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的吞咽著口水,眼瞳縮緊的盯著巨墳。記住本站域名
隨後,以此墳為中心,向著四邊掃看。
眼珠子在眼眶中速度極快的竄動著,緊張感遍布全身上下。
某刻,心有所感,倏然抬頭!
隱約之間,看到了一個極為模糊的血影。
其披頭散髮的蹲在巨墳之頂,似乎,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大驚,血液幾乎被這突如其來的發現給凍結上。
最嚇人的地方在於,看不清對方的形象,只能隱約看到個紅影,這就太被動了。
再有,徐樹軀殼的感知力和我本身的不一樣,對方的兇殘程度,感知的也不清晰,這就是說,我無法判斷對方是孤魂野鬼,還是厲鬼猛鬼?
這可是有著顯著區別的,前者可能只是嚇人一跳,後者卻有著殺傷人命的能力。
豐富的靈異經驗告訴我,最正確的反應是怎樣的。
強行壓著心頭驚悚,眼神從墳頭位置一掠而過,從來沒有見到過紅影一般,躲開血碑、繞過巨墳,緩緩的向前走去。
就好像是,對此地突然多出的巨型土墳一點也不驚訝,也不感興趣。
我沒有抬頭去看,但腦中卻形成了一個畫面。
蹲在巨墳頂端的紅影,正扭動腦袋盯著我。
繼續向前走,就當其不存在。
某刻,精神上就是一松。
就曉得了,對方收回了對我的關注,不管那髒東西是什麼級別的鬼魂,反正,它不再對我感興趣。
「呼!」吐出一口氣,但不等吸氣,眼神就是一凝。
左側五米遠的位置,一具漆黑的棺木於雜草之間顯現出來。
頭皮毛孔都冒涼風了!
這地方,真的變成亂葬崗了。
「就這麼走過去,能抵達活動室嗎?環境大變樣了,活動室還在那個方位嗎?」
心頭都是疑惑,但勢成騎虎,不管亂葬崗對面是不是記憶中的活動室,我也別無選擇,走回頭路的話,巨墳頂端的紅影,會不會對我出手可就兩說了。
還是那話,保證徐樹身體的安全為第一原則。
在這個原則之下,我受到了非常大的限制,但這不是沒辦法嗎?
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就當漆黑棺材不存在。
「嗤啦,咔,咔!」
漆黑棺材忽然動了幾下,內部發出恐怖聲響,感覺,內中有人在掙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控制住了好奇心,沒有走過去打開棺材蓋。
邪祟出沒的亂葬崗地段,棺材內很容易出現殭屍等邪門玩意兒。
徐樹的身體即便堪比鋼鐵了,在殭屍的利爪和獠牙之下,也不比紙片結實多少。
所以說,殭屍對徐樹身體的威脅力度非常之大。
何況,我手中也沒有克制殭屍的物品,法鹽啊,陰火啊,黑狗血什麼的都沒有,面對殭屍除了逃命就沒其他辦法了。
因而,即便黑棺材中真的困了個無辜的精神病患者,我也不會冒險營救。
泥普薩過河自身難保的情況下,不可逞能。
調整呼吸後,我加快了腳步。
一個個墳包出現在五米視野之內,大小不一的。
十個,二十個。
某些墳包之前豎立的石碑已經腐蝕風化的只剩半拉了,還有的墓碑上鑲嵌了黑白照片。
當我經過它們的時候,黑白照片上的人,眼神似乎隨著我而移動。
即便我見鬼無數,也感覺毛骨悚然!
實力在身時見鬼,和弱雞狀態時見鬼,那感覺能一樣嗎?
要是我道行無損,且率領著一眾非人類手下降臨此地,那一點兒驚恐感覺都不帶有的,一聲令下,麾下的幾大殭屍就能將這地兒橫掃了。
管你藏著怎樣的邪魔鬼物,還不是被它們打殘、打跑的命兒?
但眼下不同啊!
御使著徐樹這具半殘的身體,別說成氣候的邪怪了,只是孤魂野鬼,都有可能傷到徐樹身體。
這等條件下,我要是還無畏無懼,那就是缺貨了!
繞開一座擋路的墳包,抬起的腳掌一下子定在半途,不敢放下了。
地上是一具白慘慘的骸骨,剛才要是落腳下去,就踩到骸骨的腿骨之上了。
「我去!」
罵了一聲,趕忙換了個位置落腳,避開這具骸骨,繼續向前。
野草越來越高,漸漸的,出現一棵棵形態詭異的老樹。
這些老樹上虬結處處,枝椏毫無規律的瘋長,將前方的路徑都遮擋嚴實了。
我甚至懷疑,精神病院被邪靈之力改造成了原始深山,要不然,怎麼有再度出現在惡靈大山中的錯覺呢?
「咯咯咯!」
一陣笑聲從老樹深處傳來。
我聽到這聲音,就感覺心底一陣陣的惡寒,笑聲說不出的邪惡、恐怖,帶著森然之意。
儘量不出聲的走過去,在老樹之間穿梭,聽著愈發接近的笑聲,心頭寒意愈發的深邃,因為,這笑聲不是同一個,好像有三五個鬼東西在笑。
某刻,眼角就是一抽,看見了!
就在四米多遠的位置,老樹枝椏延伸之處,野藤中,一顆圓滾滾的死東西在那兒笑著。
是顆人頭。
女人的頭顱!
它位於野藤編成的繩套之中,借著陰風的力量來回搖晃,打眼看去,就是在盪鞦韆。
頭髮特別長,飄在頭顱之後,每一次盪動,黑髮都在半空中起伏不定,冷不丁看去,像是一匹黑緞子。
「咯咯咯!」
猙獰的女人頭張大嘴巴,鬼眼中冒著淡淡金光,發出愉悅的笑聲。
野藤鞦韆讓它滿意。
「見鬼。」
我暗中咒罵聲聲,向後縮著身體,直到黑暗將女人頭淹沒,看不到為止。
「這是什麼鬼地方,如何演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震驚莫名的。
此地過於邪異,比我以往經歷的靈異事件更加詭譎莫測。
「這座位於主城區之外的精神病院,為何就成了靈異之地呢?這地方有什麼特別的?」
我想來想去的,覺著這地方最特別之處在於,精神病多!
「但從未聽說,精神病更容易招惹邪祟吧?」
滿腦子漿糊。
就在此時,咻!一聲響。
我下意識的轉頭去看。
彭!
一股大力襲來,我被狠狠的頂翻在地。
「射中目標了,歐耶!」
一個渾身都是黃泥和雜草的瘋女人,高興的蹦起來。
我躺在那兒大罵:「撒花,你丫的在做什麼?」
沒錯,猛地衝出來將我頂翻在地的女子,正是那個始終臆想自己是一根古代箭矢的女精神病患者『撒花』。
而箭矢的使命是,射中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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