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卞哪裡會知道,閻寧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居然修煉的是空間法則。
往常孔卞的對手中,有不少人都發現了他和丹藥之間的聯繫,也想到了通過切斷丹藥來制服孔卞這個辦法,但從來沒有人找到過孔卞的空間法器所在位置!
也就沒有人能夠打敗孔卞。
他不相信閻寧能夠自己找到空間法器的位置,所以第一時間懷疑其吳天水,認為是吳天水在從中作梗。
這話傳到吳天水的耳朵里,他當場就不樂意了:「孔卞,我吳天水說一不二,還不至於如此卑鄙!」
「那他是怎麼發現我的秘密的?!」孔卞怒道。
閻寧冷笑一聲,也不在乎孔卞的空間法器裡面都有些什麼,而是當著孔卞的面,猛地用力,直接將手中的圖釘捏碎!
圖釘好像一顆小炮仗,在閻寧的掌心裡發出一陣悶響,隨後出現了一個小型黑洞,向外散發出淡淡的空間之力,閻寧心念一動,直接將黑洞彌補,讓孔卞的丹藥徹底消失不見!
「臭小子,你……!」
孔卞不敢相信地望著這一幕,他的空間法器裡頭可不止有丹藥,還有這麼多年他收藏的各種丹方,甚至還有好幾件王級法器,數不清的靈石……而如今,卻已經全部丟失在混沌空間裡的某個世界當中,只怕永遠都找不回來了。
這一瞬間,孔卞就紅了眼,似乎喪失了理智,朝閻寧猛地撲來!
「滾!」
沒了丹藥的孔卞,哪裡還會是閻寧的對手,閻寧直挺挺地朝孔卞的胸口踢了一腳,快如閃電,孔卞連閻寧的衣角都沒有摸到,便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
「孔大師!」
孟虎彪面色一變,飛身上前接住了孔卞,這才沒有讓他飛出城主府。
「天殺的小子,居然捏碎了我的空間法器!」
孔卞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哇地一聲便吐出一口腥臭無比的血,也不知是被閻寧閻寧踢的,還是被被閻寧給氣的。
此時停止吞食丹藥的孔卞,體型正在迅速地縮小,他的力量和速度都在瘋狂下降,恢復能力就更不用多提了,吐出一口鮮血還不夠,孔卞的嘴角時不時還要甩下幾滴。
眨眼的功夫,孔卞就從七米巨人,變成了原來的模樣,整個人瘦骨嶙峋,甚至比一開始的模樣還要狼狽,他的雙眼怨毒,恨不得用眼神把閻寧撕成碎片。
「孔大師,這小子不好對付,還是讓我來吧。」孟虎彪低聲說道。
吳天水適時說道:「孟仙帝,難道你忘記我們剛才立下的規矩了嗎?」
規矩就是,仙王的事情,讓仙王來處理,如果仙帝出手,那麼他吳天水也不會幹看著!
孟虎彪面色一變,陰晴不定地看向孔卞,孔卞氣的又吐了一口血:「吳天水,別以為你是天水州城城主就了不起了,我這是在幫閉天島、斬龍閣,還有仙都辦事!」
「原來你還知道我是天水州城的城主,」吳天水淡淡地說道,「我不說話,是不是沒人把我當成這兒的老大了?」
猛然間,一股磅礴的氣勢如同泰山一般向孔卞和孟虎彪壓去,孔卞原本就有傷,哪裡受得了吳天水的氣勢壓迫,當場面無血色,險些昏厥過去。
好在孟虎彪及時扛住了氣勢,幫助孔卞分擔一些,這才沒有讓他如此狼狽。
吳天水冷聲道:「一個煉丹閣分部長,一個驚虎派掌門,就敢明目張胆地到我城主府里鬧事,你們若是自己有道行也就罷了,結果還被閻寧給打成這幅模樣,孟虎彪,你還好意思出手嗎?」
孔卞和孟虎彪聽了,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不管是仙是魔,臉面都很重要,他們今天來城主府,還直接在城主府內動手,吳天水都沒說什麼,要是抓走閻寧也就罷了,可蛋疼的是孔卞非但沒有抓走閻寧,還被閻寧打得半死。
丟人!太丟人了!
吳居還不忘在一旁說風涼話:「什麼仙王巔峰,連天仙中期都打不過,孔卞,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假的仙王,你他媽修的是假仙吧?」
「噗!」
孔卞怒火攻心,又是一口老血噴出來,還噴了孟虎彪一臉。
吳天水說道:「技不如人,就不要找藉口了,不管是閉天島還是斬龍閣,都輪不到你來出手,若是他們真的來人了,我自然會有自己的處理方式,就不勞你們倆操心了。」
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孟虎彪也不想和吳天水撕破臉皮,畢竟他還還是要在天水州境內混的,雖然他和吳天水都是仙帝,但是惹怒了吳天水,他肯定沒什麼好處。
再加上現在孔卞也敗在閻寧手裡,孟虎彪此時已經心生退意。
「孔卞大師,不如……我們先撤吧?」孟虎彪試探地問道。
孟虎彪還是仙王的時候,曾經求孔卞為他煉製一枚丹藥,交換條件就是無條件答應孔卞一個人情,如今孔卞要來城主府,自然就把他給叫上了,孟虎彪也無法拒絕,算是硬著頭皮跟著孔卞來的。
現在看來,還是早點抽身為好啊!
孔卞沉著臉說道:「吳天水,你可以保得了他們一時,保得了他們一世嗎?」
「至少在我城主府內,你還是不要妄想了。」
孔卞冷笑道:「告訴你也無妨,和閻寧一道的那個小姑娘白珂,乃是金吾衛統領軒轅破天的女兒,我這次來,就是奉了金吾衛的命令,要將白珂帶走,順帶的話,再殺死閻寧!不過既然你要保他,我也沒有辦法,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軒轅破天已經從仙都啟程了,要不了幾天的時間,他就會抵達天水州!」
「到那個時候,你區區一個州城城主,又能如何,你看看你還能不能保護得了他們倆!」
軒轅破天果然來了!
閻寧心頭猛地一跳,如果是軒轅破天本人來的話,就算是吳天水恐怕也無法保護他們兩人了。
吳天水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卻並不能看出他心中的想法,孔卞的目光緩緩轉移到白珂的身上,仿佛要透過牆壁,硬生生將白珂從屋子裡扯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