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若玄又了解閻寧的性格,閻寧說一不二,既然他已經決定不帶張若玄,就算張若玄脫光了誘惑閻寧,閻寧也不會答應,所以張若玄乾脆順著閻寧的意思,留在軍艦上……可待會兒軍艦要去哪兒,還不是張若玄說的算?
閻寧他們乘坐著皮皮蝦,快速地離開了軍艦,不多時,就登上了東圖島。
東圖島不大不小,從最南走到最北,也需要一天的時間,其上樹木茂密、物種繁多,最中央的位置,還有一座高山聳立。
閻寧一上島,便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不是其他人,正是韓崢的劍氣!
看來韓崢在登島的時候,就已經在島上肆虐過了一翻。
皮皮蝦再次變成人形,撇了撇嘴說道:「不懂你們人類有啥可爭的,這東圖島分明是我們北將軍府的,你們在上頭爭個你死我活,我們北將軍府都還沒發話呢!」
閻寧白了它一眼:「你北將軍府,究竟在什麼位置?」
「離東圖島不遠,游十幾分鐘就能到,我小時候還經常到東圖島上抓小動物當零食,不過那時候的東圖島可比現在要大得多。」皮皮蝦說道。
閻寧將皮皮蝦的話記在心裡,似乎這東圖島也不簡單,它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否則重生塔也不會派韓崢到這兒來。
三人一蝦上岸以後,便開始往東圖島的北部出發,可沒走幾步,他們就注意到了前方傳來動靜,躲在草叢中的他們,看到森林裡出現了一隊人馬,閻寧只是看一眼,便認定這一行人乃是重生塔的人造魔,他們散發著與閻寧同樣的氣息。
這一小隊人馬有八人,道行並不高,閻寧當即決定就地將他們解決。
人造魔慢慢靠近,就在他們即將要來到閻寧他們躲藏著的草叢前時,一個人造魔突然說道:「你們等等,我要噓噓!」
看似小隊長模樣的人造魔嫌棄道:「懶人屎尿多,快滾!」
那個人造魔嘿嘿一笑,便跑到一旁的樹叢里方便去了。
小隊長嘆了口氣:「算了,大家就地休息一下,這東圖島也就這麼點兒大,上頭還有雷達勘測,咱們在這兒巡邏,也是瞎忙活。」
人造魔們坐了下來,其中幾個聚在一團,點起了香菸,醉生夢死地吸了起來。
「聽說北邊的東瀛國派了一船的陰陽師過來,是真的假的?」
「是真的,而且那群陰陽師好像還不弱,聽說連韓壇主都親自過去了!」
「我靠,能讓韓壇主親自出手,看來東瀛國的陰陽師還真不是好欺負的,也不知道韓壇主能不能打贏他們。」
「切,那群陰陽師當然不是韓壇主的對手,聽說對方最強的四個人,今天凌晨就被韓壇主給處理了兩個,剩下的一群歪瓜裂棗,能逃出東圖島就不錯了,還想打贏我們韓壇主?」
不多時,一根煙就抽完了,小隊長站了起來,疑惑道:「奇怪,那小子怎麼去了這麼久?」
前去方便的人造魔並沒有走遠,從樹林間就可以看到他的背影,小隊長罵罵咧咧地走了過去,一手抓住那人造魔的肩膀:「喂,別偷懶了!小心韓……啊!」
小隊長話還沒說完,卻發現那個正在方便的人造魔胸口一個巨大的窟窿,短短片刻,這隻人造魔就化作了一攤血水,與此同時,一股徹骨的寒冷傳到了小隊長的手上。
「敵襲!是敵襲!」
小隊長驚恐地喊了出來,一旁的草叢中,閻寧提著冥破刀跳出來,一刀將小隊長的腦袋砍了下來,順手用玄霜罡火這麼一燒,可憐的小隊長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就已經化作了血水。
剩下的六個人,在杜胖子他們的手下,也沒有活路可走,他們眼中帶著不甘和不解,一個個倒在了地上。
對付人造魔,就好像對付殭屍,雖然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停止恢復傷口,但是直接將屍體燒了,是最保險的方法。
姜武玦收起離門虛火,這些人造魔被他們徹底毀屍滅跡,閻寧說道:「都聽到了吧?」
杜胖子點點頭:「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當然是去湊熱鬧了!」閻寧咧嘴一笑,「重生塔和東瀛國陰陽師的大戰,怎麼能沒有觀眾呢?」
姜武玦壞笑道:「閻寧哥,你是想去撿漏吧!」
「嘿嘿,不要說出來嘛!」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閻寧湊熱鬧的想法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三人一蝦一陣壞笑,便開始朝東圖島的北部出發。
一路上,他們又遇到了不少人造魔小隊,為了減輕後期的壓力,他們都順手給解決了,本來以他們的速度,半天就可以來到東圖島的北部,但因為這些人造魔的原因,他們足足走到傍晚才來到目的地。
隔著一公里的距離,閻寧他們就能聽到不斷響起的巨響聲,穿過樹林,眾人找到了一個海拔較高的位置,低頭看去,頓時看到了海上漂泊著的東瀛國軍艦。
軍艦前方的沙灘上還停著登陸艇,只是登陸艇旁邊全是東瀛自衛隊士兵的屍體,到目前為止,整個東瀛國艦隊存活下來的人,恐怕就只有此時沙灘上還站著的四人了。
這四個人,兩男兩女,男的風流帥氣,女的美麗動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其中閻寧最側目的,是一個身穿紅色和服的女人,她的年紀與閻寧相仿,此時正躲在三人的背後,懷中抱著一個死去的老婦人。
「還真是慘烈啊……」
轉頭看去,韓崢果然出現在沙灘上,此時他腳踩飛劍,踏空而行,海風鼓動著他的衣袖,倒有點仙家風範,只是他的面前屍體無數,將這仙家風範一掃而空。
在兩方的中央,韓崢的飛劍與一隻青色的巨蛇斗在一起,但巨蛇顯然落入下風,身上已經被韓崢的飛劍留下了無數傷口,有幾道甚至是致命傷。
控制騰蛇的,是一個目測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此時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嘴裡不停地罵著「八格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