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同行

  「怎麼回事?」我望著張忠,充滿不解的對他問道。閱讀

  這個地方處處透著古怪,讓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是有什麼人在某後操縱著這一切一樣。

  「是地府的陰差,您聽,還有引魂曲。」張忠望著村口的方向對我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細聽之下果然在前面聽到了一首隱約的曲子。

  那曲子唱的是什麼詞我半點也聽不懂,不過 能夠聽得出來,那是引魂曲,地府用來召喚陰魂的曲子。

  隨著曲子的響起,那些靠山村死去的村民都排成一排,朝著村口走去。

  我看了一眼村口的那片濃霧,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這地方怎麼會有陰差。

  要知道這地方雖然偏僻,可是還是濟水的地盤,我身為捕頭,這地方也就是我的地盤,居然有陰差在我的地盤超度陰魂而不跟我打招呼,這簡直就是挑釁啊!

  想到這我不由的冷哼了一聲,想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在我的地盤上搞鬼,我大小也是個陰差,別拿村長不當幹部!

  「走張忠,一個單位的,咱們過去打聲招呼。」我對張忠說道。

  只不過現在我心裡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所以語氣很冷。

  聽到我的話,張忠看了我一眼,他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我已經生氣了,只是點了點頭,一句話都沒說。

  現在這村子外面被那詭異的大霧籠罩,就連我和張忠進來都很困難,沒想到居然又同行來這裡超度陰魂,這也太敬業了點。

  最主要,這濟水是屬於我的管轄範圍,端木清才是這裡的陰差,而我則是他的直接領導。

  有同行居然在濟水搞事情,這明顯的是過界了,我倒是很想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說實話,面對一般地府的陰差或者捕頭,我並不怕跟他們發生什麼衝突。

  第一這事明顯是我在理,再說了,我又不是什麼沒有根基的傢伙。

  我能成為陰差,完全是因為紅衣的關係,現在我知道,她都是地府的孟婆,是地府中的大佬之一,是奈何橋的主人。

  就連地藏王也要給她幾分面子。

  所以面對一般的陰差捕頭,我根本就不怕,換句話說就是我上面有人,一般小陰差我根本就不用怕他們。

  所以我已經決定,一會找到那傢伙先打一頓再說。

  我有些後悔沒有帶老道那傢伙來了,對於仗勢欺人這一套他比誰都專業,而且打起別人黑拳來也絲毫不會手軟。

  那些陰魂雖然渾渾噩噩的,可是在那勾魂曲的作用下居然都規規矩矩的排著隊,木然的朝著前面走著。

  就像是學校食堂裡面排隊打飯的學生一樣。

  我和張忠隨便的跟在那些傢伙身後,我們是陰差,身體裡面本來就帶著地府的陰氣,所以跟那些陰魂在一起並不會讓人察覺到什麼不同。

  隨著 勾魂曲的響起,我和張忠跟著那些陰魂走出了村口,然後直接走進了那片濃濃的霧氣中。

  那團霧很大,也很濃,一進去之後能見度很低,而且我明顯的感覺得出來,這霧氣帶著極重的陰氣。

  那陰氣只有地府中才有。

  我和張忠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看來這裡的詭異果然和地府是有關係的,只是不知道是地府中的什麼人搞出來的。

  雖然看不上到前面到底有什麼,不過那些陰魂沒有停下來,我和張忠也都沒有停下來,只是木然的跟著他們不停的前進。

  此時霧氣籠罩,看不清周圍的景物,只能看到腳下稍微有些潮濕的泥土地面。

  這種感覺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感覺很像是走地府的黃泉路之上。

  「捕頭大人,你看。」

  這時候旁邊的張忠抬手指著前面,低聲的對我說道。

  我順著他的手指,朝著前面看了一眼,只見前面的半空中,在霧氣裡面隱隱的露出了什麼東西。

  我凝神望去,發現那居然是一個牌坊,純黑色的,在霧氣之中如果不仔細看很難辨認。

  而且那牌坊上面有著極重的陰氣。

  「這是什麼玩意,難道是地府之門?」我忍不住的對張忠問道。

  雖然現在張忠是我的手下,可是對於地府中的情況他比我要清楚的多,畢竟這傢伙當年可是做了捕頭的人,而且還差一點成了巡檢。

  後來因為某件事情,他被陰司處罰,降級成了陰差,一直苟在梁城。

  聽到我的話,張忠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可能,地府和陽間有著很明確的劃分,除了當年那場大戰留下的縫隙,沒有誰能夠開通一條連通兩界的通道,十殿閻羅做不到,就連地藏王也做不到。」

  「我們身為陰差,雖然可以召喚陰門,不過那只是單向的,也就是說我們只能把陽間的陰魂送入陰間,是不可能在陰間帶出陰魂的,這個牌坊這麼大,如果它是連通地府的陰門,那地府一定會知道的。」

  「那這玩意是什麼東西?」我忍不住的對張忠問道。

  「不知道。」張忠搖頭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並沒有再說什麼。

  張忠雖然以前是個捕頭,但是也不是全知全能,畢竟地府太大了。

  我們朝著前面繼續走去,不一會就來到了那個牌坊前面。

  此時所有的靠山村的陰魂也都停了下來,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漠然的站在牌坊前。

  而那牌坊下面,此時正站著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口中不停的哼著曲子,正是那引魂曲。

  我看了他一眼,那明顯的是個男人,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臉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面具,所以根本就看不出他長什麼樣子。

  看到這個傢伙我心裡就不由的有些惱火。

  他娘的,這貨明顯也是地府中人,現在在我的地盤上搞東搞西的,我忍不住的就想要收拾他。

  不過我並沒有動,因為在靠山村的那些陰魂全都站在牌坊下的時候,那個傢伙動了。

  只見他不停的在牌坊下面跳來跳去,看上去就像是一種姿勢十分怪異的舞蹈一樣。

  隨著他不停的跳動,那牌坊整個的抖動了一下,然後上面的陰氣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