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毒素警告,這些人果然冷靜下來,齊齊向後退。Google搜索
「將這地方隔離,同時報警。」
我大聲吩咐著。
都是醫學院的學生,當然明白怎麼做。
學生們都退到了台下。
十幾個大四的男生,按照我的要求手腳麻利的處理現場。
報警電話已經打出去了,院長他們只是看著,並未阻攔。
事兒太大了,一下子死了兩個學生,是掩蓋不住的,必然要走正規程序。
院長給一眾教授打了眼色,教務主任的反應最快,她揚起手來,讓學生們都退出大禮堂,馬上回寢室,在官方定論出來之前,希望同學們不要對外傳播此事。
當然,這話只是說一說,不少學生都用手機拍攝了現場。
不用想,很快就會上新聞頭條的,濱城醫科大學是國內最有名的學府之一,沒事的時候,各路記者都想搞出點它的新聞博眼球,何況是眼下這種大事?死的人還是那麼優秀的學生,用不了多久,各路記者就會蜂聚在學院大門前的。
老院長滿臉鐵青,看著學生們都退了出去,轉頭向我走來。
我一直沒走。
「方歸,你做的很好。」
他低聲誇我一句。
我深沉的看看他,忽然問:「院長,你好像很傷心?」
老院長的眼睛中都是紅血絲,面部肌肉快要失控的顫著,近距離一看,就曉得他在強壓心頭的情緒,感知的很明顯,他渾身都散發著傷心欲絕的氣息。
「他倆是我最得意的學生,忽然不明原因的當眾身亡了,我當然傷心。」
老院長露出一絲苦笑。
「僅僅是因為自家學生的緣由嗎?」
我冷冷追問。
老院長就是一愣,倏然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眼鏡後的渾濁老眼中閃過憤怒的光芒,語聲低沉的說:「方歸同學,請你慎言!
我教書育人一輩子了,就沒幹過什麼缺德的事兒。
清者自清,校內論壇上有關於我的那些爆料,純屬子虛烏有的無稽之談!是污衊,是對我人格的踐踏!我一定會揪出這個製造謊言的人,讓法律嚴懲他,還我清白。
再說,我都多大歲數了,不怕你笑話,於這方面早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你懂我意思吧?」
他懊惱又頹喪,壓低了嗓音,這話只有我能聽的見。
我下意識的往他下三路掃了一眼,心底不由晃動。
這話事關男人尊嚴,老院長用此來做擔保,可信度倒是提升了不老少。
「希望如您所言,如果事實打了您的臉,恐怕,你的晚節就將不保了,好自為之吧。」
我留下這麼一句,轉身走出了禮堂。
遠處傳來警笛聲,官方的人到了。
隨之而來的是混亂的一晚,不知多少流言蜚語在暗中傳播。
說什麼的都有,但因著不久前的諸多流言做墊底,所以,風向在往陰謀論上靠攏。
學生們最信服的一種論點是,為了掩蓋醜事,老院長和教務主任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他倆聯手,暗中對白軒和柳月下了某種新研發出來的劇毒。
非常可怕的毒,能耗盡人的生命力,讓人陷入到燃燒生命的絕境中,爆發出巨大的潛能,可以做到平時無法完成的事兒。
如,白軒死前的那一段鋼琴曲,完爆當今世界所謂的鋼琴大師,簡直快成經典絕唱了。
而柳月死前的瘋狂舞蹈,難度係數攀上了舞蹈金字塔的頂峰。
他倆死前的視頻流傳到網上,一夜過去,點擊已超過十億,且呈現出井噴式的增長節奏,怕不是再過幾天能爆了國內外所有的視頻點擊紀錄?
一時間,濱城醫科大學成了所有新聞媒體的寵兒,到處可見危言聳聽的推論,各種吸睛的標題充斥在社交媒體上。
『濱城醫科大老院長和美貌女學生不得不說的故事』之類的話題,已經成了頭版頭條。
校內論壇上事前發布的那些黑料被挖出來傳到外界,舉國譁然,一時間,老院長和教務主任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輩子積累出來的聲望和名頭轟然倒塌。
即便沒有任何證據,但瘋狂的媒體才不管那些,怎麼駭人聽聞怎麼來。
事件發生的第二天,迫於各方壓力,老院長和教務主任被停職了。
副院長接手了老院長的工作,教務主任也換了個德高望重的男教授。
法醫那邊,下午時也給出了結論,兩個死者並非被人投毒所害,而是突發心梗去世的。
這結論一出,引來無數罵聲。
大傢伙都覺著此事不會這般簡單,誰見過突發心梗時瘋狂彈琴和舞蹈的?何況,白軒和柳月死的時間幾乎一致,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事兒鬧的太大了,學院內亂糟糟的,想要正常上課已不可能,所以,校方給大傢伙放假了。
放假時間為三天,說是三天後再正常授課,這三天讓學生們自主安排時間。
當然,要完成各科老師布置的作業。
有一大半學生選擇離開校園,到外頭住三天,畢竟死了人,他們有些害怕。
主要是死法太邪門了!不少人覺著那兩人中邪了,但這地兒可是醫科大學,除了在校內論壇里匿名提及這種話題,誰敢當眾說?不怕被教授們噴死嗎?
校門口停著數十輛採訪車,內中有記者和攝錄組駐紮。
他們都想搞到醫科大內部的第一手新聞素材,逮住個出校的學生就一頓刨根問底的追問,死纏爛打的方式讓學生們苦不堪言。
我沒有離開學院,而是暗中找到王秀蘭和廣茸,追問那兩人的死亡是不是她們施術所害的?
被兩女一頓狠懟,只能狼狽的返回寢室。
她倆說的也對,和白軒他們無冤無仇,哪有隨意施術害人的道理?
杏神村邪事的前車之鑑導致我將嫌疑目光落到她們身上,但靜下心來一想,杏神村時,她們都出手了不假,但底線很明確,那就是不能殺人。
眼下發生的事兒和她倆的底線相衝,所以說,懷疑她們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言嘛。
再說,法醫已經確定是心梗了,我也沒法確定那兩位到底是不是被人施加了邪術?
這種情況下跑去盤問秀蘭她們,確實是衝動了。
「看來,我還是太年輕啊,沉不住氣。得先查明兩個受害人是不是被人暗中施術了?」
我整理好心態,重新調整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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