,不超過三個鐘頭……兇器是一把裁紙刀的刀片,落在地上的大灘血液里,剛才沒注意到。」公孫站起來,簡介地說:「身上傷太多了,有新有舊……具體情況,我帶回去屍檢完後給你報告。」

  「公孫。」展昭突然叫住轉身要離開的公孫,「你在驗屍的時候,能不能幫我統計一下,死者身上不同時期的傷痕數量?」

  公孫微微一愣,點點頭,「好的。」

  「貓兒,你又有什麼鬼主意?」白玉堂伸手摟過展昭的肩膀,「說!」

  展昭拍他手,「爪子拿開!」

  有些訕訕地收回手,看到展昭左手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戒指,白玉堂心裡美滋滋。

  「呃~~~~」展昭也注意到了戒指,猛地輕呼了一聲,白玉堂也是一愣,兩人同時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孔麗萍的孩子哪兒去了?

  迅速地各個房間搜尋了一遍——沒有!

  「噓!!」白玉堂突然對眾人說,「都別出聲!」

  其他的警員都安靜了下來……現場變得寂靜一片……隱隱約約~~似乎有什麼聲音……像是小貓在叫。

  白玉堂和展昭循著聲音走過去……到了陽台。

  孔麗萍家是老式的居民住宅,有一個三平米左右的陽台……陽台上放著一個洗衣機……洗衣機的蓋子被一塊毛巾隔著,沒有合上——聲音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走上前,打開洗衣機的蓋子,白玉堂伸手進去,從裡面抱出了一個小嬰孩……差不多一歲左右……

  那孩子似乎是剛剛醒,好奇地看著抱他起來的白玉堂,小手伸啊伸,似乎是有些不舒服,兩隻腳也踢啊踢,皺著眉頭。

  白玉堂雙手抱著他,一動也不敢動,問展昭:「貓兒,怎麼辦?」

  展昭搖頭:「小白,你怎麼這麼抱孩子,看著像是在擲界外球!」

  「死貓!你別開玩笑……他好軟啊,會不會被我捏死~~」白玉堂的手心開始出汗,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抱這么小的孩子。

  「他好像很不舒服啊!」展昭也有些慌了,「你用小點力!」

  「我沒用力啊!」

  「笨老鼠!連孩子都不會抱?」

  「那你來!」

  「我不會。」

  「那憑什麼我就一定要會?!」

  「你會做家務!還有你也是哺乳類!」

  …………

  正在爭吵,那個嬰孩突然癟癟嘴,仰頭,「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

  「他哭啦!」展昭怒瞪白玉堂,「快想辦法!」

  「死貓!」白玉堂回頭看眾人,「有女的沒有?」

  艾虎等一干刑警彼此望了幾眼,搖頭。

  孩子開始越哭越大聲。

  「小白!你是不是弄疼他啦?」展昭退後一步,指著小孩問。

  「沒有吧?」白玉堂頭上開始冒汗,「我沒用多大力氣啊~~誰想想辦法!」

  「隊長!我找到一個搖籃!」艾虎從房間裡提出了一個精巧的搖籃。

  「快拿過來!」白玉堂如釋重負,連忙把孩子放進了籃子裡。

  孩子躺到搖籃里,搖籃兩下,就不哭了,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說著什麼。

  白玉堂擦了把汗,鬆口氣。

  展昭第一次看到白玉堂這麼手足無措的樣子,覺得好笑。

  「孔麗萍幹嗎把孩子放在洗衣機里?」白玉堂不解,伸手小心地逗逗那個小孩,小孩伸手抓住他的手指。

  「也許……」展昭看著房間裡四周的圖案:「她怕什麼會傷到這個孩子吧。」

  「貓兒,你剛才讓公孫給你統計死者身上,不同時期的傷痕數量,什麼意思?」

  「你數數,天花板上,圖案有幾個?」展昭指頭頂。

  「……」白玉堂數了一下,「十三個。」

  「地板和牆壁呢?」白玉堂又數了一下,驚奇地發現,「都是十三個?!」

  展昭點頭,「你還記不記得孔麗萍去張真真和孫倩的兇案現場燒了一些紙符?」

  白玉堂點頭,「你是說,這是某種……法事,儀式什麼的?」

  「孔麗萍的樣子,有些恍惚。」展昭說,「她可能被催眠了。」

  「催眠?」白玉堂不解。

  「你想。」展昭摸摸下巴,「孔麗萍她們當年顯然是隱瞞了什麼,而且還很虧心……那個魔法陣圖應該是她一直揮之不去的陰影~~而且她似乎日子過得也很不順心,——那麼像這種類型的女人,很有可能會去幹什麼,尋求幫助呢……」

  「算命!」白玉堂猛地反應過來,隨即又說,「你是說算命的人給她催眠了?」

  展昭說,「催眠是無意識的,如果你是孔麗萍,哪天醒來過來時,發現自己家的天花板上畫滿了這些熟悉的魔法陣圖,你會覺得怎樣?」

  白玉堂笑。「如果當年真的做了什麼虧心事,肯定會被嚇死。」

  「然後不久又聽到張真真死了。」展昭一步步引導。

  「覺得下一個會輪到自己。」白玉堂接,「然後孫倩又死了,她認為下一個會輪到自己的兒子,所以才把孩子藏起來。」

  展昭拽他袖子:「小白,你真聰明!」

  白玉堂也拽他袖子:「貓兒,你誇我聰明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小白』?!」

  「不過這只是猜想……」展昭說,「有些大膽。」

  白玉堂吩咐艾虎等人幫助徹底搜查孔麗萍的家,並且去她的公司調查,特別問一下她的同事和朋友,有沒有聽她提起過算命之類的事情。

  「對了。」白玉堂突然說,「反正是猜,我有個更大膽的想法。」

  展昭看他,笑,「你是不是覺得,衛永的行為,可能也跟那個『算命的』有關?」

  白玉堂笑,見左右無人,湊上去在展昭耳邊說:「貓兒,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啊~~那你知不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聖誕節要記得送給我哦~~」

  展昭臉刷的就紅了,抬腳狠狠踩了白玉堂一腳,咬牙:「死老鼠!」

  「咳咳~」白玉堂佯裝咳嗽一聲,說:「回去後,我們也可以從這方面下手審衛永。」

  展昭轉了轉眼珠,說:「我想,我們今天先不回去,去另外一個地方。」

  白玉堂湊到他耳邊說,「現在輪到我猜了,是不是去沈潛的那個,□□開幕活動?畢竟他昨晚是最後一個見過孔麗萍的人!」

  「哼!」展昭挑眉,「蛔蟲!」

  白玉堂一聽,樂了,笑得別有深意,壓低聲音說,「你肚子裡的?什麼時候鑽進去的?」

  「閉嘴!」展昭紅著臉抬腳就踹,「死老鼠,噁心死了!!」

  「走吧。」白玉堂拿出車鑰匙拉了展昭就走,卻聽艾虎叫,「頭兒!你們把孩子帶走啊!」

  「哈?!」展昭和白玉堂張大了嘴。

  艾虎屁顛屁顛地把搖籃提了過來,塞到白玉堂手上,說:「等現場封鎖後,就沒人帶他了,你們帶回去吧,他也算目擊證人,按程序是歸你們的。」

  白玉堂苦著臉接過孩子,和展昭一起下樓上了車。

  「艾虎這小子,長進了啊!」白玉堂磨牙,「還知道走程序!」

  把搖籃放在腿上,展昭笑呵呵,「還不是你帶出來的,你白少爺手下哪有肯吃虧的?」

  「他怎麼不哭了?」白玉堂發動車子,好奇地瞥了一眼小孩。

  展昭伸手輕輕戳了小孩的肚子一下,引得那他「咯咯」笑了起來。

  「真好玩!是軟的。」展昭又戳了幾下,最後一下估計戳疼了,那小孩抿抿嘴,又「哇」一聲哭了起來。

  「玉堂!哭了!哭了怎麼辦?」剛才還玩得興起的展昭立刻慌了手腳。

  「玉堂沒哭!」白玉堂幸災樂禍。

  「怎麼濕了……」展昭摸摸搖籃下面……「呀!尿了!」說完,一把把搖籃拿開。

  「貓兒!淋車上了!」白玉堂驚!

  「我褲子上都是,你還有空關心車?!」展昭苦著臉哼哼。

  「褲子濕了?脫下來!」

  「好!………………你去死!」抬手就把搖籃推過去。

  「餵~~貓兒!我開車……拿開,衣服上都是了……」

  「有難同當!」

  ……………………

  回S.C.I.的路上,繼續S型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