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誰是叛徒

  望著那個由無數陰魂凝聚而成的高大身影,我不由得愣住了。

  因為那身影上面傳來的強大氣息讓我感覺有些熟悉,居然隱隱的有鬼王的威勢。

  我剛跟餓狗嶺的鬼王打過交道,對於這種氣勢是絕對的熟悉,這個傢伙居然養了一隻鬼王!

  我努力的咽了一口唾沫,頭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面對一隻鬼王級別的存在,就連贏勾那傢伙現在都沒有把握能夠對付,更別提我了。

  我看了那捕頭一眼,心裡不停的罵娘,心說早知道這樣打死也不跟他一塊來了,他只是個捕頭,我們三個都是陰差,就算我們四個聯手,那也絕對打不過一隻鬼王別的存在。

  甚至就連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

  此時我們四個就我和個那個捕頭還能站著,剩下的兩個傢伙在那鬼王身形剛剛凝結的時候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頭。

  我望著那個捕頭,他也在望著前面氣勢凌人的高大鬼王,只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多少驚慌,反而嘴角掛著一絲的冷笑,就像是在嘲諷一樣。

  望著他的表情,我皺了一下眉頭,有些想不通,這個小小的捕頭,憑什麼會不把一隻鬼王級別的存在放在眼裡。

  難道這傢伙在地府裡面出來帶來了什麼神兵利器,連一隻鬼王級別的存在都能對付?

  「周立,我們在地府一起共事了那麼長時間,你覺得我不夠了解你嗎,還是說你以為這種幻術能夠嚇到我?」

  捕頭梁莊望著那個地府叛徒周立,用右手撫摸著自己的白骨左臂,冷冷的說道。

  幻術?

  聽到他的話,我不由得重新轉頭朝著那隻高大的鬼王望去。

  剛才由於緊張,我並沒有仔細看,現在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果然發現,這隻鬼王雖然氣勢凌人, 不過似乎跟那隻餓狗嶺鬼王有些不同。

  怎麼說呢,餓狗嶺的那隻鬼王給我的氣息是無比強大和深沉的,而眼前這隻似乎就只有一個形態。

  換句話說它就像是用紙糊出來的一樣。

  難怪,難怪這傢伙不緊張,原來這隻鬼王是假的!

  其實這也正常,餓狗嶺的那傢伙跑到陽間不知道蟄伏了多少年,一直小心翼翼,畢竟鬼王這種級別的存在是不可能出現在陽間的。

  那個地府叛徒又怎麼能夠降服一隻鬼王呢?

  「廢物,都給我滾起來!」捕頭梁莊有些惱火的對跪在地上的兩個手下罵道。

  聽到他的話,兩個傢伙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只不過依舊害怕,縮著脖子,有些戰戰兢兢。

  因為他們畢竟只是陰差,面對鬼王級別的存在有種天生的恐懼感,那是靈魂深處的威壓,雖然那鬼王是假的,但是也足夠讓他們害怕。

  捕頭梁莊看了我一眼,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我的淡定。

  我並沒有解釋什麼,難道要告訴他我剛剛見過一隻真的鬼王,而且還動手了。

  「周立,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投降跟我一塊去回地府受審,要不然等到別人來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你也知道現在地府對付叛徒的手段。」捕頭梁莊沒有再理會我,而是轉頭望著那個周立說道。

  「叛徒,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你說出叛徒這兩個字難道不感覺到臉紅嗎!」

  前面的那個人在樹下站直了身子,厲聲的說道。

  「你本是幽冥之海的陰差,當年不知廉恥的判出幽冥之海,轉投到陰司,有多少老相識被你害的魂飛魄散,你才是真正的叛徒!」

  聽到他的話,我不由得愣住了。

  幽冥之海,那是贏勾的地盤。

  從他的話裡面我能夠聽出來,當年這兩個傢伙都是在幽冥之海當差,那他們當年就都是贏勾的手下。

  我看到過地府幽冥之海的那場大戰,幽冥之海的主人贏勾被無數陰神圍攻,最後地藏王更是親自出手,將贏勾的本體斬斷成數截,囚禁了贏勾的魂魄。

  我不知道當年的地府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我知道當年的地府經過了一場大戰,那場大戰之後地府的勢力一定經過了重新的洗牌。

  而這個捕頭梁莊估摸著就是在那個時候判出了幽冥之海,成為了陰司的一名捕頭。

  那麼當年的那場大戰一定是陰司和幽冥之海的勢力有了某種不可調和的衝突。

  當年的贏勾到底幹了什麼,會讓地府一眾陰神圍攻,更是讓地藏王親自出手!

  我看了一眼那個捕頭梁莊,雖然我對贏勾並沒有什麼好感,不過對於這個梁莊更是有些不恥。

  他當年本是贏勾的手下,結果贏勾被人給收拾了,這傢伙就轉投了陰司,這麼看是個絕對的小人。

  我本來就對他印象不好,因為從他一開始出現就在我面前一直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而且這傢伙還打小玉的主意,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我轉頭望向站在樹下的那個周立,他當年是贏勾的部下,現在躲藏到陽間,一定是因為當年贏勾敗了,他不願意投降,所以逃出地府,一直在陽間躲藏著。

  這麼多年地府之所以沒有找他的麻煩,都是因為紅衣在濟水。

  紅衣是認識贏勾的,因為地藏王出手之後,紅衣就出現了。

  紅衣在濟水,地府就沒人敢動周立,紅衣到底是什麼身份?

  她能夠隨隨便便的讓我成為一個陰差,在地府的時候又能輕鬆的駕馭一隻鬼王,紅衣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呵呵呵呵, 你這個傢伙就是個死腦筋啊,咱們只不過是地府小小的陰差,當年在幽冥之海的時候,那個傢伙都沒有正眼看過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你我是誰,他得罪了地府的大佬,被人圍殺是他咎由自取,你這麼對他忠心又有什麼意義呢,反正那傢伙都已經消失了。」

  梁莊望著前面,臉上帶著一絲嘲弄的笑容。

  「你閉嘴,贏勾大人是什麼存在,他絕對不可能消失,那個禿驢根本殺不了他!」樹下的男人上前一步,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