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取而代之

  SCI全員都處於疲勞狀態,而包局還讓他們看電視。

  這一看電視准沒好事,眾人又困又累,剛剛還被展昭的腦洞給刺激到了。

  回到辦公室里,包局打開了電視新聞。

  SCI全員都默默祈禱,千萬別哪裡又出了什麼案子,那幫人都不用睡覺的麼

  好在,新聞正在播出的是董氏員工集體抗議的新聞,這次事件董氏高層全滅,就剩下個王美雲還活著。

  大部分的董氏員工都拒絕接受王美雲當老闆,覺得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電視台採訪了不少董氏的員工,眾人都對警方頗有微詞,覺得SCI包庇王美雲,之前她出軌錢富就涉及一樁人命案,明明抓進去了又放出來。現在事情越鬧越大,死的人也越來越多,誰知道之後還會發生麼什麼?!

  網上也炸開了鍋,董氏從董飛到四個高管,所有對王美雲「繼位」有威脅的人全都死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SCI眾人也很無奈,說實話,他們比誰都想把王美雲那一夥一網打盡,可這不是沒證據麼!

  包局說媒體關注度太高啦,讓他們趕緊破案,同時,他觀察了一下眾人的情緒……發現組員都處於一種相當疲憊的狀態。

  「嘖。」包局也皺了皺眉,問展昭,「你們多久沒好好睡覺了?」

  展昭仰起臉,任憑他再好的記憶,都覺得這事兒可得好好想想。

  包局搖頭,「這怎麼行啊,今天回去休息,明天再來上班繼續查。」

  眾人都看著包拯——不是說要趕緊破案麼?

  包拯說,「現在的問題是,對方出一個我們破一個,已經連著好幾樁了,從最開始的金何被殺案、到花鳥市場的案子、再到董飛的毒&殺案,以及昨晚的案子,出一件破一件,基本都是當天破案,但結果呢?」

  眾人都瞧著包局。

  「你們連軸轉沒停過,如果這種類似的小型案件再不斷發生,你們是不是要累死為止?」

  展昭伸手輕輕摸了摸下巴,覺得對啊——這個簡直就像是一場消耗戰。

  「以後關於王美雲的案子,我會派刑警隊跟你們配合調查,你們發現什麼問題就讓其他部門一起查,要輪流休息!你們沒精力的話誰去抓大魚?」包局說,「我待會兒會找各組的人來提供支援,你們立刻回去休息!」

  眾人彼此看了看,也的確是太累了,都拿上車鑰匙,拉上自家的家屬,回家休息了。

  ……

  白家的別墅里,白大哥和趙禎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正碰上展昭和白玉堂還有公孫白馳一起回來。

  白大哥無語,「可算回來了……」

  趙禎昨晚看了個球,也是剛睡醒,雙胞胎還在沙發上躺著打呼呢。

  展昭和白玉堂擺了擺手,先上樓洗澡睡覺。

  公孫和白馳也顧不上自家家屬了,各自回房休息。

  ……

  這一覺就睡到下午。

  難得睡到了個自然醒的白玉堂睜開眼睛,就見身旁展昭也是剛醒,正伸懶腰。

  被窩裡,小獅子也鑽出來,拿腦袋蹭展昭。

  展昭舒服地在被子裡感受床單的絲滑,覺得床真是好啊!好想長在床上!

  白玉堂聽到走廊上傳來腳步聲,估計公孫他們也起床了,樓下就傳來小丁的喊聲,「要不要吃飯啊?」

  立志要長在床上的展昭就聽到肚子咕嚕一聲。

  白玉堂也覺得有些餓了,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個翻身起床,精神振奮地去刷牙洗臉了……

  下了樓,白玉堂本來還好奇吃什麼,誰做飯,結果雙胞胎叫了外賣。

  拆外賣的時候,白玉堂就問公孫有沒有什麼銀針啊之類的,扎一下盒子試試。

  眾人都無語地看白玉堂。

  公孫還跟他解釋,說會讓銀針出現氧化反應的毒只是眾多毒中的一種而已!很多很多毒用銀根本試不出來。

  白玉堂決定去燒水沖泡麵,結果被眾人攔住了。

  雙胞胎拿著筷子說來幫忙試毒好了,但白玉堂表示嫌棄——你倆吃過的有點不想吃。

  雙胞胎拿著筷子丟白玉堂,說你個死小孩是怎麼越長越不可愛的?!

  最終,在展昭的幫助下克服了心理障礙的白玉堂,看著展昭吃下了一勺炒飯。

  一群人吵吵鬧鬧吃完了一頓飯,畢竟還年輕啊,休息好了加上美食補充體力,眾人的精力瞬間恢復了。

  吃完了飯,雙胞胎切了水果。

  眾人圍在一起吃水果,趙禎之前跟展昭通了電話之後,就一直在想安娜前夫的那個事情。

  白馳給眾人詳細講了他們推測的,關於安娜身邊監視者和守護者比賽的推理。

  雙胞胎聽到之後,都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

  展昭就問他倆,「你們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雙胞胎說,「這種會不會涉及到網上賭&博呀?」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一起看雙胞胎,「你們覺得,這些比賽是涉及到賭&博的?」

  「這玩意兒就跟賭&球差不多唄,兩個隊伍比賽,一邊是監視者一邊是守護者,特定的對象不就是個球麼,是哪裡生產的球,那球上什麼花紋誰管呀?關鍵還是看誰輸誰贏對不對?」雙胞胎道,「而且啊,安娜沒準還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雙胞胎隨口的一句話,卻觸動了展昭和白玉堂。

  兩人對視了一眼——如果安娜當年殺女傭的案子,沒有家族出來幫她脫罪,那很有可能安娜已經獲罪了。那是不是安娜就跟漏氣的足球一樣,會被立刻丟掉換一個呢?而且為什麼每次案子多多少少都跟安娜有關係,嫌疑人也就是她……監視者也好、守護者也好,他們的目的是比賽,而一旦出事,最好的替罪羊就是安娜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覺得,可以查一下有沒有連續涉及到幾次「復仇」事件中的人……

  不過想到了線索,兩人也沒有找蔣平查案,而且決定今天不打擾他休息,明天回到SCI再說。

  」董元如果是監視者。」公孫突然覺得反向思考一下也可以,「那這麼多年他都沒死於非命,是不是意味著他經常贏得跟守衛者之間的比賽?」

  眾人都皺眉——可董元自己感覺很慫很沒用啊,孫西殺他的時候他基本也沒反抗的能力……是怎麼做到的呢?

  「還真沒準。」

  白錦堂插了一句。

  眾人都看大哥。

  白大哥說,「董氏的錢都不知道哪兒來的。」

  雙胞胎也點頭,「對啊!董氏其實業績不算好的,拍的片子也基本不賺錢,我們之前也總好奇董氏那麼多錢哪兒賺來的,感覺一直在虧錢,電影拍一部虧一部的!」

  「按照比賽的情況來看,監視者也好、守護者……都是有團隊的吧?感覺不是一個人能做的事情。」白玉堂說,「王美雲頂替董元之後,要是這次她贏了跑來追殺他們的守護者的團隊,是不是不止能接手董氏,還能接手董元監視者的位置,以後也參與比賽?」

  眾人想了想,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董元如果也有團隊的話,會不會是董飛還有那些死了的公司高管?」公孫問。

  展昭也想起了董飛隨身帶著U盤,裡面也有十六位的邀請碼。

  「那為什麼張勇他們也有邀請碼?而且他們不是帶著U盤,只是紋在身上?」展昭想不通。

  「只是炮灰吧。」雙胞胎隨口說,「感覺是高端玩家和低端玩家的區別。」

  「沒準這是個大型的地下遊戲。」展昭繼續開腦洞,「能參加的玩家需要接受邀請,然後隨機選擇獵物,進行長期的監視,並且展開比賽。萬一被查到,就用獵物來當替罪羊,自己全身而退。可能會有大量的在線觀眾參與押注,賭是守護者贏還是監視者贏……沒準之前金何的那款什麼新世界的遊戲就是個幌子,比如說這個遊戲中有通往真正監視者和守衛者比賽的『入口』,需要用邀請碼進入……而且必須是帶U盤的那種邀請碼?」

  在坐眾人都不太擅長遊戲,雙胞胎也就會玩玩足球之類的。唯一的三個宅男,展昭公孫和白馳還都是學者型的,大家也不知道現在遊戲和網路是到了一種什麼地步。

  「說起來……」展昭覺得遊戲的事情放一放,明天可以問問蔣平,先討論別的,「王美雲很想接手董元監視者身份的樣子,也就是說,是錢裕想要進入遊戲麼?錢裕他進去幹嘛?為了錢還是為了玩遊戲?」

  眾人都皺眉,總覺得錢裕應該不是單純為了錢吧,而且以他的能力,有的是賺錢的方法,為什麼要執著於遊戲呢?

  「會不會跟他的畫有關係?」白玉堂問。

  展昭看著他,「畫……」

  「還記不記得最早,金何導演的那部王美雲和湯星演的電影?」白玉堂提醒眾人,「錢裕似乎是有某種野心,會不會這種畫面植入電影只是一種測試,他真正的目的……」

  「植入遊戲中麼?」展昭問。

  白馳覺得有一定的可行性,「如果真的有一個大型的遊戲組織,許多成員都在看安娜身邊那兩組人馬pk,那肯定是通過網絡直播的方式啊,剛才抓到那幾個人戴著vr就是一種很好的遊戲模式。如果錢裕參與遊戲之中,王美雲他們成為了監視者,那麼就能在遊戲中,隨意地增加錢裕的畫這個元素。」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覺得這個想法有點危險……

  「他用電影只是在實驗那些畫的功效?」白玉堂也覺得有些細思極恐,「試驗完之後會在參與遊戲的時候植入,然後通過遊戲……控制參與遊戲的人!」

  「到目前為止,參與這個遊戲的都是有一定能力的人。」展昭分析道,「參與者要麼非富即貴,要麼有特殊的能力……都是精心挑選過的人才能獲得邀請函。」

  「而這些人,正是錢裕想要控制的。」白玉堂越想越覺得說得通,「原本他手裡只有王美雲、周平那群人,可如果換成了參加遊戲的那一群玩家……」

  「嚯。」雙胞胎都撇嘴,「傳說中的搏一搏,單車換摩托啊!」

  展昭和白玉堂彼此看了看,都覺得可能是睡了一覺精神好了的緣故吧……案情開始明朗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