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的臉頰肌肉都抽搐了。記住本站域名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老傢伙如此不要臉?收銀女菊姐喊他死老頭,果然是名副其實啊。」
不過,我自信滿滿的,自然不怕這個。
跟他強調了一番,說自己只是死記硬背,可不興考教內中含義和引申意義,那可就不知其所以然了。
聽我這樣說,苟客卿一口應下。
在他看來,我這就是在白送五十萬給他,如天賜之財,豈可不收?
他沉吟一番,緩緩問:「題自《太乙神數》,什麼是陰遁陽遁?」
問完這話,他滿臉都是等著看我笑話的神態。
我回憶了一下,緩緩回答:「太乙有陰陽遁局,年、月、日用……。」
洋洋灑灑一大段,我都不帶停頓的,當著他的面背了一遍。
苟老伯的眼瞳一下就縮緊了,內中都是不敢置信,還有一點驚喜。
「好,答的好,下一題出自《梅花易數》,請說一下牛哀鳴占?」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癸卯日午時,有牛鳴於坎方,聲極悲,因占之。牛屬坤,為上卦,坎方為下……。」
又是一大段極為拗口的古文。
苟客卿站了起來,急急的問:「《子平真詮》論陰陽生克。《登壇必究》論輯陣圖說。」
我也站了起來,口齒清晰的將相關內容背誦出來。
苟老伯將相應的書翻開,隨著我的背誦,他的眼睛逐漸瞪大,待我話落,他吃驚的喊:「竟然一個字不差?小子,可以啊!下面,你聽好了,這書的第三十六頁第八行。」
他舉起右手的那本術,正是《登壇必究》。
這是加大了難度。
我不緩不急的按照他的要求背誦。
可惜,我只是能背下來,並不解其中真意。
苟老伯像是玩遊戲上癮了,從一旁的書架中抽出幾十本書,翻到哪一頁就讓我在某一行開始背。
這般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他將所有的書都撇在地上,一副見鬼的樣子上下打量我。
「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他的語調有些打顫。
我有些驚訝於他的表現,輕聲說:「據我所知,法師的道行高深到一定地步後,都能過目不忘,值得這麼吃驚嗎?」
「你小子懂個毛?」
苟老伯氣惱的用手點著我,大聲說:「先天的過目不忘和後天開發出來的過目不忘那能一樣嗎?
這麼說吧,這代表的是潛能,前者若是江河,後者只是小溪流,天賦上簡直有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天生的過目不忘再配合上佳的法師根骨,這種組合,在法師苗子中萬中無一!
你也知道,即便是萬中挑一,普通人中過目不忘的也不少了,但問題是他們不具備法師根骨啊,根本就沒法入門。
你說,你的這份過目不忘有沒有價值?值不值得驚訝?」
我眨動眼睛,這才明白為何苟老伯是這麼個表現。
「感情,我還是個香餑餑?」
指著自己鼻子,有些不肯定的來了一句。
「當然是,這個不用懷疑。話說回來,現在我輸給你了,自然要教你一套輕身體術,那五十萬以後也是要還的。」苟老伯表了態。
「咦,看我,忘了將禮物拿出來了。」一拍腦門,我從皮包中翻找出一些鄉下土特產。
今兒是來拜謝苟老伯的,當然帶了點禮物。
他大大方方的收了。
「你到這許久了,就沒感受到什麼不同之處?」苟老伯擠眉弄眼的。
我一驚,忙閉眼感應起來。
半響後睜眼,眼底都是震撼。
看著他,我笑著說:「怪不得年租金百萬,原來,法師在這地兒待著受益無窮。
這座樓好像是鎮在某個陰陽交匯的節點上,陰陽二氣源源不竭,轉化為各系能量元素,無怪乎這麼的貴,我還真以為這裡比較掙錢呢。」
「哈哈哈!」苟客卿仰頭大笑。
他示意我附耳過去,低聲傳授了輕身法訣。
我牢牢記住,之後就是下苦功的過程了。
這玩意兒沒有一蹴而就的,只能苦練,當然,前提是有那份天賦,不然,再辛苦也沒有用處。
「苟老伯,今兒來看你,一個是表示感謝,再有,我想向你打聽一個門派。」
我面色凝重起來。
苟客卿眉頭一蹙,凝聲問:「什麼門派?」
「七塘口。」我吐出三個字。
苟客卿身軀就是一震,有些驚訝的問我:「你怎麼接觸到它的?」
「這個嘛,不太方便說。」
想了一下,我沒將秀蘭的身份對外透樓,雖然,她做事很不地道。
「你小子又跟我玩神秘是不?算了,我就不問了。
既然你提到了,我就給你說一說好了。
這個七塘口可不得了,乃是邪道大派,內中弟子擅長各種邪術,有幾個巫女的名頭震動江湖,她們做事隨性而為,偏偏法術高強,極不好惹。
七塘口內大都是薩滿巫師,一個個的身份神秘,你小子目前連翅膀都沒長出來,記著不要和七塘口結仇,免得引火燒身。」
苟老伯叮囑了我一句。
「薩滿巫師?」
我身上透出一層冷汗。
雖然我剛入行不久,但因通讀過眾多經典古籍,薩滿巫師是什麼,還是比較清楚的。
神秘強大是它給人的第一印象,誰閒的慌才去招惹呢。
「沒想到王秀蘭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師門?怪不得做事肆無忌憚的,人家的靠山硬啊。」
忽然意識到自己最缺的一環是什麼了。
我只是孤身一人,會點法術不假,但按照道上的劃分,只是個不入流的散修,面對出身名門的法師,先天上就落到了下風。
就如同俗世中的普通人對上富二代一般的無力。
不管是權勢地位還是資源累積,都沒法比。
想要打破這種差距,可不是嘴巴上說說就行的。
至於擅長御屍的廣家?估摸著也和七塘口差不多,都是有著歷史底蘊的道上勢力,沒一個好惹的。
帶著這份覺悟,我起身告辭。
苟老伯也沒留我,只是說了一句:「有邁不過去的坎兒了可以來找他,畢竟,他就是吃這碗飯的,酬金可以從五十萬中扣除。」
我苦笑著應下。
青山在懷中睡的香甜,一直沒出聲兒。
下了樓,沒再遇到那些怪人,甚至,路過超市時沒看到收銀女菊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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