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
我一個縱越,彈起數十米高,從六零二大開的窗口處穿了進去。
這位置正是臥室所在。
臉色像是小紙人的伍呈,有氣無力的躺在被褥中昏睡著,看樣子生病了。
而一臉淡然的郭妮穿著睡袍,端坐梳妝鏡之前,正用心的化妝呢。
馬上大晚上了,化妝搞毛線?此女腦迴路清奇。
「趕上了!」
我低吼一聲,不出聲的落到郭妮身側,鎖定其後腦位置。
鬼術在體內轟轟運行起來,隨時準備一擊。
不打算滅殺魍魎分身。
那對魍魎主體有一定的傷害,如果這東西真有主人,或許會因為這點傷害,和我不死不休!
能控制魍魎,利用詭異咒術,造成大規模死亡事件的傢伙,一直藏身於暗中,其危險性太高了。
所以,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儘量不要擴大與其之間的仇恨值。
待搞清楚對方的身份了,再決定後續的動作也不遲。
光是靈遁天機並不能讓我安心。
我想了一下,從背包中掏出一張特製面具戴上。
萬一隱匿術被窺破,還有面具可以遮擋面容,不會被對方遠程看到臉。
那事後,對方只有抓狂的份兒!
梳妝鏡前的郭妮放下眉筆,拿起一管口紅,細心的塗抹,之後,擺弄了半天鬢角,才滿意的停手。
「嘖嘖,我可真是年輕漂亮!一會兒去酒吧勾搭幾個帥哥,報復伍呈對我的不忠心,送給他幾頂大帽子戴,哼,我這麼美的臉,伍呈這小子還不知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郭妮捧著自己化好妝的臉,很是自戀的嘀咕著。
眼光透過鏡面觀察生病了起不來的伍呈,眼中神色很是複雜。
我打賭自己沒看錯,某刻,她眼底升起了殺機,隨後又消散了。
「這女人,那一刻真的想弄死伍呈!」
我渾身直發毛。
雖然,此女半點法力也沒有,但她的狠辣程度,絕對不次於柳月和遲夫人等女中魔頭。
要是給她實力,怕不是能造成一場殺劫?
郭妮眼神又是一變,很是幽怨的感覺。
「二哥和他家那個母老虎怎麼逃脫死亡的呢?還有那兩個小崽子,怎麼就沒事人的樣子?真該死,三天時限內,同一目標只能咒殺一次,要是不成功,就沒法進行第二次了。
究竟是什麼原因沒有成功?難道說,這四人和我一樣的身份,都曾得到高人點化?
不應該啊,那神婆不是說,同一個家族中,最多選一個人賜予神力的嗎?難道,神婆騙了我?」
郭妮眼中都是思索。
我眼角就是一跳。
果然,背後有人搞鬼!
郭妮的畫作咒人之法,是有人刻意引導和指使的,不用說,那傢伙確實騙了郭妮,什麼一個家族只給一個人神力,這就是在騙鬼!郭輕不也同樣得到了所謂的神力?
郭妮果然是知情的。
我確定了這點,眼眸透過面具上的窟窿,死死鎖定目標,深恐一個不留意,對方就被魍魎分身吞噬乾淨了,那我就還得去找下一個目標。
太麻煩了,還是在此就解決了比較好,我很是好奇,郭妮口中的神婆,是誰?
不用說,這人一定具備蠱惑人心的本事,郭妮這種經歷無數男人的狐狸精,心思詭詐,狡猾多端,哪會隨意相信他人?
且她沒有中過迷魂術的跡象,即是說,郭妮對神婆深信不疑,這才方便行事。
能做到這點的,要麼巧舌如簧投其所好,要麼,裝神弄鬼成為目標的信仰,這才能順利的種下魍魎分身,隨後,展開計劃。
其實,我一直不太懂那神婆是如何對全城居民施咒的,亦或者,只是對一部分人施咒?
按照我的理解,凡是咒術都需要引子。
一般而言,得收集中術目標身體的一部分,毛髮、血液、指甲之類的皆可,還需要知曉對方準確的生辰八字,甚至,對方的面容也得對得上。
總之,條件相當苛刻,這才能施咒,不然的話,咒力沒法在茫茫人海中定位目標。
即便是最狠辣的咒術,如人皮勾魂咒,還有那九宮詛咒,追根溯源,都是從上古流傳下來的,但這般厲害的咒術,也需滿足諸多條件。
問題這不就來了嘛,遍布整個新玫府城的咒術,即便只是一次過特性的咒殺,但它如何滿足諸多發動條件的呢?
隨便畫張素描,就精準定位目標,讓目標被咒死,這也太離譜了吧?
以金寬死亡為例,郭妮只是在家裡隨便的畫一畫,另一邊,金寬就真的被哈雷大摩托砸死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但偏偏貨真價實的發生在眼前,這就沒地方說理去。
這是我始終不得其解的地方。
「看來,想要解惑,那就得繼續深挖。」
我正琢磨著有的沒的,忽然眼瞳一縮,心頭喊起來:「那話兒,來了!」
是的,郭妮腦後忽然閃動紅光,緊跟著,熟悉的一幕出現。
魍魎大紅花綻放,四眼女人臉出現。
張開血盆大口,就要汲取郭妮身上的精血和陰魂,要是不阻攔,不用一秒鐘,郭妮就得身死魂滅。
那不管她知道多少秘密,也沒有機會告知外人了。
我的感知完全鎖定在目標後腦處,仔細感應魍魎分身和郭妮之間的捆綁波動。
當四眼女人臉張口之時,我感應清楚了,魍魎分身和郭妮魂魄間的捆綁,自動解綁了。
「就是現在!」
我暗中吼了一聲,隨後,對著魍魎分身就是一指:「鬼道秘術之鬼蛛網。」
一個漆黑的能量大蜘蛛憑空出現,隨後,對著下方的魍魎大紅花撒下一張陰氣蛛網,瞬間將其扣在其中。
「嘶嘶!」
魍魎分身被陰氣蛛網困住,大驚,發出驚心動魄的慘叫聲,左右衝撞。
這時候,郭妮轉頭看來。
可能是陰氣太重的緣由,她能看見這一幕,霎間,被嚇的尖叫起來:「鬼啊!」
她眼白翻翻著,痛快的暈了過去。
「鬼啊!」
又是一聲慘叫。
躺在那邊昏睡的伍呈,好死不死的這時候醒了過來,一眼看到眼前場景,特別是四眼女人臉張口露出雙排尖銳獠牙的恐怖場面,對心理脆弱的小白臉伍呈,造成了可怕至極的視覺衝擊力。
他被噩夢纏繞許久了,早就虛弱的不行了,猛地來上這麼一下,他眼睛幾乎凸出去。
慘叫一聲後,眼耳口鼻噴濺著紅血,嘴巴那裡還吐出噁心的黃白之物,一看就是膽子被嚇破了。
他頭一歪,砸在枕頭上,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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