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現代人,林嬌沒有主動問過沈漁一些事情,一些她很感興趣,想知道的事情。
比如沈漁的真正來歷是什麼,他到底怎麼看自己,他到底愛不愛她等等。
這些話,林嬌從來沒有問過。
大恩無以報答,這是她和沈漁之間關係的解讀。
從她靈魂穿越過來的那一刻,她一直生存在生死邊緣,如果沒有沈漁的出現,她難以想像自己能支持多久。
是沈漁幫助了她,給了她現在的一切,她想回報沈漁,可是本領低微的她,又有什麼辦法來幫沈漁?
這一切,直到林嬌聽到了戴玉妮吐露真相,告訴自己,她在未來會多麼輝煌,多麼厲害之後,心情才好了一些。
「哼哼,我以後就是聖人了,你要對我好一點,不然的話……」
女孩躺在了沈漁的懷中,說著情話。
「好了,既然你以後是聖人,那麼我們就親個嘴兒。」
那個壞蛋也沒有客氣,一點沒有師傅的樣子。
「對了,對於未來,你消失在歷史之中,你有什麼看法?」
戴玉妮吐露的歷史,關於沈漁的部分讓女孩很是無語,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相信,沈漁絕對不是那種想要傷害她的人。
因為沈漁根本不需要用什麼手段,而且就算是沈漁別有用心,她也不在乎。
「他們回到了過去,說明未來已經改變,別想那麼多好不好,說不定,現在我們在創造新的未來。」
沈漁的解釋讓她暫時安下了心,可是今天聽沈漁講述的故事,卻讓她毛骨悚然。
她的腦子特別的聰明,過目不忘只是其中一個能力,還有就是推理、推斷等能力特別的強,能從細節上發現很多問題。
沈漁講述的故事,是一個少年在海州城的經歷,劉雅芝等人詢問的時候,並不怎麼關注少年的種種情況,而是不時發言詢問一些細節。
海州城的物價,金銀兌換比例,人物人文、建築名稱、甚至包括路人身體特徵等等。
這些東西,看起來不值一提,但是如果故事是編造出來的話,要在一個時辰講述的過程中,描繪出一個沒有破綻的世界,是不可能的。
有些東西,並不僅僅編出來就行了,還要復活物理常識、社會倫理等方方面面。
林嬌在一旁默默的聽著,聽著沈漁講述的故事,無數的碎片、情節在她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幅幅畫面,如果說劉雅芝等人聽懂了三成,剩下的需要仔細參詳,那麼林嬌,她聽到的,卻是一副真實的歷史畫面。
她來自現代。
沈漁雖然隱瞞了一些東西,但是他說的都是真的,而這個世界,很可能不是另一個世界,而是未來,二百年後的未來!
一個二百年後,她還存在的世界,那名叫做張嬌的人,很可能就是她!
這是一段和戴玉妮講述的未來,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在哪個世界上,她同樣的崛起橫掃群雄,然後創造了新的未來,同樣在哪個世界之前,並沒有沈漁的存在!
有些事情,一想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會不會沈漁被時間線故意的抹去,或者說,她遺忘了沈漁?
「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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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的男人輕聲的說道,然後把她摟在了懷中,兩個人的關係如今已經確定,她和他之間的摟摟抱抱,親吻親熱,非常的正常。
「我……」
「我有許多的秘密,不能告訴你,希望你理解,我只希望你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過你,我是真的愛你。」
男人這樣的說道。
「嗯。」
她點點頭,如同貓兒一樣的蜷縮在他的懷中。
兩段未來無所謂,無論是她以後變成了大賢良師還是林聖人,她的未來都會由她來決定。
「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她這樣的問道。
……
第二天。
沈漁有點頭痛的看著面前的一大批人。
之前大家雖然很尊敬沈漁,可是現在,大家的尊敬中,還加上了崇拜等等。
之前大家把沈漁當成恩主,可是現在,大家看著沈漁,卻把他當成了神。
沈漁和劉雅芝等人的談話,並沒有避過別人,說話的時候,涼棚外還有護衛,同時關飛岳也繪聲繪色的講述著那天聽到的一切——這個穿越者問過沈漁,需要隱瞞事情真相嗎,沈漁表示,別亂說就行了。
別亂說的意思是你好好說,別曲解了我的話,更何況,大家都看得出沈漁並沒有保密的想法。
於是,消息就傳了出去。
就在當天,消息傳遍了自在塢和營區。
沈漁的故事很有趣,細心的人能從中聽到許許多多有趣的東西,比如地名、人名、歷史人物等等,異世界二三百年後,居然有一些東西和現在這個世道很相似?
很多人也反應過來,沈漁很可能來自於未來!
「你們知道嗎,沈老爺他來自於未來,他是神靈,他是來救苦救難的。」
這一點,沈漁是低估了大家,他以為說出了故事,會有人將信將疑,但是這個世界上,上位者指鹿為馬,下面的人馬上就說這一定是馬,你要是不相信,你就滾出營地去吃沙子去!
沈老爺說他自己是神,那麼他就是神,你們就要跪在地上向他磕頭!
無論你信不信,你的態度一定要端正,無論你想什麼,你都要和大家一樣,表現出震驚、喜悅、崇拜等的姿態。
本來第二天沈漁會和劉雅芝等人繼續會面,聊一聊未來,五六個人在一個涼棚中說說未來就行了,卻沒有想到,第二天談話之前,沈漁居然看到一群人跑過來,期期艾艾的問,他們能不能旁聽?
甚至還有人專門拿著本子和筆——老大開始裝神弄鬼的時候,你一定要用最好的態度。
「你們真的想聽?我在另一個世界,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沈漁似笑非笑的說道。
「主公客氣了。」
那些人恭敬的說道。
好吧,和尚摸的,他們難道摸不得?外人能聽到,他們難道聽不到?
「你看,這件事?」
沈漁有點愧疚的看著劉雅芝。
「沒事,要不沈先生,我們換個大點的正式一點的房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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