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拽著暴走的展昭回了辦公室,就見SCI眾人都聚在一起，好似是在吃東西。

  白馳一手拿著一塊糕點，正在翻資料,見展昭和白玉堂進來,就指了指桌上。

  桌上放了好多精緻的手工糕點，白玉堂就問哪兒來的。

  「嘻嘻。」

  八卦程度僅次於馬欣的趙虎眉飛色舞地使眼色,「蔣楠剛才拿來的。」

  白玉堂心領神會。

  走過來一看,蔣楠做的都是小糕點,賣相極佳。

  白玉堂瞧見了一個可愛的貓爪蛋糕,就拿起來，給了展昭。

  展昭接過來咬了一口,攝入糖粉之後明顯暴躁指數就下降了,心情陰轉晴。

  這時，就聽樓梯間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公孫正好拿著資料從法醫室出來,迎面就看到樓梯間裡衝上來了樓下經濟科的隊長費牧。

  費牧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指著手機。

  公孫也不是很懂他想表達什麼,就看到費牧直接撞上了SCI門口的玻璃門。

  好在這玻璃門比較堅固,費牧跌跌撞撞就衝進了SCI，撲向展昭和白玉堂。

  兩人都被他嚇了一跳。

  「呵……呵……」費牧邊喘氣,邊指著手機,張著嘴，「鬼！鬼……」

  展昭和白玉堂一臉疑惑地看著他，「鬼？」

  費牧拍了拍胸口喘勻了氣，身後小白馳還幫他拍了拍背。

  「我剛……打電話給相親對象……」

  費牧拿手機對著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和白玉堂看著他手機上麼麼噠的屏保，「然後呢？你解釋了沒有啊？」

  「沒……沒有！」費牧激動地搖頭,「那頭接電話，接電話的是鬼！鬼啊！」

  SCI全員都一臉懵，馬漢甚至沒聽明白，問趙虎，「他說他打給相親對象？」

  趙虎點頭。

  「接電話的是鬼？」

  趙虎繼續點頭，「字面聽是這麼個意思……」

  白玉堂伸手拿過他電話，對著費牧的臉刷開，點開通訊錄，按了最近通話，又按了個免提。

  電話「嘟~嘟~」兩聲後，被接通。

  一個聽起來挺溫柔的女生接了起來，「餵？」

  眾人都看著費牧。

  費牧聽到這個聲音，愣了愣，有些困惑地歪著頭，盯著手機看。

  「餵？」那女生又問了一聲，「你好？」

  SCI其他人都看著費牧，那意思——說話呀。

  「呃……餵。」費牧終於是出了聲，「哦，是我。」

  「嗯。」那女生問，「有什麼事嗎？」

  「呃……」費牧顯得有點震驚，「沒……我就，哦，你周末要不要去看電影？」

  女生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後說，「不好意思啊，我周末有點事情。」

  「哦，那好……」費牧慌忙掛了電話。

  SCI其他人都面帶同情地看著他。

  小白馳也安慰地拍了拍費牧的肩膀，「算啦，天涯何處無芳草。」

  趙虎也說，改天讓齊樂叫點小姐妹一起吃飯，把他也帶去。

  不過，此時費牧還是處於一種茫然的狀態。

  白玉堂則是有些好奇，問他，「你之前那次打過去聽到什麼了？為什麼說是鬼？」

  費牧想了想，捏著自己的喉嚨，學了個極其嘶啞又低沉的聲音喘著氣，「死……死……」

  眾人讓費牧這段配音表演搞得哭笑不得。

  「比我學的還恐怖！」費牧卻說的認真，「就……真的特詭異！」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展昭表示懷疑，「是不是聽錯了？風聲之類的？」

  費牧鬱悶。

  「還有一種可能。」

  這時，蔣平說話了。

  眾人都看他。

  蔣平笑嘻嘻說，「你上一次見面那會兒是不是得罪人家了？人妹子設了個恐怖錄音整你？」

  費牧眨眨眼，「恐怖錄音……」

  「有這種的哦。」蔣平點頭，「都是用來惡作劇的。」

  白玉堂和展昭都說，「是不是因為你說人家有神經病……」

  「哇，老費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趙虎搭著費牧的肩膀給他上課，「第一次見面就說人家有神經病，相親這種事情，你也不知道對面那位是不是真神經病，萬一人家真有病，電話整你那是輕的，還真有鬧出人命的嘞！」

  費牧被嚇了一跳，「相親還會出人命啊？」

  白玉堂也覺得有這個可能，「正好人家給你講鬧鬼的故事你還不信，就裝鬼嚇唬你咯。」

  「不是吧……」費牧拍了拍胸口，「那姑娘看著挺內向挺老實的啊……這麼狠？」

  「嘖嘖。「趙虎繼續忽悠費牧，「你想想，我們SCI抓了那麼多變態殺人狂，哪個是性格開朗活蹦亂跳的？不都是少言寡語，性格內向的麼？」

  趙虎說完，馬漢拿文件夾拍他。

  費牧還挺鬱悶，「就算說錯話了也不至於這樣吧，那丫頭是不是反社會人格啊，再說了，說什麼看電影看到鬼，正常人當然不相信啦。」

  「又是那個看電影鬧鬼的事情啊。」

  趙虎和馬漢似乎聽到過這事兒，兩人都搖頭。

  展昭有些好奇地問兩人，「你倆也知道。」

  「前幾天樂樂她們就在傳這個事情。」趙虎說，「好像一開始只是個什麼恐怖片的宣傳噱頭，結果越傳越真了，還有出了事的。」

  「具體呢？」展昭讓詳細說說。

  趙虎顧著吃點心，讓馬漢說。

  馬漢就給展昭和白玉堂介紹了一下，「我也是聽嘉怡說的，之前出了一部爆款的恐怖片，好像叫什麼《別睜眼》，然後電影公司宣傳，搞了個噱頭，說去看電影午夜場，零點之前十秒鐘，把眼睛閉上，然後心中默數到十，再睜開，能看到電影屏幕里有鬼影。還說看到了要假裝沒看到，還不能跟鬼對視，不然它就會跟你回家什麼的……嘉怡她們講起來一驚一乍的。」

  趙虎點頭，說那天晚上他嚇唬齊樂，看著電視說裡頭有鬼，結果被齊樂揍了。

  馬漢也深受其苦，這兩天嘉怡晚上都不讓關燈睡。

  「後來出事了，是出什麼事？」展昭問。

  趙虎說，「哦，後來有兩個女孩兒晚上去看電影，也在零點的時候試驗了一下，結果一個說瞧見了一個說沒瞧見，那個瞧見的就很害怕，說她不止瞧見了還跟鬼對視了。回去的時候那女孩兒就很慌，總說有人跟著。結果說沒看見那個先到的家，而說看見鬼那個女孩兒回去的時候就出車禍了。根據撞人的司機說，那女孩兒好像是被什麼人追還是怎麼的，突然從巷子裡衝出來。好在車速不快，沒出人命但那女孩兒腿骨折了，而且受到了驚嚇需要靜養。女孩兒家裡人就要告影視公司，後來出品方賠了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這事才算私了，電影也下映了。」

  聽到這話，費牧就又開始發呆。

  展昭就問他，「你那相親對象也看這部電影了麼？」

  費牧點了點頭，「嗯，她說她看了，而且她也看到了熒幕上有個鬼影。」

  展昭想了想，問費牧，「你倆就見了一次面是吧？之後就沒下文了？」

  「嗯。」費牧點頭。

  「你存了她電話？」展昭問。

  費牧搖頭，他是沒存，不過他是個數學天才，對數字記憶力超群，屬於是小白馳那一掛的，電話號碼他都是直接記住的。

  「提個問題。」展昭問在場其他人，「如果是相親對象，只見過一次面，還沒談成，你們會記下對方的電話號碼麼？」

  眾人都搖了搖頭。

  「不會記的吧。」趙虎說。

  「那如果約會對象第一次見面就把你惹得很不開心呢？」

  眾人都表示，會刪掉！

  「剛才聽語氣。」白玉堂也明白了展昭要說的，「那女生好像沒認出你。」

  費牧摸下巴，「好像是……」

  「她接電話時沒說你名字，還說了句你好……可能她根本沒記你電話或者已經刪除了，你打進去的號碼對她來說是陌生電話。」展昭分析。

  「那就不是她故意嚇唬你了吧？」趙虎也說，「她都不知道是不是你打的電話。」

  費牧想了想，覺得也是，「那那個電話什麼情況啊？」

  眾人都問，「你有錄音麼？」

  費牧搖頭。

  蔣平「嘖」了一聲，「哪兒有相親不錄音的？」

  費牧張大了嘴，「哈？相親要錄音的？」

  白玉堂有些無語地擺了擺手，那意思——趕緊下樓吧，沒準聽錯了。

  費牧嘀嘀咕咕就下樓了，懷疑是真的聽錯了還是被耍了。

  其他人則是繼續各忙各的。

  這時，馬欣哼著歌溜達了進來，一臉八卦完的滿足感。

  趙虎對她招手，問她，「打聽的怎麼樣了？兩人有戲麼？」

  馬欣回頭看了看門外，確保包局不會突然進來，然後壓低聲音說，「大八卦啊！第一手情報！原來包局和蔣楠姐自從艾米莉亞那個案子之後就一直有聯繫了。前陣子蔣楠姐跳槽到白氏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原公司的人整她，她的電話被泄露了，當時也是找包局求助，包局可是英雄救美。」

  所謂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吧，眾人都圍在一起聽。

  「還有啊！蔣楠姐之前那部電影，她不是要演個女警麼，包局還給她當了好久的顧問呢，那感情蹭蹭往上漲啊！要說，蔣楠姐眼光可高了！長得不好看不要，沒能力不要，性格不好不要，談不來不要，太裝不要……總之這些年了就沒幾個男人能入她眼的，要說還是咱們包局有魅力啊！你們瞧瞧！瞧瞧！」

  馬欣邊說，邊指著桌上的小點心，「那可都是蔣楠姐親自下廚做的！而且一做還是雙份，你們一份包局一份，看看人家多會做人……簡直就是局長夫人的不二之選！」

  馬欣說的高興，就見SCI眾人也不搭茬，就瞧著她，確切地說，是瞧著她身後.

  馬欣一回頭，就見包局正站她身後呢.

  馬欣趕緊捂著嘴跑了.

  包局無語搖頭，伸手，遞了個文件夾給白玉堂，說，」有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