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獵鹿 暗溝 立功

  第108章 獵鹿 暗溝 立功

  這小緩坡呈扇形放射狀,延伸到徐寧右側五十米外就是二十米高的老土崖。

  徐寧三人往上才走六七十米,李福強就瞅著一道新蹤,徐寧撇眼一瞅,當即樂道:「三頭鹿!快走,麼麼就擱眼巴前呢。」

  「得嘞。」

  三人掐著蹤往前攆,五六分鐘後才走百米遠。

  一是不敢大步前行怕驚了鹿,二是這緩坡上的積雪很宣,踩下去就到小腿肚子了,只能邁小步緩緩往前趟。

  況且緩坡有許多橫生而出的樹杈、矮小灌木,使他們前行艱難。

  再往前走六七分鐘,徐寧透過各種亂樹枝和灌木枯草,便瞅見前方約六七十米的位置,正有三頭鹿背對著他們,埋頭啃著一顆倒樹上的綠皮地衣。

  「兄……」

  柴兵正要說話,卻見徐寧瞬間蹲下,他便止住嘴也跟著蹲下轉頭瞅著徐寧。

  而徐寧則指了指前方,柴兵和李福強佝僂著身體,緩緩起身,兩眼巴巴的望著前方的三頭鹿,兩人眼睛皆是一亮,便急忙下蹲。

  李福強做著口型:兄弟,咋整?

  徐寧抬手比劃,指著前方三頭鹿,做口型:你倆各打左右兩頭,我打中間那頭。

  柴兵和李福強點著頭,便緩緩端起槍。

  徐寧卻擺擺手,示意兩人別著急,再往前走走。

  這距離六七十米,要說近也近,說遠也遠。

  因中間隔著灌木和亂樹枝,子彈射出去時,若點子背撞在樹枝灌木上,那肯定毛都打不著。

  再者鹿是背對著他們的,槍口只能指向鹿的後腚,並不能給它們致命一擊。

  所以,徐寧想再往前靠靠,找個視野較好的位置。

  兩人緊跟在徐寧身後,趟著雪往前走,但眼睛卻沒有離開那三頭背對著他們的鹿。

  這時候,徐寧剛好能瞅著一頭鹿的側身,可他腳下卻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音。

  嘎!

  徐寧心道:不好!

  下一刻,他眼瞅著那三頭正在埋頭啃青苔的鹿同時抬起頭,然後轉頭朝著三人的方向望。

  這時,徐寧當機立斷,端起56半便朝最外圍靠著左側的鹿摟火。

  而柴兵、李福強聽他響槍,也急忙端槍摟扳機。

  嘭!嘭!嘭!

  徐寧前兩響正好擊中左側那頭鹿的腹部和脖頸,這頭鹿瞬間栽歪倒地,在雪地中蹬著四蹄,顫顫悠悠的抽搐著。

  第三響卻崩在了大倒樹的樹幹上,發出一悶聲。

  李福強和柴兵端槍連崩四槍,由於徐寧第一響太早驚到了鹿,所以他倆舉槍摟火時,那兩頭鹿已經轉身要跑了。

  嘭!嘭!

  柴兵擊中一頭母鹿的後腚,但這並不影響鹿逃跑。

  而李福強則一槍打中一頭鹿的腹部,說來也巧,這槍本不應命中,奈何那頭鹿正要轉身逃跑,所以子彈就鑽進了它體內。

  這兩頭鹿動作飛快,只眨眼工夫就蹽出去六七米,幾個縱跳過後,已不見蹤影。

  「我艹!有倆跑啦!兄弟,咋整?」

  李福強剛說完話,便瞅見徐寧已經動身往前竄了,他緊忙邁腿跟上。

  「別慌!打著一頭就行了,你倆打著沒?」

  柴兵說:「我好像是打著了,但它咋沒倒下呢?」

  「沒打著要害唄。」

  三人疾步來到那顆大倒樹前,便瞅見那頭被徐寧兩槍定死的鹿,此刻正在顫顫巍巍的抖動的後蹄,顯然即將要斷氣了。

  「兄弟,你這兩槍准吶!打的全是要害。」

  徐寧只掃一眼那頭將死之鹿,便低頭尋摸雪地上的蹤跡,順嘴回道:「憑感覺打唄,這玩應越瞄打的越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福強沉思道:「我說前個打青皮子的時候,我根本沒瞄兩槍都打著了捏,今個打鹿我是越瞄越瞎啊……」

  柴兵說道:「我剛才也沒瞄,就是準度太差。」

  「不善了。伱倆真打著了,這地上有血點子,我琢磨這倆鹿跑不遠。你倆先擱這等虎子,我去攆一攆。」

  李福強聞言搖頭:「那可不行,我得跟著!」

  「嗯吶,這片山瞅著挺平坦,但後頭挺險呢。」柴兵說道。

  「那就先開膛,你倆拿小壺了麼?」

  李福強說:「都擱爬犁上捆著呢,要不等會虎子吧。」

  這話剛說完,便聽山腳下傳來連續七聲槍響。

  嘭!嘭!

  徐寧、李福強和柴兵同時一愣。

  心道:壞了!別是虎子碰著啥了吧!

  「我艹!虎子!」

  「快跑!」

  徐寧抱著槍直奔山下奔去,途中樹枝子和灌木桿子抽在他臉上、刮花他棉襖,徐寧都沒有在乎,只心裡想著王虎。

  身後李福強和柴兵也是焦急萬分,恨不得立刻飛過去。

  「虎子可別出啥事啊!」

  「早知道就讓虎子跟著好了。」

  山下,王虎剛走到山溝,正準備拽著小爬犁往緩坡走呢。

  卻聽見山上傳來數聲槍響,他微微一愣,隨之一喜。

  便要朝著緩坡上走,但他剛走到老土崖子附近,就聽到山上再次傳來響動,王虎緊忙將56半從肩膀滑落,端槍眼睛盯著山上。

  接著兩道鹿影就從二十多米高的老土崖子躍下,這倆鹿落地時四蹄著地,只瞬間就摔在了地面。

  距離王虎只有十五六米,王虎瞅見後緊忙調轉槍口,舉槍摟火。

  照著倆鹿腦袋、脖子、腹部等要害位置猛摟扳機。

  接連七槍全部灌進倆鹿的腦袋、脖子和腹部。

  哪怕王虎槍法稀爛,可這倆鹿剛落地就摔在原地掙紮起身,就如同十五六米外的死靶,若這都打不准,那王虎可以將槍扔掉,回去當他的說書先生了。

  王虎瞅見倆鹿已經不動彈,卻沒有立馬上前查看,他始終都記著徐寧的囑咐,哪怕打著牲口,也別立馬貼近去查看,興許牲口會做出致命反撲,到那時牲口的兇猛程度會翻倍,整不好就容易受傷,甚至是死。

  他端著槍緩步上前,圍著倆鹿剛轉半圈,就聽上山傳來槍響。

  嘭!嘭!

  徐寧朝前疾步竄行,他掰開保險,朝天上連崩兩槍。

  嘭!

  王虎的心突突跳,聽到槍響急忙回應一聲。

  這是他們這小幫約定好的暗語,有槍就崩兩槍,詢問是否平安,回一槍就是平安,沒回那就是遇險。

  這時候子彈精貴,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能用,況且他們仨幾乎都在一塊,很少有機會能夠用上,卻沒想到今個用上了。

  隨即,徐寧臉上浮起笑容,但腳步沒有放緩,「虎子,應該沒啥事。」

  「聽著動靜了,兄弟,別是虎子擱山下打著啥了吧?」

  「備不住啊,那倆鹿就是朝著右側老土崖子跑的,真興許能跟虎子碰上。」

  「誒我艹,虎子要是將那倆鹿殼下來,那可立大功啦!」

  「那還說啥了,必須地麼。」

  這時,三人即將抵達山腳下,徐寧卻急忙大吼,「停!」

  只瞬間三人就止步,李福強和柴兵一愣,轉頭問:「咋啦,兄弟?」

  「你們瞅瞅前邊拉是啥!」

  徐寧瞪著紅眼,指著前方的一道塌陷下去的雪殼子。

  李福強順眼望去,驚道:「暗溝!」

  暗溝就是山地突然從中間劈開,形成的一道溝,待冬季下雪後,這道溝就被大雪覆蓋,形成一道天然的深陷阱。

  這人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得殘疾。

  徐寧指著右側滑坡,「往那邊拉走!」

  「誒!」

  山下王虎湊到倆頭鹿前,使56半槍刺懟了懟,見倆鹿已經死透,便是心裡雀躍歡呼。

  他仰頭朝著山上喊道:「二哥!我打著倆鹿!」

  徐寧、柴兵和李福強剛好奔到老土崖子邊上,低頭瞅見王虎和倆鹿,心中驚喜異常。

  「虎子,尿性!」

  王虎激動回應:「哈哈…我也沒想到哇。」

  三人順著老土崖子下山,便來到了倆鹿跟前。

  徐寧蹲下瞅瞅倆頭鹿的傷口,笑說:「虎子,行啊,這七槍都打要害上了。」

  「誒呀,就離十六七米遠,它倆從土崖子上跳下來就一頭扎這了,我就跟打死靶似的,直接給它倆按這了。」

  李福強拍著王虎肩膀頭,「尿性,虎子,這回我兄弟兩槍定死一頭,你七槍乾死兩頭,挺猛了。」

  「離我二哥可差老遠了,我瞅這倆鹿後腚和肋巴子都有槍眼,你跟我三哥打的吧?」

  「嗯吶,沒打著要害,讓它倆跑了,這不送你嘴邊了麼。」

  「哈哈……」

  這是王虎頭次使槍打著牲口,他此刻的興奮勁不亞於低頭撿著一沓大團結。

  徐寧起身指著小爬犁,道:「虎子,去給小壺拿來。」

  「誒。」王虎聞聲沙楞往小爬犁走去。

  李福強說:「兄弟,我上山給那頭鹿拽下來。」

  「我跟你去。」柴兵說。

  兩人邁步朝著山上奔去,而王虎也將小壺拿了過來。

  這小壺說是壺,其實是桶。專門用來裝花生油、豆油的,通體是塑料材質,一面印著倆字『上海』,另一面印著『5升』。

  昨個柴良玉聽說他們要上山獵鹿,就讓柴鋒去尋摸尋摸,有啥東西能裝鹿血的東西。

  柴鋒就擱賣店倉房裡翻出一落灰的油壺,拿回家讓三嫂使抹布蹭了蹭,再將裡面的油使溫水沖洗乾淨。

  「漏斗呢?」

  「這!」王虎將手裡的漏斗攤開。

  這漏斗是搪瓷的,錐形邊有個握把,通體白色。

  「你接著點。」

  「嗯吶。」

  王虎將漏斗插在壺嘴裡,放在了鹿脖子下。

  徐寧握著侵刀,雙臂用力往前一送,刀尖就沒入鹿脖子裡。

  還沒抽出時,鹿血就像落落尿似的滴出來,待將刀身完全抽出後,鹿血就噴到了王虎舉著的漏斗里。

  一頭鹿血使5升壺只接了三截手指那麼高,兩頭鹿全放完血,5升壺才接一半。

  「二哥,咋接這麼點呢?」

  徐寧說:「死鹿體內血液循環慢,沒有啥壓力唄,再者這幾個窟窿眼流出不少血呢。」

  「漬,可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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