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那個老頭,淡淡的笑著,我知道,現在的他是那個日本人,一個躲在陰暗角落裡像老鼠一樣的傢伙。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對他問道。
「你猜啊。」他望著我,發出咯咯的小聲。
拎著他的小白頓時緊了緊手掌,那老頭的一張臉頓時漲成了紫色。
我趕緊擺了擺手,讓她不要衝動,雖然那個傢伙很欠揍,可是這身子畢竟還是那個老頭的,雖然他也該死,可是現在殺了他我估計會惹上麻煩。
小白冷哼一聲,鬆開了手,那老頭的身子摔在地上,身子弓的像個蝦米一樣,不過他依舊瞪著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口中說道:「我不管你是誰,最好不好多管閒事,要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他娘的!
我不由的罵了一句髒話,這個小鬼子在我地盤上搞風搞雨的,我沒去找你麻煩就不錯了,現在居然敢威脅老子,真是猖狂。
不過我知道,現在他根本不在這裡,只是通過某種邪術,將自己的一縷神魂附身在這老頭身上,我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我不再跟他廢話,直接走了過去,調動體內的陰氣,指甲頓時變長,然後伸出食指,朝著那老頭的胸口就插了進去。
指甲劃破老頭乾癟的胸膛,我把陰氣直接渡入了他的體內,然後察覺到了那一縷神魂,直接用陰氣將他給包圍了起來。
那一縷神魂很微弱,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甚至連掙扎都做不到,直接讓我卷了出來,然後被我的陰氣吞噬。
「你一定會後悔的!」那縷神魂被煉化的瞬間,我的耳邊傳來那個日本人充滿怨毒的聲音。
我笑了笑,並沒有在意,心說你不來找老子,老子還要去找你呢。
日本人的神魂被逼出,那個老頭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我看了一眼,知道這老頭已經油盡燈枯了,沒有幾天好活了,或者說他早就該死了,這麼多年來不過是用邪術苟延殘喘而已。
不過可悲的是,這麼多年的壽命,他只不過是那個日本人利用的工具而已,多活這麼多年真的沒什麼意思。
這時候那個女人站在門口,充滿驚恐的望著我,剛才的一幕他都看在了眼裡,尤其是那個老頭用另一個人的聲音和語氣說話,也都聽到了。
現在的女人臉色蒼白,明顯是被嚇到了。
我對小白使了個眼神,她直接抓起那老頭丟到了床上,我朝著門口走去。
「李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女人在後面跟了上來,語氣有些發抖的對我問道。
我望著她,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把那個老頭的情況都告訴了他,還有這麼多年來那個老頭找的老婆都活不過五年的原因。
聽我說完,女人嚇得直接攤在了地上,充滿恐懼的問我:「您..您是說我也活不過五年嗎?」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你是幸運的,本來你是活不長了,不過你碰到了我,現在那個日本人的神魂已經被我消滅了,所以你安全了。」
女人望著我,鬆了一口氣,抬手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引得一片波濤洶湧。
「記住,答應我的錢別忘了。」我對女人說道。
現在的女人根本不敢再有一開始的輕薄,聽到我的話之後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說道:「明天一定會打到您的帳戶。」
她說完,回頭望了一眼那個房間,然後對我問道:「他怎麼樣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淡淡的說道:「最多活不過三天。」
聽到我的話,女人的眼睛一亮,臉上閃過一道喜色,望著她的樣子,我在心中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心裡只有那個老傢伙的財產,對他根本沒有一點感情。
不過這也是正常,五年前的女人正值青春,嫁給那個老傢伙不是為了他的錢還能是什麼,這其實就像是做生意,老頭貪圖他的年輕美色,女人貪圖老頭的錢財,只是一種交換而已。
至於這種交換到底是誰虧了還是誰賺了,那只有當事人自己心裡清楚。
「知道那個日本人在哪裡嗎?」我對女人問道。
聽到我的話,女人想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就在我有些失望的時候,女人又能開口說道:「在他還能動的時候,他每隔一個星期就去一個地方,都是只帶著司機,到了地方他就下車步行,不讓司機跟著。」
聽到這我挑了一下眉頭,這老東西這麼大年齡了,走路都費勁,還他娘的每隔一個星期就要出去一趟,而且是自己一個人,那絕對是有問題的,十有八.九就是去見那個小鬼子。
我點頭,讓女人把地址告訴我,然後直接走下了樓。
下樓之前我順手把樓梯口的幾張符紙給摘掉了,來的時候我就看到這幾張符紙了,應該是破煞符之類的,就是有這幾張符紙,那隻黃皮子才不敢來二樓。
到了樓下,那隻黃皮子又顯出身形,我對它點點頭,說:「老傢伙已經沒有幾天好活了,交給你了。」
聽到我的話,黃皮子直起身子,抱著兩隻前爪,對我鞠了三個躬,說謝謝。
我笑了笑,說不用客氣。
「這幾天我一定會好好折磨他的,然後撕碎他的陰魂,讓他徹底消失。」黃皮子聲音充滿了怨毒。
我聳了聳肩頭,雖然我是個陰差,職責就是把陰魂送入地府,不過對於這個老傢伙,我並沒有什麼興趣。
這傢伙為了自己能夠多活幾年居然狠心燒死自己的妻子和兒女,這種人對於我來說已經跟畜生沒有什麼兩樣了,他的陰魂我根本不想看到。
那隻黃皮子對他恨之入骨,相信這幾天時間一定會好好的跟他算一下帳的。
至於這黃皮子,它的陰魂已經十分的薄弱了,估計老頭死後它也撐不了多久了,會消散在這天地之間。
那個女人,她是個活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不過也沒有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罪孽,她只是貪財, 這種我雖然看著不順眼,可是並不歸我管,就由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