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伴君如伴虎,特別是輔佐像聶世這樣,空有一身力量,卻成天只知道沉迷美色和虐待的傢伙。
齊魯深知一個道理,在黃沙古城中,無過便是功,而他立功的辦法,就是將所有過錯隱瞞。
齊魯到今天為止,都沒有派哪怕一隊人馬在城中搜索閻寧等人的下落,甚至還向聶世報告,說自己手下的人擊殺了一個想要闖進黃沙古城的老傢伙,聶世一高興,當場賞了齊魯三個美女。
除此之外,還破例將他帶在身邊,讓他進入大牢,管理黃沙古城中除了祭壇以外最重要的地方。
可齊魯哪會知道,那日闖進來的三個傢伙,此時此刻就跟在他的身後,而也正是多虧了他,還救了閻寧幾人一命!
閻寧三人大眼瞪小眼,都有點緊張,跟在齊魯後頭,卻並不知道齊魯找他們究竟是什麼事情。
他們擔心這會是全套,可看齊魯的模樣,可沒有半點虛假的樣子,反而令他們的心更懸了。
思思最為緊張,大牢里不時傳來的哭喊聲和叫罵聲,讓思思的腳步都變得有些細碎,姜武玦見到這一幕,拍了拍思思的後背,以示安慰。
往前走了不遠,閻寧看到了一隊巡邏的守衛,在看到他們的一剎那,閻寧和姜武玦都忍不住面色一變。
「你也感覺到了?」閻寧低聲說道。
姜武玦點了點頭:「是的,紫甲殭屍。」
紫甲殭屍可是僅僅比毛吼殭屍低一級的殭屍,雖然各方面都不如毛吼殭屍厲害,可已經遠遠超過常人了。
一個紫甲殭屍,恐怕要用一個手雷才能炸死,普通的子彈對它們來說並不能造成多大的威脅。
閻寧經歷了這麼多生死,也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多紫甲殭屍同時出現在一起,更令他驚訝的是,這還只是他們進入大牢後遇到的第一隊人馬。
天知道後面還有多少紫甲殭屍,或者是有多少更高級別的呢?!
「看來事情不妙,」閻寧說道,「你保護好思思,如果發生什麼意外,你帶著她先跑,不要管我。」
姜武玦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可如今他們身在敵營,腹背受敵,也不是矯情的時候,於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們幾個在嘀咕什麼?跟緊點!」
走在前頭的齊魯忽然回過頭來,嚇了幾人一大跳。
閻寧趕緊點頭,催促了兩人一下,跟在齊魯的身後,一直走到大牢的最深處。
一路上閻寧看到了至少上百隻紫甲殭屍,但毛吼殭屍卻一隻都沒有見到,他在驚訝的同時又鬆了口氣,看來紫甲往上的殭屍也不是什麼爛大街的貨,就連長生教也無法量產。
想成為一隻殭屍,容易!只要染上屍毒,一定能成為最低級的白凶殭屍,可這一類的殭屍,身體僵硬,沒有自主意識,速度和力量也弱於普通人,只是長相恐怖了一些,其實隨便來一個成年人,也能輕易對付。
再厲害一些的,速度和力量都超過普通人,但沒有多強大的恢復能力,智商也如同野獸,龍虎山上隨便找幾個小道童,一般也都能收拾了。
之後便是紫甲殭屍,這一類的殭屍,經歷過嗜血階段以後,若有高人相助,便會擁有很清晰的自我意識,他們的力量與速度遠超常人,同時擁有強大的恢復能力。何汐當年便是有閻寧相助,才從狂躁中清醒過來,並且成為了毛吼殭屍。
再往上的毛吼、堵怨殭屍,閻寧都有見識過,在此就不再贅述。
走在最前頭的齊魯忽然停在了一扇牢門面前,好在閻寧反應速度快,及時停住了腳步,這才沒與齊魯相撞。
牢門外站著一個紫甲守衛,齊魯開口問道:「城主大人與賀大人還在裡面嗎?」
聶世與賀子吟在裡頭?
閻寧和姜武玦的心忽然間提到了嗓子眼,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與他們兩個大boss見面!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短暫的吃驚後,閻寧隨時準備從須彌戒中召喚出冥破刀,而姜武玦已經將思思護在了身後,輕輕抬起了右腳!
紫甲殭屍打量了一番閻寧幾人,隨後說道:「大人們已經去隔壁的牢房裡了。」
「呼……」
閻寧三人明顯地鬆了口氣,若是在這時候打起來,恐怕結果對他們極為不利。
齊魯感受到閻寧幾人的態度變化,猛地轉過身來,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們,閻寧心裡暗道不好,難不成被齊魯看出了什麼問題?
誰知道齊魯卻笑了笑,在他們耳邊低聲說道:「我理解你們,每次見到城主大人和賀大人的時候,我也無比緊張,他們不在,也倒好了,你們也能專心一些。」
「是、是。」閻寧只能點頭道。
齊魯也點點頭,轉身對紫甲殭屍守衛說道:「開門吧,是賀大人讓我找醫務兵給裡頭的傢伙治療的。」
「是。」
賀子吟顯然與這隻殭屍打過招呼,沒有多猶豫,他便打開了牢門,讓四人進去。
齊魯才走進牢房,忽然感覺面前一道虛影閃過,他本能地閃躲到一旁,這才看清楚,竟然是一個被砸得稀巴爛的椅子!
「媽的,看來還有力氣掙扎,是不是不需要治療了?!」
齊魯感覺到一股怒火從新心中燃起,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犯人的腦袋,拳頭如雨點一般打在他的臉上!
聽到動靜的閻寧幾人相繼走了進來,當閻寧看到被齊魯毆打的犯人之時,頓時瞪大了眼睛!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長生教抓走的騰毅!
此時的騰毅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嚴刑拷打,臉上、身上,沒有一塊好肉,渾身是血,儼然變成了一個恐怖的血人!
更可怕的是,他的十指全部被扭斷,前後詭異地扭曲,像是長偏了的樹杈!學醫的閻寧知道十指連心,可想而知這種痛苦是有多麼令人瘋狂。
「混蛋東西,還敢砸老子,要不是賀大人不答應,老子早就殺了你了!」
齊魯依然在施暴,可騰毅不但不害怕,還忍著痛想要反抗。
只是他的反抗,在手腳健全的齊魯面前顯得無比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