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浸在無盡的黑暗中,仿佛飄蕩在一個永遠沒有盡頭的世界。閱讀
黑暗中有光亮亮起,眼前出現了一片草地,草地上站著只如同小狗一般大小的黃皮子。
那個黃皮子抖了抖身子,轉眼就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女人。
看到我女人微微的有些害羞,低頭彎腰行禮,柔聲對我說道:「奴家見過相公。」
我皺了一下眉頭,知道她就是那隻黃皮子所化,雖然我不願意承認,可是小時候我是跟她拜過堂的,我知道我們的命理已經有了牽連,不管我願意不願。
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對著我不停的笑,只不過轉眼間,那張臉居然變成了王初雪的臉,她站在那裡,噘著嘴有些不滿的對我說道:「小歡哥,你什麼時候來娶我啊,我每天都在等你。」
我上前抓住了她柔軟的小手,笑著說道:「再等我幾天初雪,過幾天我一定會娶你,讓你成為我的新娘。」
「小歡哥,你是我的丈夫,永遠都是的。」王初雪握著我的手,柔聲的說道。
我對她笑了笑,想要抱住她,可是就在這時,王初雪的那張臉變了,變成了那個身紅衣的女人。
望著眼前的女人,我的心裡就莫名的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痛楚,不從何而來,可是刻骨銘心。
「我已經等了你千年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紅衣說著,不停的在我跟前抽泣著。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柔弱的她,心中的痛楚更加的強烈,我知道是因為自才會讓她如此的傷心。
「你等我,你等我,我一定會去找你的!」我大聲的對她說道。
「好,我等你,哪怕是再等你一千年我也願意,只要你來見我就行。」
她說著抬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頰。
我再也忍不住,張開手想要抱住她。
可是下一刻,她的身子去也倒飛而起,像是有一雙大手在把她向後拉扯一樣。
「不要走,你不要走!」我一邊追著她,一邊大聲的喊著。
可是只是徒勞,紅衣的身子最終還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不要走啊,你不要走!」
此時的我已經淚流滿面,對著紅衣消失的地方大聲的喊著。
「老闆,你怎麼了老闆,你可不要嚇我啊!」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有人在搖晃我的身子,耳邊傳來老道熟悉的聲音。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渾身都濕透了,臉上有些發涼,那是流下的淚水,老道正坐在旁邊,一臉擔心的望著我。
我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老頭的兒子家裡了,而是回到了老頭家,想來是端木清把我給扛回來的。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老闆?」老道有些擔心的對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那麻藥雖然厲害,不過並沒有多嚴重的後遺症,所以現在的我除了腦袋還有些暈之外,已經沒有什麼事了。
現在是白天,我看了一下表,已經中午十二點了,肚子不受控制的叫了起來。
「端木清那傢伙跑哪去了?」我對老道問道。
「他說去買點吃的,然後去老頭的兒子家看看,有沒有人發現屍體。」老道說道。
我點了點頭,現在那裡有五具屍體,如果被人發現那這溝里村我們是絕對不能再待下去,可是現在那個殭屍還沒有處理,所以我們還不能走。
我坐了起來,這才發現,牆角還捆著一個人,嘴裡給塞了破布,正瞪著眼睛望著我們,是那個老頭的兒子。
看到這個傢伙,我笑了一下,端木清果然是個細心人,知道把這傢伙給抓起來。
那頭殭屍的目標是他,現在他還沒有死,所以他們還不會放手,只要有他在,就像是釣魚的人手裡有了魚餌,不怕魚兒不上鉤。
那個老頭和自己變成了殭屍的姘頭要殺自己兒子一家,我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而是有原因的,不過我現在腦袋還有點暈,而且很餓,所以並不打算審問他,只求他家裡的情況不要讓人發現。
這時候端木清提著吃的東西走了進來,看到我笑了一下,說你醒了啊大耳朵。
我對他點了點頭,不過一想到自己昏迷之前這傢伙居然舔我的臉,我就覺得有些噁心。
我想要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又擔心那是自己昏迷之前產生的幻覺,所以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你脖子上怎麼了?」我看到他脖子上貼了個紗布,不由得問道。
「沒事,昨天擦破了點皮。」端木清放下吃的東西說道。
我點了點頭,沒再問什麼,趕緊坐了下來,專心對付食物,現在的我已經餓壞了。
吃飽時候,我對老道使了個眼色,老道頓時會意,走到牆角,扯出來那傢伙嘴裡的布條。
「救命....」
「啪!」
「救......」
「啪!」
「救......」
「啪!」
布條扯開,那人毫不猶豫的就張嘴叫救命,不過老道比他更加乾脆,只要他一開口,就是一巴掌下去,勢大力沉,乾淨利落。
只不過幾下,那傢伙的一張臉就被老道給扇的通紅,再也不敢叫了。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老道可以了。
老道揉了揉手腕,似乎還沒有過癮。
「我問你,你回答,如果有半句假話,你知道後果。」我望著那個男人,對他說道。
似乎嘴巴疼,所以他沒有開口,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個老太太是不是你父親的姘頭?」我問道。
男人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意外,然後又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是的,他們在一塊十幾年了。」
「那她是怎麼死的@!」我接著問道。
男人抬頭看了我一眼,我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想要看穿他的內心。
他是老頭的親兒子,可是老頭現在要殺他全家,那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已經隱隱的猜到,這個原因很可能跟那個老太太的死有關係。
「是我殺了她,用被子悶死的。」男人臉上帶著一絲苦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