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混帳……」
「混帳東西!」
周天奇將兩眼瞪得混圓,氣得咬牙切齒,可面前的一切都已經被他給拍碎了,最終導致周天奇一掌拍在身邊的地仙之境的僕人身上,那可憐的僕人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便當場被周天奇拍得灰飛煙滅。
「我的九天玄水,竟然真的落到了白寧的手中?不……是林北松,九天玄水落進了林北松的手裡!」周天奇怒火中燒,「林北松,你不讓我晉級到仙帝之境,坐上幽梁城城主之位,我也定然不會讓你好過的!」
一旁的下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戰戰兢兢地問道:「城主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
周天奇的肺如同鼓風機似的,呼吸起來呼呼作響,他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他立刻命令道:「馬上派人跟蹤那個白寧,監控販天閣的一舉一動,九天玄水我勢必要得到,除非它落入林北松或者林南竹的手裡……如果是白寧那小子得到了九天玄水,你立馬派人通知我,我一定要殺了這小子,搶奪他的九天玄水!」
「是,城主大人!」一位下人立馬轉身去辦事。
周天奇的目光又轉向另一個下人:「我讓你派人去抓白珂的事情,結果如何了?」
下人望著手裡的傳音石,皺了皺眉頭:「按時間來算,現在應該已經找到白珂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夠抓到她了,不過我剛剛收到消息,林嵐和林州陽已經帶人去銀鳳樓了,這其中恐怕還會有不小的耽擱。」
周天奇冷哼一聲:「白珂只是一個棋子罷了,抓不到的話,直接殺了便是,你現在隨我回城主府去看看,那塊天璣玉到底是真是假!」
說罷,周天奇直接起身,撇了撇衣角,推門而出。
誰知閻寧也正好站在房門外,見周天奇出現,閻寧對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對不住了,周城主,這九天玄水,我白寧就笑納了。」
「儘管拿去吧。」
周天奇冷冷一笑:「白寧,惹怒我周天奇,會有你小子好受的時候,放心吧,要不了多久的……呵呵!」
看著周天奇的冷笑,閻寧心中不懼,但卻有些不舒服,他為了白珂的事情,硬是趟了這渾水,現在雖然得到了九天玄水,但也花費了不少代價,還惹上了周天奇。
以閻寧的性格,斷然不喜歡周天奇這樣的毒蛇在角落裡對自己虎視眈眈,所以他心中已經開始計較,該怎麼樣才能處理掉周天奇這個隱患。
不過,只要閻寧還沒有出幽梁城,周天奇就不敢隨意對閻寧出手,眼下他應該考慮的是拍賣會的後續,所以他並不急著去思考如何對付周天奇。
周天奇揮一揮衣袖,直接離開了。
林北松笑著從包間裡走出來,對閻寧行禮道:「閻寧,這回真是多虧你的幫助了。」
「沒什麼,這回我不過是一個中間人罷了,」閻寧說道,「不過,林城主,管理城池雖然是你的本職,但江山總有才人出,這個位置,將來如果遇到有能之人,還是讓出來比較好,多來幾個周天奇,我想你也折騰不起。」
林北松笑了笑,算是認同了閻寧的說法。
「好一個江山總有才人出!」徐畫七帶著祥叔與藏鋒從包間裡走出,手中的摺扇輕輕地敲打右手,徐畫七說道:「閻寧兄,這次拍賣會算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閻寧慚愧一笑。
「不過,外頭那些人可不簡單,你一人拿著價值八十億的九天玄水,可比拿著天璣玉要麻煩得多呀。」藏鋒說道。
「對,所以這也是我現在要做的事情。」閻寧回到包間,對林南竹喊道:「林閣主,多謝你們這些日子來在幽梁城的盛情款待,九天玄水就當做是我白寧的謝禮,送給你們販天閣了!」
原本對閻寧別有用心、虎視眈眈的人們,忽然間都傻眼了,九天玄水怎麼又送給販天閣了?
不少人一直不清楚閻寧的真正身份,而八十億的巨大利益又擺在面前,早就準備鋌而走險了,可是現在閻寧忽然一句話將九天玄水送給販天閣了,這樣一來……他們方才所有的幻象,都成了泡沫了。
有人敢動閻寧,卻沒有敢動販天閣,以販天閣的實力,絕對有能力保護好九天玄水,而有實力面對販天閣的強者,又根本犯不著去搶奪九天玄水。
總而言之,現在已經沒有人再去打九天玄水的念頭了。
當然,林南竹也知道閻寧是在演戲,九天玄水依舊會是閻寧的。
「完成!」
閻寧哈哈一笑,如今培嬰冥丹和九天玄水都到手了,他在幽梁城的目的,算是都達成了,如今只要全身而退,一切都會結束。
九天玄水是這次拍賣會的最後一件拍賣品,所以九天玄水賣出以後,拍賣會也落下帷幕,剩下的事情林南竹都交給別人來處理了,而他本人則是親自來找閻寧。
此時閻寧已經暫別了徐畫七,與林北松一道準備去拿九天玄水,然後立馬回銀鳳樓去找白珂,可林南竹將九天玄水交給閻寧以後,又忽然叫住了閻寧:「你買下了培嬰冥丹,還附贈一條關於龍的消息,現在那個賣家就在後台等你,你要不要去見一見他?」
閻寧皺了皺眉,他現在很想回去找白珂,但關於龍的消息,他也挺有興趣聽的,所以便勉強答應了林南竹,隨他一起去見那位神秘的賣家。
林南竹帶著閻寧和林北松來到一間廂房外頭,而林北松留步在外,林南竹讓閻寧一人進去見那位賣家。
「這麼神秘嗎?」閻寧自言自語道。
林南竹笑道:「這是販天閣的規矩,你買到的消息,只有你一人能聽。」
完成九天玄水的事情以後,林南竹與林北松都對閻寧客氣了許多。
閻寧推開廂房的房門,然後緩緩走進,關門。
回過頭,卻見前方的椅子上坐著一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矮小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