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混混們架著的妹子,白色襯衫,下身穿著藍色的百褶裙,看起來非常清純亮麗,特別是胸前的兩團傢伙,簡直要把襯衫的紐扣給漲破了,而此時妹子的身上沾滿了污漬,臉上還黑漆漆的,就好像落魄的叫花子似的。
即便如此,依舊沒能掩蓋洪心怡的美麗。
洪心怡聽到了閻寧的聲音,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的眼神從震驚變成了驚喜,最後變成了委屈,顧不上回答閻寧的問題,洪心怡哇地一聲就大哭起來,閻寧連忙推開兩邊的混混,洪心怡緊緊地抱著閻寧:「小陳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嗚嗚嗚!」
曹鹿和呂泰:「哇!五嫂子!五嫂子!」
康哥徹底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這小叫花子是大哥的老婆?還是五老婆?完了完了,這回可真是闖大禍了,自己還巴拉巴拉地給人家送女人了,誰知道這妹子是對方的老婆啊!
曹鹿笑道:「康哥,我要是你的話就趕緊收拾東西出國吧,只要你還留在華夏,恐怕活不過三天了……」
「以老大的性格,應該也不至於殺人,你要是膽子大一點,就留在這兒,說不定他揍你一頓,把你打成殘廢也就放了你了。」呂泰說道。
康哥欲哭無淚,這是啥意思啊?難道這小子不是富二代,而是官二代?
不管如何,康哥都知道自己惹上不該惹的人了,他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爬起來,招呼著身邊的小弟,準備趁機偷溜,誰知曹鹿突然大喊道:「老大,這貨想偷溜!」
康哥差點沒忍住想要掐死曹鹿,剛才不是你小子讓我溜的嗎?
閻寧瞪了康哥一眼,包括康哥在內的小混混們忽然感覺腳下傳來一股徹骨的冰寒,低頭一看,他們頓時嚇壞了,不知什麼時候,他們的小腿竟然被冰塊給凍住了,與地板冰在一塊,怎麼都無法移動半分!
閻寧這才拍了拍洪心怡的肩膀,溫柔地說道:「咋了,誰欺負你了?跟哥說,哥保證讓他生活無法自理!」
洪心怡勉強止住哭聲:「我……我一個人來建州找你,但是我第一次出遠門,一下動車就迷路了,身上又沒有錢,到處也打聽不到你的下落,就在建州市流浪,結果就碰上了這群傢伙,要不是你出現,我恐怕就……嗚嗚嗚!」
洪心怡哭得梨花帶雨,別提有多委屈了,以閻寧對洪心怡的了解,這丫頭的性格算是堅強的了,能讓洪心怡都委屈得大哭,可見這幾天她過得多麼不容易了。
曹鹿拍了拍康哥的肩膀,一臉同情地說道:「康哥,你要倒大霉了,我老大最見不得妹子哭,你看這會兒妹子哭成啥樣,待會兒老大也會讓你們哭成啥樣。」
康哥這回可真是要哭了。
洪心怡哭得越是委屈,閻寧心裡就越是愧疚,而這種愧疚總需要找人發泄,他瞪了康哥一眼:「說,剛才你們怎麼欺負心怡了?」
康哥渾身一顫,委屈到不行:「大哥!大哥!我們只是圍著她而已,還啥都沒做呢,你一個啤酒瓶就砸我腦袋上了,我真的啥都沒做!」
「真的?」閻寧懷疑道。
「比蒸饅頭還真啊!」
呂泰指著康哥的皮帶說道:「老大,這貨皮帶都沒綁好!剛才肯定對人家妹子做了下流的事情了!」
閻寧暗中對呂泰豎起了大拇指,好歹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揍人的理由了,閻寧二話不說,牽著洪心怡的手來到康哥的面前,問道:「心怡,你想他怎麼死?」
康哥幾乎要嚇尿了:「妹子,咱們就事論事,剛才哥可真的沒做什麼啊!」
洪心怡弱弱地說道:「小陳子,他們剛才真的還來不及對我做什麼……」
「只是來不及做什麼,要不是老子出現,事兒就辦成了!」閻寧說道,「有這個想法就不行!」
康哥直接給閻寧跪下了,那磕頭的模樣比跪自己的祖宗還虔誠:「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全家可都指著我吃飯呢!」
閻寧瞪了他一眼:「你還要點臉不?」
「算了,小陳子,事情也沒有發生,你就放他們一馬吧。」洪心怡突然說道。
閻寧一愣,這可不是他認識的洪心怡啊。
康哥感恩戴德,恨不得爬過去親洪心怡的鞋子:「謝謝,謝謝女菩薩!」
「滾,別再讓老子在建州見到你,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閻寧冷聲說道,伸手解開了他們腳下的冰塊。
康哥二話不說,帶著小混混連滾帶爬地跑了。
曹鹿說道:「老大……這位嫂子又是哪兒泡來的啊?」
洪心怡頓時臉紅了:「小陳子,他們是你的朋友嗎?」
「嗯,大學舍友來著,」閻寧白了曹鹿一眼,又問洪心怡,「你怎麼一個人來建州,身上連錢都不帶?」
洪家在古州市可是家大業大,控制著大量的能源資源,洪心怡出門不帶個幾十萬,實在對不起她的身家。
「我……」洪心怡本來緩和不少,如今又快要哭出來了:「我們家出事了……」
閻寧一驚:「怎麼回事?」
閻寧去古州市的時候,分明把洪家的死對頭周處機給弄死了,洪家在古州市應該已經一手遮天,還有誰能讓他們家出事?
洪心怡啜泣道:「周家被推翻以後,我們洪家在古州市順風順水,大伯收購了好幾家能源公司,幾乎要包攬整個F省的能源了,可是上頭忽然來了一條命令,要我們交出百分之八十的能源控制權,移交給中樞的有關人員管理。大伯自然是不肯,結果對方在多方面施壓,我們洪家被逼上了絕路。事情鬧得很大,連兩個哥哥都知道了,但是他們插手以後,突然有一天,大伯就聯繫不上他們了,兩個哥哥就好像人間蒸發似的,生死不明……前幾天,大伯不堪重負,在莊園裡自殺了,我爸因為這件事,一夜間愁白了頭,被送進了醫院,莊園裡的人都化作鳥獸散,我走投無路,只能來建州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