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國神社離桂離宮不遠,中途穿過許多居民區,所以閻寧不敢輕易在眾目睽睽之下使用御劍術。
兩個小時以後,閻寧他們來到了靖國神社外。
「靖國神社明明是東瀛最重要的景點之一,可如今卻空無一人。」閻寧皺著眉頭說道。
「恐怕他們早有埋伏了。」莊小雅說。
閻寧嘆了口氣:「不管他們是否有埋伏,我們都必須走一遭。」
六合緩緩地從天而降:「閻寧大人,你們來了。」
閻寧:「帶路吧。」
六合猶豫道:「我離開靖國神社的時候,這兒還有許多遊客,如今卻空無一人,我擔心……擔心陰陽師們早就布下天羅地網,只等你們進入了。」
這時候,一位老者出現在靖國神社前方的神門處。
靖國神社不大,相當於一個小有規模的道觀,最外頭是神社的象徵神門,穿過神門以後是拜殿,最後才是本殿,裡頭祭奠著東瀛武士們的英魂。
「閣下的動作還真是快。」那位老者張口說道。
閻寧厭惡地說:「不要給我整這些沒用的,我不管你們今天有什麼計劃,都麻利兒地使出來,老子趕時間!」
老者微微一笑,也不生氣:「既然如此,請閣下隨我一同進神社,我們邊走邊說。」
六合擔憂地看著閻寧,欲言又止,閻寧對她點點頭,又牽著莊小雅的手,兩人一式神就這樣踏上台階,走向神門。
老者一直在上方看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但直到他們走到老者身邊,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六合捏了一把冷汗。
「走吧。」
閻寧冷聲說道。
老者笑道:「不愧是閻寧先生,用你們華夏的話來說,您還真是藝高人膽大!」
閻寧聽了,微微一笑,而後突然伸手抓住了老者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在半空中!
「你……你做什麼?」老者驚恐地說道,「兩國交戰不殺使臣,你怎麼能對我出手?」
閻寧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老者:「你是不是缺心眼?你們的人綁架了我朋友,還想我給你們端茶咋的?」
「你想怎麼樣?」老者怒道。
「說出你的身份,然後告訴我千穂的下落,否則立馬就殺了你!」閻寧冷聲說道,「我知道這裡頭還有很多人,所以我並不是很在乎你是誰,而且千穂的下落,想必也不止你一個人知道吧?」
老者聽後,眼神中流露出了忌憚之色,閻寧便知道自己的威脅有效了。
「我是安培家的家臣,我叫藤川一郎。」老者說道。
「又是一個家臣?安培家還真是家大業大,派出來送死的都是你們這些家臣!」閻寧說道。
藤川一郎說:「想知道宮川千穂的下落的話,你必須先放我下來!」
「沒得商量咯?」閻寧輕聲笑道。
不等藤川一郎回答,閻寧突然開始念咒:「左三魂,右七魄,三部八景,二十四神,驅邪神符,金針入魂!」
「你幹什麼?!」藤川一郎嚇得魂飛魄散。
閻寧身體內的九十根金針突然飛了出來,直直衝進藤川一郎的身體裡,與此同時,閻寧一掌拍在藤川一郎的胸口,只聽藤川一郎慘叫一聲,一團黑色的影子從他的體內飄了出來。
莊小雅好奇道:「這是什麼?」
六合震驚地說道:「這是……這是藤川一郎體內的式神!閻寧大人竟然如此厲害,居然可以直接將陰陽師體內的式神強行打出!」
藤川一郎神色驚恐,眼神慌張,如果光是被強行打出式神,恐怕他還不至於這樣害怕:「我的式神……你竟然切斷了我和他之間的聯繫?!這怎麼可能!」
六合渾身一顫,不敢相信地看著閻寧。
閻寧隨手將藤川一郎扔在地上,踩著他的胸口說道:「論法術,我們華夏人是你們陰陽師的祖宗!這點小伎倆,也妄圖對付我們華夏的道士?」
藤川一郎在東瀛的陰陽師當中,也是排的上號的高手了,全因為他的式神,他的式神乃是戰國時期的一員猛將,殺人無數,兇狠無比,可遇上閻寧這個變態,竟然一掌就被打出了他的體內,還切斷了他與式神的聯繫,如今的藤川一郎,也僅僅只比普通人厲害一點罷了。
被打出來的式神飄浮在半空中,同樣被閻寧恐怖的實力跟鎮壓了,閻寧瞪了它一眼:「還不快滾?」
那隻式神聽了,沒有任何猶豫,慌慌張張地飄走了。
見到自己的式神飄走,藤川一郎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惡狠狠地盯著閻寧:「你……你簡直該死!」
「即便我要死,也不會死在你們東瀛鬼子的手下。」閻寧不屑地說道。
「不!你今天一定會死,我們要用你的鮮血,祭奠東瀛歷代武士們的英魂!」藤川一郎喪心病狂般地說道,「出來吧,各位英魂!」
就在藤川一郎喊出聲以後,拜殿前的廣場忽然被一道巨大的陣法所包圍,一時間天昏地暗,連地面也變得模糊不清,閻寧等人仿佛置身於混沌空間一般。
六合見到這一幕,忍不住面色一變:「閻寧大人,他們要用神社的英魂來對付你!」
閻寧早有準備,他先是抬腳將面前的藤川一郎一腳踢昏,而後快速回到莊小雅身邊:「小雅,注意安全。」
莊小雅點了點頭,和閻寧背靠著背,互相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
閻寧讓六合暫且找個地方避一避,六合才消失,拜殿裡突然傳來一陣陣鬼哭狼嚎,這些聲音中帶著許多情感,有悲傷,有絕望,有瘋狂,有嗜血……
隨著一聲奇怪的哭聲,拜殿裡突然湧現除了遮天蔽日的黑氣!
這些黑氣在半空中盤旋了一陣,便朝閻寧和莊小雅飄來,將二人團團圍住,黑氣化作了一個個身穿甲冑,手裡拿著長矛或者武士刀,他們凶神惡煞,氣勢強大。
「喲,數量還不少。」閻寧微微吃驚,將他們包圍的英魂少說也有上千之數了,安培家的人為了對付自己,還真是煞費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