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樓大人,我可是見義勇為向你報告嫌疑人行蹤的,不說獎賞吧,將我一道帶去老塔是什麼鬼?是不是太過了?」
李瀟湊近,有些不解的看著樓北。記住本站域名
「李道友,就像我說過的那樣,沒法憑一面之詞斷事,希望配合一下,放心,調查清楚後,該有的獎賞不會少了你的。」
樓北揉著黑眼圈嚴重的位置,滿臉的無所謂,但說的話讓李瀟臉色發黑了。
「嘿,你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蠢到家了!」我指向李瀟,極度嘲笑。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方歸,為了讓你這喪心病狂的兇徒落網,我跟著去一趟老塔又能如何?」
李瀟一甩衣袖,滿臉的義正言辭。
「裝,你接著裝,影帝也比不上你!」我仍舊諷刺著他。
氣的李瀟眼中凶光直冒,但四位通天高手在前,他還不敢放肆。
「好,李道友是通情達理的,那麼,方道友呢?你的回答是怎樣的?」
樓北抬手阻止我倆繼續掐架,將關鍵問題頂到眼前來。
「李瀟一個誣告的,都敢裝模作樣的假正經,那我一個清清白白的,有什麼可怕的?就去老塔走它一遭吧。」
我收起笑容,正色回答。
「好,說的好,諸位,請吧。」
樓北笑了,讓開路,伸手示意。
和唐綰交換個眼神,我微微搖頭示意,她就懂了,形式沒人強,只能順勢而為。
四個能夠御空飛行的強者虎視眈眈在側,我沒有機會脫離血鎮,那就只能去老塔了,心頭,將告黑狀的李瀟罵了千百遍!
在馮展遇害的老宅子那兒聽到老塔名號時還很是陌生,但隨後不久,重力出現了變化,我於鎮子中救死扶傷之餘,問了幾個居民,就對老塔有了一定的了解。
那是個非常恐怖的地方。
李瀟同樣黑著臉,他沒想到惹了一身騷。即便他來血鎮的時間短,但也肯定是從小春那兒聽說過老塔的可怕。
據說,進了老塔的人,能活著出來的只有百分之一。
當下,一行八人,向著鎮子西北方的老塔行去。
血鎮的墳場就在西北方的山丘中。
而老塔就在大型墳場之前,可見那兒的環境多麼恐怖,鬼怪都不願接近。
隨著樓北等人的行走,漸漸的,街道兩側不停的出現黑衣人。
他們還是那個德行,黑霧遮擋著面容。
這些人都是血鎮暗中培養的衛兵,對外打探情報、與非人類開戰等事宜,他們得衝鋒在前。
很明顯,這些傢伙的權限比狩獵大隊成員高多了,怕不是有先斬後奏之權?
隱隱的,黑衣人們將我們幾個圍在中間。
鎮民們經過初始的慌亂無措,眼下,在一些種子高手的幫助下,漸漸適應著變大了的重力。
除了發生意外死亡的孱弱之人,剩下的鎮民大都體格強壯,畢竟,能吃到獸肉的人,體質可不是方外普通人能比的。
重力影響已經被他們化解到最小了,發現四位副鎮長率領黑衣人,將我和李瀟等人押解往老塔方向,鎮民們遠遠看著,沒誰敢攔路,甚至,沒人隨意議論。
只這表現,就展示出了四位副鎮長在鎮民心頭的形象多麼的威嚴恐怖。
鎮長大人保持平易近人形象,凶神惡煞就得副鎮長們來扮演,黑臉紅臉的戲碼罷了,我對此表示理解。
漸漸的,越發偏僻,遠遠的,一座青黑色的八層寶塔出現在視野中。
那就是血鎮中讓人聞之色變的『老塔』。
據說有數千年的歷史了,也不知是怎樣的建築材料,數千年風雨侵蝕,還一點垮塌的跡象都沒有?可見那時候的建築水平多麼高端。
距離老塔五百米之時,已經沒有了民居,取而代之的是大片農田。
青綠色的玉米生長的很是茂盛,看起來,今年能夠大豐收。
我抬頭看看濃墨一般的天幕,心頭全是問號。
「明明沒有陽光,農作物不能進行光合作用,那麼,它們為何生長的這麼好?」
血鎮中的環境不能用外界規則去計算,絕對想不明白。
反正,沒有陽光也不耽擱植被生長,知道這點就完事了。
想要刨根問底,那就來錯了地方。
老塔之上全是斑駁痕跡,述說著歲月的憂傷,但能夠感覺到,內中石料依舊堅挺,繼續存在個一千年都沒有問題,打造的太結實了。
我注意到老塔體表上有數之不盡的黑白壁畫。
其上繪製的圖案大多是些造型奇異的凶獸。
比如,長著十八隻眼睛的大魚,有三條手臂的怪猿,宛似變異八爪魚形態的怪獸,還有一些手持奇怪物件、穿著獸皮的野人。
總之,壁畫千奇百怪的,都是些見所未見的。
但因風化原因,大多不完整,只少數幾個壁畫缺失一角,大多數的壁畫,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黑白畫風讓人感覺驚悚,一點彩色都沒有的壁畫,看起來那般的詭異。
「數千年之前,老塔建成之時,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我看著其上殘缺不全的黑白壁畫,心底是這個問題。
似乎看穿了我的所思所想,樓北忽然說:「方歸,老塔建成之初,是血鎮用來祭祀鬼邪的所在。
那時,人族勢弱,種子覺醒者還沒出現,面對突然出現的妖魔鬼怪、猙獰怪獸,只能求和,換來苟延殘喘。
你知道祭祀使用的祭品是什麼嗎?是生人!
每三個月,獻祭不到二十五歲的四男四女,在老塔的各層窗口那兒,任憑妖邪魔怪前來吞噬、咀嚼,才能換來短暫的和平。
老塔,承載了血鎮世代居民的血和淚,也是民眾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和血鎮類似處境的城鎮比比皆是,全人類都籠罩在妖邪鬼怪的黑暗之中。
但漸漸的,人們發現祭祀儀式沒有什麼作用了,妖魔鬼怪們的胃口越來越大,對人類群居地虎視眈眈,還時不時的發生各類靈異事件。
大傢伙就懂了,一味地容忍,甚至犧牲民眾去祭祀非人類邪祟,並不能換來美好生活。
加上各地陸續有種子覺醒者出現,人類手中掌握的力量愈發的強大,如是,拉開了全面反抗非人類的戰爭。」
聽著樓北的話,我們都神色凝重起來。
血鎮這兒的歷史,還真是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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