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眶有些發紅了。【,無錯章節閱讀】
杏神村的變化人眼可見,可以說是日新月異。
貧苦二字徹底離開了這個飽受饑寒的村落。
詛咒被破除後,老少爺們和農村大妮的笑聲在每一條街道上響起,這讓我感覺欣慰。
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不管我現今變成什麼樣,是否發達,杏神村始終是我心中的那個狗窩。
青山對著視頻畫面汪汪的叫,極為興奮,因為,畫面上都是熟人。
鏡頭忽然一陣亂晃,然後,電話被某人從小年輕手中搶了過去。
「方哥,新年好呀。」
一個眉目如畫,穿著大紅羽絨服的妹紙出現在畫面上,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的看著我。
正是許久不見的王秀蘭,我的青梅竹馬。
我就是一愣,隨後面色冷淡一分:「王秀蘭,你回村了?」
「怎麼,看見我不高興咋的?不知道回一句好話嗎?」
王秀蘭不滿意的嘟著嘴巴。
我只能耐著性子,跟她說了一聲『新年好』。
「都這麼久不見我了,不想我嗎?不擔心我的安全嗎?」
王秀蘭拿著手機到僻靜處,帶著點埋怨情緒的說話。
「你手段高強,城府幽深,什麼人能威脅到你啊?
即便七塘口中內部競爭激烈,且一個個的手段陰狠,為了自身利益無所不用其極,但以你之能,七塘口同輩之人,必然不是你的對手,我擔心個什麼勁兒?」
我嘴角戲謔的挑起,說話毫不客氣。
「方哥,你對我成見太大了!
算了,多說無益,我對你一片痴心,始終不改,時間會讓你對我改觀的,今兒過年,不想和你吵嚷,掛了。」
王秀蘭氣的鼻子都快歪了,直接摁了掛斷鍵。
「這人!」我看著黑屏,嘀咕一聲。
沉吟片刻後,嘗試撥打廣茸的電話,卻沒有人接。
心頭不安,打給了廣茸的哥哥廣璞。
同樣沒人接。
心底狐疑,打給了南宮億。
「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竟然聯繫不上南宮億了。
想起廣茸的留信,說是廣家遇到了麻煩事,她這才離開我家返回去的。
「現在,時隔許久了,竟然聯繫不上廣家和南宮家了?莫非,那所謂的麻煩事,還沒有解決掉,亦或者,出了什麼意外?」
一想到廣茸可能遇到危險,我不由的心急起來。
雖然,我不肯接受廣茸的情意,但這姑娘對我的青睞,那是實打實的,說不感動是假的。
如果力所能及的話,我不介意因著廣茸幫廣家一把。
至於廣璞和南宮億?和我生死患難過,兄弟情義擺在那,於情於理,不能坐視。
「算了,先不要想,過了這個年,去臨花墓園時,一道打探消息吧。
沒有自家的情報網就是麻煩,道上的最新訊息不知情,太耽擱事了。
看來,組建自家的情報網也是來年必須提上的日程了。
誰來負責情報工作比較合適呢?」
我眼前閃過三張臉,老魔物和竺可、竺叮姐妹。
這三位,乃是桷州城世界的佼佼者,先不說因著受傷還沒恢復的道行,只說收集情報、搭建班底等業務,他們的經驗就遠比我來的多。
竺可姐妹出身於邪派,更適合混跡於魚龍混雜之地。
放置這三位大佬在宅子中養老,簡直是暴殄天物!
我心頭有數了。
「過了年的,找時間和他們談談。」
「至於小夜嗎?」
我扭頭看了看小夜所在的區域,始終沒有動靜,大過年的也不說出來熱鬧一下,不過,沒有感覺什麼不妥,怕不是,小夜處於閉關狀態?那就先別去打擾她了。
午夜十一點到了,無數煙花在夜空上綻放。
火樹銀花,普天同慶,鞭炮聲震耳欲聾。
老魔物帶著狗子青山跑到院子中看焰火,我返回自家臥室中盤坐。
正面的窗戶被打開了,我看著窗外,靜靜等待。
等的是午夜零點鐘聲。
等的是姜淼的態度。
我的話通過二千金,早就傳到方內道館館主和其夫人寧魚茹的耳中了。
我要求,不管姜淼處於什麼狀態,必須於今年除夕夜零點之前回到我的身邊,以此證明,姜淼是我的女人。
哪怕是過了時限一秒,就代表著緣分已盡。
這話不是開玩笑的,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後做出的決定。
我能確定自己的心意,但姜淼和姜家到底是何選擇?我是沒譜的。
畢竟,我只是一介散修。
即便那便宜生父白髮鬼師在原屬世界稱王稱霸的,但其實和我沒有多大的干係,我依仗不上家族勢力,全靠自己。
此等出身,在方內道館這尊龐然大物眼中,幾乎沒有什麼份量,所以說,變數非常之多。
今夜,是我的試探。
我要看看這份情,能不能擊敗世俗之見?
其實,這就是姜淼態度問題,她若是至死不渝,那不管道館如何阻攔,也擋不住她回到我身邊來。
但假如她動搖了,那就沒意義繼續下去了。
我想的很開。
住宅的防護法陣全部打開,我也提前吩咐過,所以,沒誰會出頭阻攔。
現在,就看姜家的選擇了。
寒風呼嘯,大雪紛飛,夜幕映襯著萬紫千紅的焰火,熱鬧的不像話。
但我的心是涼的,且越來越涼。
因為,已經二十三時五十八分整了,還不見姜淼頂著尚春的臉出現。
「難道,姜淼變心了?」
這個想法不可遏制的在心頭升騰。
焦躁不安的感覺在四肢百脈中蔓延,感覺呼吸開始困難。
更重的壓力來自於自尊心。
一個男人要是被傷自尊了,那裂痕就無法撫平了。
我自認為還算是豁達,但若是面臨女友的變心,我也不知自己的豁達還能維持住不?
五十九分了!
我盤坐在那兒,已經轉為內呼吸,靜靜的宛似一尊雕像,憤怒之意在心底流淌,似要溢出。
每一秒都是煎熬。
五十九分五十八秒。
我臉色鐵青,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動,神情有些恍惚。
宛似有小刀子在心頭戳來戳去,痛苦的感覺瀰漫全身,心頭隱隱的疼痛起來。
五十九秒!
只差一秒就到零點了。
「方哥,過年好啊。」
一道輕柔的聲音忽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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