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奇怪,老闆不打掃衛生,反而把這字給刷的這麼鮮艷,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問題。閱讀
我和端木清來到了206房間門口,黃色的木門已經微微發黃了,油漆也都脫落了不少,看上去就是八九十年代的那種幾十塊錢一晚的小賓館的樣子。
端木清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一股潮濕的霉味頓時撲鼻而來,房間裡面有一張床,還有一張柜子,甚至連個電視都沒有。
「這他娘的能住人?」端木清望著房間裡面,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頭,我們是來調查事情,又不是真的要在這裡住,無所謂了。
走進房間的時候,我不由的往隔壁的207望了一眼,因為上來的時候,老闆說過,那裡面住著的傢伙好像腦子不好使。
不過現在那邊的房門緊緊的關著,我看不到裡面的情形,更不知道那裡面住著的是什麼人。
我走進了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和端木清對視一眼,頓時覺得有些尷尬。
雖然是兩個大老爺們在一個房間,可是端木清那傢伙是實在是太像個娘們,就算我是個直男,可是一看到他那張妖孽一樣的臉還是忍不住的亂想。
我深吸了一口氣,夾緊菊花,心中默念清心咒,告訴自己一定要經得住那傢伙的誘惑,我不能彎,一世英名不能就這麼毀了。
「看什麼,老娘有那麼好看嗎?」端木清望著我笑了一下,更要命的是那傢伙居然抬起手撩了一下頭髮,萬種風情。
「你大爺的,能不能別浪,我們是來干正經事的!」我忍不住罵了一聲,一把推開了那傢伙。
端木清一臉的委屈,帶著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嗲聲嗲氣的說道:「你這人太粗魯了,都弄疼人家了。」
我:「............」
我不再理會這個賤人,直接盤腿坐到了床上,讓他幫我看著點,然後拿出一張符紙,口中念動咒語:「天地清明,定魂鎖魄!」
話音落下,我揮了一下手,那道符紙立馬燃燒起來,然後化作一道道的青煙朝著四下散去。
這是搜魂符,能夠感知到周圍有沒有陰魂,雖然現在還沒有在這公寓裡面發現什麼,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是有問題的,所以我想要看看有沒有不乾淨的東西。
我閉著眼睛,神念跟隨符紙化作的青煙在整個公寓裡面搜尋一遍。
片刻之後,我睜開了眼睛,有些失望。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知道我在做正事,端木清也正經了起來。
我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這個公寓明明有問題,可是為什麼我什麼都感覺不到,難道這裡的陰物很強大,強大到連我都感覺不到?
「等晚上,晚上再說。」我對端木清說道。
那傢伙點了點頭,雖然對這裡的環境很不滿意,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
一天的時間,我沒有出門,只是坐在床上打坐,飯點的時候端木清下去弄了兩桶泡麵,我們對付了一下。
一直等到晚上,天漸漸的黑了起來。
我睜開眼,朝著外面黑漆漆的院子看了一眼,自從來到這吉祥公寓,我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仿佛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在暗中默默的注視著一樣。
尤其是現在漆黑的院子裡面,更是讓我覺得那裡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盯著我。
咯吱!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聲響聲,那是房門被打開的聲音,而且正是我們隔壁的房間207。
在這裡待了一天,隔壁一直都沒有動靜,現在房門響了,那間房間的客人走了出來。
想起老闆說過,隔壁的傢伙腦子有些不正常,我心中一動,在床上跳了下來,然後走到門口,想要看看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我伸手,擰動了門把手,把門拉開。
房門打開,一張蒼白的臉頓時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那張臉幾乎就貼在門上,我打開門,他的臉也快要貼到了我的臉上。
那是一個男人,應該有三十歲左右,頭髮亂糟糟的像鳥窩一樣,他很瘦弱,身上幾乎看不到多餘的肉,就像是一具行走的骨架。
因為太瘦了,所以他的那雙眼睛就顯得特別的大,凸出在眼眶外面,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而且他的臉慘白無比,沒有一絲的血色,就像是一個長期見不到日光,加上營養不良的病人一般。
我望著那個男人皺了一下眉頭,雖然有些意外,可是並沒有動手,因為我感覺得出來,他並不是鬼,或者不乾淨的東西,雖然他的樣子很嚇人,不過是個活人。
「你是什麼人?」我對他問道。
房門突然打開,男人明顯嚇了一跳,眼神都直了,聽到我的聲音之後幾乎跳了起來,後退一步,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別打我,別打我,我很聽話的,我很乖的!」蹲在地上的男人渾身不停的發抖,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打著顫。
「怎麼回事?」端木清也走到了門口,望著蹲在地上的男人微微的皺著眉頭。
「剛才他在我們門口。」我說道。
「你是什麼人?」端木清對他問道。
可是那個男人根本沒有回答,只是蹲在地上,不停的念叨著:「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很聽話,我很乖!」
我望著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個男人雖然看著是個成年人,可是心智似乎跟個小孩一樣,現在他的表現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被人發現,為了逃避打罵而有的反應。
怪不得老闆會說他的腦子不好,看來真的是有點問題。
「這傢伙沒問題吧?」端木清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問題,他是個活人,應該就是腦子壞了。」
說著,我又看了一眼那個男人,他雙手抱著頭,手裡面拿著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巴掌大小的木偶娃娃,像是個小孩子的玩具,只不過那個娃娃的嘴角畫的有些奇怪。
那張嘴幾乎蔓延到兩個耳根的位置,像是在咧嘴笑一樣,再加上它微微眯著的眼睛,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