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喜歡這裡嗎?」
被能量線牽著懸浮於身側的殷緞忽然一問。記住本站域名
我收回觀看大城的目光,笑看殷緞一眼,輕聲說:「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嚴格來講,我等法師更適合避世,此等繁華之地,消磨吾等意志。」
「可若是身在京都,不受繁華侵蝕,豈非是一種歷練?」殷緞卻有其他看法。
「這個嘛,見仁見智。」我不置可否。
「方少半步不停的趕赴京都,目標是?」
殷緞試探的問。
「你來自於異世界,我就跟你說一下。
在這京都之地,有個經營了數千年,人脈遍布全球,勢力宛似蛛網般蔓延,基石強悍、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李氏豪族。
京都李家的背後,至少有三個方內大派支撐著。
李家子弟中,有不少人是三派弟子。
每年、每月,李家都往三派輸送海量資金。
三派和李家的關係就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我,京都之行的主要目標,就是京都李家!
因為我的本體,不久前,在某靈異事件中,斬殺了李家家主心愛的兒子,李標榜。
這是李氏家主的逆鱗,觸之及怒。
你說,我該不該來?」
我淡淡的述說,情緒沒有太大起伏,但說出的內容,簡直驚天。
「嘶嘶。」殷緞倒吸著冷氣,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我,沉吟半響後,艱難的說出一句話。
「方少,李家龍潭虎穴,你要三思而後行。」
我腦中卻過著鎮魔賽時李郡萌親口述說的那些訊息,按照訊息制定著行動計劃。
聞言,很是自信的一笑。
「殷緞,你不用擔心,我針對李家的行動,就沒有失敗的可能!」
「為何?」殷緞不解。
「因為,我是在知道果的情況下,去完成因。」
聽到我這般回答,殷緞明顯是朦懵了,不曉得我在說些什麼。
我笑著拍了拍他肩膀,眼神轉看向京都郊外。
那裡,有李家的一座豪華莊園,而明夜,李氏家主等高層,會出現在莊園之內。
李郡萌不愧是『大孝女』,早就將情報透到我這裡來了。
鎮魔賽時聽著沒什麼特殊感覺,此刻卻覺著妙不可言。
如李氏家主這等俗世大人物,行蹤詭秘,哪是隨便可以捕捉到的?
但好死不死的,鎮魔賽時,李郡萌和我詳談了李家發生過的『大事』。
我於細節上追問了不少,李郡萌言無不盡。
得,沒誰比我更清楚李家家主和那個該死的李改的行蹤了。
李改,弦之成員,柳月堂主手下的降頭師,擅長夢降術。
他暗中一直修行邪惡的飛降,與我有多次交集。
最初時,在厘山中相遇,被我坑了一把。
隨後,濱城醫學院靈異事件中,他施展夢降劫奪學生們壽元,以完成弦的某些任務,可以說是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之人!
他還是李氏家主四弟的親兒子,在李家年輕一代中很是有點份量的。
而明夜,李氏家主會因為李標榜之死召開重要會議,欲要為兒子報仇雪恨。
其四弟做為李家重要高層,當然會出場,且帶著兒子李改一道。
天時地利人和,齊活了!
我也準備好了。
明晚上八點整,我會開始行動。
那今夜呢?
為何要急急趕來?
原因很簡單,要解決掉一個人!
弦的舵主。
被弦之成員精神病院院長白泵,親口出賣的那個舵主。
此人就在京都之中。
我來都來了,當然要送弦一份大禮。
但其實白泵提供的只有對方身份,他並不清楚,今夜,那個舵主具體的位置。
這就需要我去費一些波折了。
不過沒關係,因為,通過某些『熟人』,我是可以打聽到對方行蹤的。
晚二十二點五十。
利用幻術改變外貌的我和殷緞,齊齊出現在某最繁華商業區中。
我倆面前全是豪車,世上最值錢、牌子最響亮且限量版的豪車,在露天停車場上排排站。
更嚇人的是車牌號。
隨便一輛揪出來,都是那種普通人可望不可即的號碼。
什么九九九,八八八,六六六之類的連號,都能找到、看見。
甚至,罕見的一三一四也不會缺。
這種牌照,代表著有錢也買不到,這需要權利,或者說,特權。
擁有這兩個字,才能享用此類牌照。
我的目光從一眾豪車上,挪移向霓虹閃爍的更前方。
那裡,招牌上的四個大字在夜色中那般耀眼。
天庭酒吧。
嘈雜的音樂聲從內中傳出來。
門口十幾個膀大腰圓、身穿制服的傢伙在檢驗入內之人的門票,一個個的,眼神在一眾身穿清涼裝妹紙的身上掃來掃去。
妹紙們卻說說笑笑的毫不在意,更有甚者,還搔首弄姿的對著來往之人放電。
門外聚集了大量的小年輕,其內不乏各大豪族的公子哥和大小姐。
當然,更多的是來此玩耍的普通男女。
他們眼神流轉,盯著那些身家不菲的人物,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麼?
活脫脫的一副眾生相。
殷緞搖著頭,低聲說:「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我好笑的看他一眼,擺擺手說:「管那些做什麼,有個傢伙在這地兒出沒,我得先找到他。」
「這人是誰?」
殷緞很是好奇。
「你跟著我進去就曉得了,我打聽過,這小子喜歡此等場合,天庭酒吧又是他家產業之一,這廝沒事時就混跡其中。」
我笑了笑,沒有直說。
按照規矩排隊,一眾小年輕好奇的打量我倆。
塗脂抹粉的女子們看到殷緞時都眼眸一亮。
這種俊秀的大叔,即便沒幾個錢,但就衝著這齣眾的氣質和外貌,姑娘們也願意和他發生點兒什麼。
至於我?一個外貌陰沉、穿著不合時宜唐裝和布鞋的老男人,那些姑娘的眼神直接掠過,充滿鄙視,都沒誰多看我一眼的。
殷緞可就忙活開了,不時的有火辣姑娘上前來加他的聯繫方式,殷緞樂此不疲的一一回應,臉上笑開了花。
「德行。」我笑罵了一句,通過安檢入內。
至於光頭保安上下打量我的詭異眼神?就當不存在好了。
也對,我的這身老氣打扮,確實和此地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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