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當然怕死,腦子也沒有壞掉,之所以跳出來,是因為張忠在賭。記住本站域名
張忠知道,以贏勾現在的狀態,是干不過閻王的。
所以,這才叫賭!
贏勾大人既然明擺著不是這位閻王的對手,可是現在還是走了出來,這就說明,他有對付這位閻王的手段。
現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表面立場,是自己最高的表示忠心的時機。
做舔狗也是要有技術的,張忠無疑已經走到了舔狗巔峰的境界,快要高處不勝寒,寂寞如雪了。
為舔狗界,豎立起了一座豐碑!
楚江王愣了一下,充滿好奇的望著張忠,實在是不明白,到底是誰給了這個弱小的傢伙這麼大方的勇氣,讓他敢對自己這樣說話。
雨水是停住了,但他還是主動地伸手抓了一些雨珠下來清洗著自己的手。
對身後的張忠,楚江王依舊覺得他有趣,有趣得他都想改變主意,想把張忠的腦殼給打開,搜搜魂,看看有沒有其他更有趣的東西了。
「你是哪位?」
楚江王開口問道,依舊帶著那麼一股子的從容不迫。
他是陰間的王,哪怕來到陽間,也是一樣。
千年尊容所養出來的氣質,真的已經浸潤到了骨子裡。
「忘了?」贏勾開口道。
楚江王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而後,贏勾動了,他出現在了楚江王的面前,楚江王的眼中,釋放出了兩道恐怖的紫色的雷霆,這不是天上的雷罰,而是自己養成出來的雷霆之力,在自己所掌握的無間小地獄之中,這雷霆是拿來懲罰那些罪孽深重的亡魂的。
然而贏勾直接無視了雷霆的威脅,事實上,這雷霆打在贏勾身上時,就自然而然地挪開,落在了身後千米之外,爆發出了劇烈的轟鳴聲,宛若無邊業火忽然升騰起來,將那片區域被徹底淨化了一遍。
倒是沒有什麼爆炸山崩,只是那裡的空氣,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會變得格外的清新。
而這時,贏勾的拳頭已經來到了這裡。
「砰!」
楚江王被一拳打飛。
一切,其實就是這麼的簡單,沒有什麼繁瑣,也沒有什麼複雜,哪怕你是當代地獄的王者,但打你,和打一條狗,沒什麼不同。
張忠站在邊上,親眼見證著這種「奇蹟」,
哦不,是「神跡」!
上一次,贏勾大人橫掃地獄時,他沒有看到當時的風景,不過知道贏勾大人曾經一拳打爆了一位閻王的金身,就是眼前這位楚江王。
只不過聽說永遠沒有自己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這一次,張忠是看見了閻王被大大老闆捶飛的畫面,貨真價實地實錘啊!
不過,在這個當口,張忠反而不敢說話了,連馬屁都不敢送上去。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呱噪了,以贏勾的性格直接送自己提前去火化也說不定。
楚江王的身體在林子裡滑行出了千米多的距離,地上出現了一條巨大的溝壑,
四周的水窪似乎一下子尋找到了歸宿,這條溝壑很快匯聚起了雨水,像是快速挖出了一條溝渠。
贏勾沒有跟進上去,只是蹲下來,彎下腰,伸手從新開挖的溝渠里捧起一些水,灑在自己的手掌上,慢條斯理地清洗著。
等那一邊楚江王再度站起來時,贏勾才緩緩地開口問道:「這次記得了?」
記得了?
記得當初是誰把你的法身直接打爆了?
楚江王有些不敢置信地搖搖頭,道:「居然會是你!」
距離上一次贏勾歸來橫掃地獄,其實也沒多長的時間,對於這些壽元動輒上千年的存在來說,也宛若是昨天發生的事兒。
那一次,陰司大軍出動,閻羅們的法身一起參戰,雖說損失慘重,但最後也迫使那位走向了奈何橋,損失慘重的逃走了。
但誰能想到,這位,居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恢復了這種實力。
楚江王的目光再度落到了張忠身上,他忽然覺得,自己沒能早點對這個有趣的傢伙進行搜魂,似乎是一個不小的錯誤。
「你要的,是龍脈?」楚江王問道。
他的身體確實夠結實,應該不是和其他陰司官差上來去殯儀館隨便找了一個上身用用那般隨意。
贏勾點點頭,又搖搖頭,洗好了手,贏勾站了起來,目光掃了一眼旁邊這尊巨大的老猴子遺體。
「它臨死之前拜託了我一件事。」
「然後呢?」
「它說讓我錘死你。」答應人的事兒,哦不,答應猴的事兒,贏勾肯定會做到。
哪怕答應這件事的人,是自家的看門狗,並不是自己。
但贏勾不屑於玩兒這種文字遊戲。
目光,再度落到了這尊閻王的身上,贏勾緩緩地舉起了自己的左臂,五根指甲長了出來,帶著一種異樣的光澤,仿佛其身後的這片空間也都因這股子恐怖的鋒銳而扭曲了起來。
「狂妄。」
楚江王沒有生氣,也沒有害怕,他甚至還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哪怕這套衣服已經在雨水中被徹底浸泡上了泥濘。
贏勾的出現確實讓他有些意外,而且贏勾實力的恢復也讓他很吃驚。
不過這些還不夠,贏勾已經不是當年的贏勾了,在地府的那場大戰,應該已經是他最後的輝煌了。
就像是一堆火焰,已經燃燒盡了,又怎麼能再重新燃起呢,所以他根本不怕。
「再等一會兒,你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陽間,可沒有奈何橋能讓你再僥倖逃脫一次。」楚江王一字一字地說完。
贏勾微微一笑,他不是很喜歡這種文縐縐的對話方式,你一言我一語,很枯燥,也很無趣。
所以在當年,掌握地獄時,只有坐在白骨王座上的他想說話時才會說話,
周圍沒有那種可以隨意說話的傢伙,圖的就是一個清靜。
楚江王的法身動了,龐大的身軀掄起了拳頭,直接對著下方的贏勾砸了下來!
這一拳,雷霆萬鈞!
贏勾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舉過自己的頭頂,
「砰!」
法身那如同房屋一般巨大的拳頭,被贏勾用五根指甲給擋住了。這是一種很詭異的畫面,但它卻真實的發生了,極不協調中卻又帶著一種特定專屬的理所應當。
「噗哧!」
五根指甲都刺入了法身的拳頭之中,
可能,也就幾厘米的距離拉近,和這龐大的法身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但在下一刻,贏勾的手掌開始轉動,手指也開始轉動,指甲也開始轉動,而這尊龐大的法身也開始了轉動。
宛若秋風掃落葉,法身開始扭曲,開始被攪動,開始被撕裂。
「轟!!!!!!!!!」
沉悶的轟鳴聲響起。
張忠只覺得自己的眼耳口鼻都開始有鮮血溢出,整個人晃悠悠地原地轉了兩圈後,終於支撐不住,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這一刻,張忠真正領會到了,什麼叫「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昏迷之前,張忠帶著極大的不甘,他還想繼續多看幾眼,好想好想……
附近,一處被白骨覆蓋著的洞窟內,一隻千年修為的穿山甲打了個哆嗦,開始發了瘋似的繼續往下深挖!
而一隻通體發白的異鬼,乾脆捨棄了自己經營一甲子的道場,拼著折損本源的代價,迅速地逃離這裡。
這倆個,是之前楚江王來這裡時,稍微能被看上一眼的存在。
此時,他們都清楚,這已經不是他們能參與的遊戲了,所以跑得萬分乾脆。
法身爆了,爆得很唐突,似乎這麼大的一尊龐然大物,就這麼的沒了,有點暴殄天物了。
他沒有經歷鏖戰,也沒有經歷天大的損傷,更沒有那種倒下去後再爬起來燃燒小宇宙後再衝上去周而復始的堅強。
所留下的,只是贏勾的一句簡短地不能再簡短地評價:「還是脆。」
和自己上次打爆的那尊一樣,一樣的脆,一樣的不堪一擊。
楚江王愣了一下,氣度使然,沒有太過驚慌,但心裡卻無比震驚,因為這一次,他清楚地感知到,似乎眼前的這位,比上一次在地獄現身時,更強大了!
楚江王的目光落在了老猴子的巨大遺體上,
他有些明白了。
「其實,你和陰司的關係,不一定必須得對立,我們可以…………」
沒等楚江王說完,贏勾就再度動了,在楚江王看來,對方有些……不講理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因為在此之前,贏勾忍了很久,看著一隻小猴子和一個小娃娃在那裡打了半天的架,結果他卻只能站在那裡,和他的看門狗一起淋著雨,淋了多久的雨,就相當於憋了多久的氣。
贏勾的脾氣,其實一直不是很好。
「嗡!」
楚江王這次沒主動攻擊,而是開啟了一道紫色的光罩護住了自己的身前。
「砰!」藍色的防禦直接被撕裂,這防禦,在此時柔弱得如同一張塑料薄膜,且還是偷工減料的版本。
贏勾的手剎那間抓住了楚江王的脖頸,「你…………」
贏勾沒等對方說話,因為打架就打架,
幹嘛一直嗶嗶?
舉起,摔下!
「砰!」
最後一聲是,「啪!」
不似之前那般的厚實沉悶,像是裂開了一般,聲音開始發脆。
事實,也的確如此。
在贏勾的來回摔打之下,楚江王的肉身出現了很多條小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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