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易皺了皺眉頭,衛衣帽下的臉帶著幾分不悅:「能把他叫醒嗎?」
「你自己去叫。」喵大寶翻了個白眼。
「也罷,你幫我給他帶句話吧。」李木易往裡頭看了一眼,也放棄了叫醒閻寧。
喵大寶不耐煩道:「你快說,說完快走,我要被臭死了!」
李木易說道:「我知道我師父的玉佩在義虎老大那兒,還希望你轉告他們要好好保管,將來我會找他們要的。還有,讓師兄處理好何汐的事後,儘快去找一趟翁老前輩。」
「就這樣?」喵大寶問道。
「就這樣。」
李木易說完,縱身一躍,離開了閻寧的別墅,在黑夜中消失不見。
喵大寶這才鬆了口氣,劇烈地呼吸,他皺著眉頭望著李木易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道:「如此重的屍氣,太可怕了,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
閻寧可不知道昨晚李木易來過的事情,第二天一早他醒來的時候,感覺兩條手臂都要廢掉了,原來是昨晚被鏡花與水月壓得脈搏堵塞。
鏡花和水月早早起床,一個給閻寧放熱水洗澡,另一個給閻寧準備早餐,閻寧好不享受。
吃過早餐後,喵大寶才告訴閻寧李木易的事情,閻寧聽了,差點被把喵大寶給丟出去,李木易可是上殿的傳人,喵大寶只是單純地嫌棄他臭,而不通知閻寧這件事情,讓閻寧錯過了與李木易見面的機會。
喵大寶倒是說得有底氣:「如果那小子進屋了,你的鏡花水月沒準就被他熏死了!」
閻寧想到李木易身上奇怪臭味的事情,也恢復了一點理智,兩次與李木易見面的時候,這小子身上都是臭不可聞,以他醫師的鼻子來看,這臭味居然有毒,尋常人聞久了,不死也得半身殘廢。
難不成李木易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來見閻寧的?
不過李木易有自己的打算,閻寧也沒法找他,只能任其自己行動,將來等他找上門了。
又教訓了喵大寶一頓,閻寧準備出門去找義虎,得知義虎在地下室的時候,閻寧嘆了口氣,獨自來到了地下室。
經過層層通報,閻寧終於進入了關押著何汐的房間,義虎正坐在玻璃窗外,嘟囔著什麼,好像在與何汐聊天。
被關在裡頭的何汐則是不停地撓著玻璃,像是一頭餓虎。
「義虎老大,別看了,明天晚上,嫂子就能恢復意識了。」
閻寧走到義虎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義虎看了何汐一眼,自嘲地笑了笑:「大恩不言謝,老三,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想要干黑無常,算老子一個!」
「道謝的事,還是等我們成功把嫂子恢復了再說吧,」閻寧笑了笑,「製造毛吼殭屍,需要陰月陰日陰時,還需要一個極陰之所。」
「極陰之所?」義虎眉頭一皺。
「就是陰宅,最好是惡鬼滿地跑的那種,在那裡煉屍,會更安全一些。」閻寧解釋道。
將吳門鬼術帶回後,閻寧仔細研究了一番,將煉屍的方法牢記於心,又再次將吳門鬼術藏了起來。
吳門鬼術中隱藏了太多令人眼紅的秘密,不光是行醫救人,也有很多邪術,如果吳門鬼術落到壞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義虎低頭想了想,忽然說道:「我知道有一處陰宅,回頭我就讓人去清場。」
「好,這事就靠義虎老大你了……我還有一些東西需要準備,就先回去了。」閻寧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義虎也準備離開,兩人便一起走出了地下室,正巧遇到了來看義虎的莊小雅,莊小雅見到閻寧,居然哼了一聲,不想搭理閻寧。
這讓閻寧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地看向義虎,義虎小聲地在閻寧耳邊說道:「你醒來後東奔西跑,一直沒去看小雅,這小妮子正生氣呢!」
閻寧這才反應過來,他想了想,對莊小雅笑道:「大小姐,我聽說東二環的泰裕廣場昨天開業,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約你去逛逛街?」
「你可忙了,怎麼還有心思逛街?」莊小雅白了閻寧一眼。
閻寧嘿嘿一笑:「再忙也得陪美女逛街不是?」
義虎也說道:「這幾天你們辛苦了,今晚你們的消費,我報銷,閻寧,這張卡拿著,你們隨便刷!」
義虎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金卡,塞進閻寧手裡,閻寧一愣,沒來得及拒絕,便被義虎推了出去,莊小雅則是偷笑著也跟了出去,黃龍開了一輛車停在門口,莊小雅自顧自地坐上了車,而後看向閻寧:
「還愣著做什麼?開車呀!」
閻寧苦笑道:「這麼快啊?我還想回去打扮打扮呢!」
「你又不是女人,打扮什麼!快點上車!」莊小雅霸道地說道。
閻寧連忙坐上車,在義虎無奈的眼神中,載著莊小雅離開了。
閻寧開著車,氣氛略微有些尷尬,但好在二環離茶莊並不遠,十分鐘便抵達了目的地,閻寧停好車後,見莊小雅站在一旁,不由得問道:「怎麼還不走?」
莊小雅嘴皮子一翹:「你懂不懂什麼叫逛街?過來!」
閻寧一愣,走到莊小雅身邊,莊小雅忽然伸出手挽住閻寧的手臂,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
「大大大大、大小姐,你這是幹什麼?」閻寧頓時緊張道。
莊小雅瞪了閻寧一眼:「不要廢話,你是不是男人,難不成你長這麼大還沒被女人挽過手?」
閻寧聽了,頓時不服氣,將手臂從莊小雅手中抽了出來,而後在莊小雅的眼神中,直接抱住了她的小蠻腰:「這樣可以吧?」
莊小雅小臉微紅,哼了一聲,帶著閻寧往廣場裡走。
閻寧嘴角輕揚,手中力度又重了幾分,兩人走在一起,倒像是恩愛的小情侶,莊小雅來到廣場,第一件事便是尋找甜品店,買了許多甜品,當然這些錢都是閻寧跟在後頭刷卡,好在閻寧刷的都是義虎的卡,也不心疼。
逛著逛著,莊小雅忽然在一間婚紗店門外停了下來,只見她眼中冒著金星,直勾勾地盯著櫥窗里的一件婚紗,腳下像生了根似的,怎麼也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