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得很莫名其妙，閻寧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魔頭夫婦血洗道門，屠戮了上萬人，更是讓茅山慘遭滅門，如此滔天罪惡，在閻寧眼中已經無人可比。
「殺，為何不殺？」閻寧說道，「只是他們已死，你問我這種問題又有什麼意義？」
「哈哈……哈哈哈！」
陳陽忽然間狂笑起來，笑得無比得意，仿佛要死的人不是他，而是閻寧一般。
「你笑什麼！」
閻寧有些惱怒，眼睛瞪得圓滾滾的，不等他出手，陳陽的身體就已經變得透明，很快就魂飛魄散！
「閻寧，就算你殺了我又如何，我已經能預料得到，你的下半生將會何其的悲慘！哈哈哈，我等待你也魂飛魄散的那一刻！」
嗡——
只感覺一陣耳鳴，閻寧痛苦地甦醒過來，他猛地從地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醒來了！」
唐汶霖一陣激動，連忙提醒坐在閻寧和莊小雅中間的諸葛皓月。
諸葛皓月坐在兩人中間打坐，地面上刻畫著複雜的陣法，想必就是讓莊小雅也進入百鬼幻滅的陣法。
聽到唐汶霖的聲音，諸葛皓月的眉頭皺了皺，微微調息一下，這才睜開眼睛。
閻寧緩了幾口氣，這才感覺好受一些，隨後便想到了百鬼幻滅的事情。
「小雅……小雅！」
閻寧連忙轉過身，爬到莊小雅身邊，輕輕晃了晃她的肩膀，很快莊小雅也睜開了眼睛。
「你沒事吧？」閻寧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
莊小雅冷冷地坐了起來，目光有些閃躲，閻寧不知道莊小雅為何會突然對自己這麼冷淡，就當是從百鬼幻滅中甦醒的後遺症。
唐雲隱鬆了口氣：「閻寧，你可算是醒來了。」
閻寧一愣，看向周圍的一片廢墟，不由得問道：「我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這兒怎麼變得如此狼藉？」
唐汶霖將閻寧昏迷之後的事情解釋一番，閻寧聽後頓時火冒三丈。
「姜雲鶴、袁青冥，沒想到他們竟是這種無恥之徒！」閻寧怒道，「下次若是再見到他們二人，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諸葛皓月淡淡地說道：「以你現在的實力，想要對付他們二人，還是有些勉強，倒是小雅的道行出乎我的意料，雖然有他們二人輕敵的原因，但能在他們二人聯手之下，還苦撐這麼久，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小雅？」閻寧一驚，「小雅她又做了什麼？」
唐雲隱說道：「你們三人昏迷之後，可是小雅一人面對姜雲鶴他們，力扛到我們趕到！」
閻寧聽後，不禁震驚地張大嘴巴，他很少讓莊小雅出手，不知不覺間，莊小雅的道行已經直線飆升，甚至隱隱有趕超閻寧的勢頭！
要知道閻寧可是有不斷奇遇，加上一身法寶，才能做到如今的這個地步的，而莊小雅光憑一個極陰之體，就能對付姜雲鶴二人，可想而知莊小雅的道行究竟有多深。
遙想一年前，莊小雅被低等鬼王久保田光欺負的模樣，就連閻寧都不敢相信，如今的莊小雅成長有如此之快。
「可能是極陰之體加快了我的修煉速度吧。」莊小雅淡淡地解釋說。
唐雲隱眼神凝重地看著莊小雅，自莊小雅從百鬼幻滅中出來以後，就一直有些奇怪。
他甚至懷疑莊小雅在百鬼幻滅中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可唐雲隱不敢問出口，他擔心莊小雅原本不知道，經他這麼一問，反而起疑心。
「也只能這樣解釋了，」閻寧苦笑一聲，「小雅，以後我可得靠你罩著我了。」
「嗯。」
面對閻寧的玩笑，過去的莊小雅總是會笑罵閻寧不正經，可這一次她的表現特別平淡，這讓閻寧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你的傷怎麼樣了？」諸葛皓月問道。
閻寧連忙扯開胸前的衣服一看，傷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
「已經沒有大礙，皓月前輩，這次可多虧了你。唐兄，唐叔叔，我閻寧欠大家一份人情。」閻寧真誠地說道。
諸葛皓月擺了擺手：「我就免了，若不是遇到你們，恐怕我也會被百鍊書院的邪人害死，若要說感謝，還得我感謝你們三人救了我一命。」
諸葛皓月對閻寧的實力也很震驚，百鍊書院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一百多號人，最差的修為也遠超普通人，可閻寧竟然能以一敵百，愣是讓陳陽跪下道歉，更是心狠手辣地讓百鍊書院無一人生還。
今日一戰，恐怕百鍊書院這個門派就要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唐雲隱說道：「閻寧，你是不是還趕飛機回建州？」
閻寧一拍腦袋：「我差點忘！必須馬上去機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時間已經過了，」唐雲隱說道，「不過你不必擔心，我已經安排了專機，派人親自送你回建州。」
閻寧一陣驚喜，連忙抱拳道：「那就感謝唐叔叔了。」
「不必。」
唐雲隱搖了搖頭，又忍不住看了莊小雅一眼。
這丫頭，不會真的知道了些什麼吧？
……
在唐門的專機上，閻寧和莊小雅同坐一排。
諸葛皓月由於傷勢較為嚴重，被唐雲隱接回唐門養傷，而唐汶霖雙臂骨折，也沒法陪閻寧回建州。
唐雲隱想要派一隊人馬跟著閻寧回建州，也被閻寧婉言拒絕了。
閻寧給張瑞他們發完最後一條簡訊，飛機也已經準備起飛，閻寧檢查好了安全帶，這才轉頭看向一直一言不發的莊小雅。
「小雅……小雅！」
閻寧喊了莊小雅幾聲，最後推了她一把，這才讓莊小雅回過神來。
「怎麼了？」莊小雅看了閻寧一眼，淡淡地問道。
閻寧摸了摸鼻子：「從百鬼幻滅中醒來以後，你怎麼對我這麼冷淡？」
「……」
莊小雅沉默了一會兒，依然沒有回答閻寧的話。
閻寧感覺到一陣無趣，有些摸不著頭腦。有句話叫女孩的心思你別猜，閻寧如今深有體會。
想不通乾脆就不想了，反正以閻寧對莊小雅的了解，若是莊小雅真的有心事，恐怕憋不到飛機落地，就會主動告訴閻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