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實驗是科學的話，就應該用猴子。
……
沈漁靜靜的看著郭書瑤和白暖玉的辯論，沒有插嘴。
作為當事人，他無意評判郭書瑤和白暖玉的所作所為，誰對誰錯，但無論如何，郭書瑤選擇了一個正確的路線，讓他沒有殺掉她。
她的預測沒有錯，最後五人雖然很麻煩，但不代表沈漁沒有別的底牌，她就算是不反水，也不過是讓沈漁更加的麻煩一點點而已。
沈漁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別人滿懷怨氣投奔自己，比如這個美婦人，老公才過了頭七，就不得不投靠自己，沈漁總要讓她和白暖玉說說話，說一些我是萬不得已的，我其實沒有錯的話來疏解心情。
現在大局已定，臭男人都死完了，剩下兩個漂亮的美女，一個賢淑豐腴的大姐姐，一個長腿細腰的年青姑娘，看著她們鬥嘴，沈漁的心情是非常愉快的。
「暖玉，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呸！」
「暖玉，你也有弟妹姐姐，你難道不為他們著想？白家這一次面臨生死大劫，你卻還這樣執拗……」
「你真的以為沈漁會信守承諾，放過你？他只會讓你去當臥底，讓你去做更多的壞事，把你當成東西使用，你都這種年紀了，有點臉好不好？還擺出一副狐狸精的樣子，真以為……」
白暖玉這一段話讓沈漁有點不滿意了，他哼了一聲。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女孩子還沒有嫁人，就說亂七八糟的東西，平日裡是怎麼教育的？
這一次，郭書瑤直接封住了白暖玉的啞穴，讓她不要繼續說話，沈漁甚至懷疑，如果不是自己在身邊，她直接一手指戳死這個漂亮的小妹妹。
冰塊上，一下子寂靜了下來，沈漁又看了一眼郭書瑤。
習武之人，只要衝破先天大關，整個身體都可以返老還童，青春常駐，更不要說郭書瑤二十年前就是江湖中有名的大美女，宛如牡丹的絢麗上更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
沈漁的目光，讓郭書瑤臉龐一紅，一白，但是她卻依舊挺直了身體，任由沈漁打量。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郭書瑤的膽子並不小，卻很清楚江湖險惡，人心黑暗，而且這一次碰到了沈漁，她堅硬的外殼被惡狠狠的打破了，一點心理優勢都沒有。
她不像是白暖玉，她的牽掛很多，她的反正，只是錦上添花而不是雪上送碳，在沈漁危險時候救了沈漁還好，但實際上沈漁根本不需要她的反正。
她別指望沈漁感謝她，她需要沈漁給她一個機會。
現在還有外地在一側，如果沈漁心狠手辣的話，直接幹掉她們兩人也沒有什麼。
美人？對於這種大人物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沈漁的竹杖，緩慢的伸了過來，郭書瑤有著各種機會躲閃，但是她只是努力的讓自己擺出最好的笑容，讓竹杖封住了她的穴道，九成真氣無法運用。
這下子，就連反抗或者自盡的可能都沒有了。
「其實，我心中很不高興，有件事你們猜得不錯，我積儲用來對付旱魃的寒氣，被你們消耗了，你們壞了我的大事。」
「沈將軍，對不起。」
「別擔心，我不會做某些壞事。」
沈漁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看來，沈將軍不會欺辱妾身了？」
郭書瑤偏著頭，看著沈漁，眸子中隱約有著某種閃光。
「別被這個小姑娘的胡猜亂想騙了，我這個人一直以來，講究的是以理服人的，郭女士，多謝你今天的反正，我想問問，你後面準備怎麼做事？」
太平道的情報中，郭書瑤為人溫柔嫻淑，性格溫和，平日裡和丈夫一起行動，做事全憑丈夫安排，個人沒有什麼主見，這也是沈漁願意給她一個機會的原因，而不是給陳方圓。
她猜的沒錯，那時候，並不僅僅只有她向沈漁提條件，表示願意投誠。
「沈將軍如果願意網開一面，請放妾身回家，讓妾身安頓好家人之後，一定會遵從沈將軍的命令，成為太平道的一員。」
「不想著復仇嗎？」
「不會想的，內子之死和白長生不一樣，是死在了戰鬥之中，怎麼都怪不到沈將軍，只是他的命不好而已。
妾身已經想清楚了，這一次回到家之後，會帶著兒女親戚投奔太平道，讓他們在太平道教育下，成為有益於太平道的人才。」
「啊？」
沈漁還有點發愣，他以為郭書瑤會說帶著家人遠走高飛呢，想不到她有這樣的眼光。
「沈將軍，人離鄉賤，妾身就算是先天高手，如果貿然離開家鄉，去了別處，一不小心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全家人的性命包括財產都成了他人的戰利品。
而且我這個人沒有什麼主見，以前做事都是聽內子安排，遇到了重要的事情會猶豫再三，根本不適合獨立幹事，太白劍派如今自身難保，也不會為我們背書。
相反，太平道那邊做的很好，沈將軍的聲譽也好，妾身願意用後半生為之前的錯誤贖罪，只求沈將軍給我一個機會。」
丈夫死後，太白劍派剩下的人各種醜態，其中就有想要給倖存者下藥然後投奔沈漁的人，被抓住之後，也是說身不由己。
這次落日平原一戰，太平道的力量將會一飛沖天，稍微眼睛明亮的人，都會知道誰有前途。
白暖玉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以為九大派等聯合起來，還可以和沈漁掰腕子，卻沒有想到什麼是大勢。
大勢就是一方占據了優勢之後，就有無數人主動的投奔和幫忙，舉個例子，九大門派如果要對付某個門派，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只要放出風，就有無數人會衝上去撕咬。
「多謝沈將軍給我這個機會，妾身會把仇恨忘掉，努力的朝前看，想必妾身的親戚，他們都會理解並且支持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看了一眼白暖玉，白暖玉還年輕，沒有那麼多的牽掛，根本不明白，有時候，仇人能給一個機會，是多麼的難。
而白暖玉冷哼了一聲，鄙夷的看著沈漁和郭書瑤。
這對狗男女，沈漁才殺了六個人，現在手中血跡未乾，一轉身卻裝知心小弟弟安慰郭書瑤，這要是沒有什麼企圖，她把白字倒著寫。
郭書瑤的老公估計今天晚上頭上就可以帶著綠油油的帽子了……
裝什麼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