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喊叫有什麼用?」
我走到方蟒身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到底是停住了尖叫,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看我,又看看周邊的骸骨,艱難的起身,指著周圍說:「小歸,你不驚訝為何會這樣嗎?」
「驚訝管用的話,我一定比你喊的還大聲。
你沒聽我說嗎,旅行團的學生們觸犯了金屋禁忌,目前,整個村子都亂了,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我來此的路上,遇到的中邪者可不止一批,都麻木了。」
苦笑一聲,我如此解釋。
「還以為只有這座樓中邪了,感情整個村子都遭殃了?這些外地人真是可惡,他們的肆意妄為害死了方家族人,我和他們不共戴天。」
方蟒眼中都是仇恨。
我眼神一凝,意識到方蟒產生了極為強烈的仇恨心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別說這些了,我們得想辦法在規定時限內弄齊三十六件祭品,這才有希望平息守護神的怒火,這事擺平之後,再追究那些學生的責任吧。」
我只能如此說。
「不行,族長他們不能白死!還有,一大堆族人失蹤了,得想辦法找回來,小歸,我有個想法。」
方蟒搖頭後,認真的看向我,眼神深處閃動恨意。
心頭重重一跳,我預感到方蟒接下來要說什麼了,如是,沉默的看著他。
他沒聽到我的追問,就自顧自的往下說了。
「方家死了許多人,連入土為安的亡者都被驚擾到了,這是大罪。
這些學生不是小孩,他們都十八歲以上了,是成年人了,而成年人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眼下,杏神村被邪氣籠蓋,咱們知道了破解之法,但不要提前和他們通氣,讓這邪氣發作,弄死他們七八成的人,為族長他們償命,之後,咱們再領著幸運存活的學生去金屋裡祭祀也不遲,你覺著這個計劃如何?」
方蟒目光炯炯的看著我。
「你想要借刀殺人?」
我震驚至極,雖然有所預料,但真的聽到這種邪惡計劃,還是感覺可怕。
「怎麼,你心軟了?又不是讓你親手殺人,你擺出這麼一副白蓮姿態是哪般啊?」
方蟒不悅的瞪著我。
「蟒哥,我再喊你一聲蟒哥,你比我大幾歲,應該更懂什麼叫做無心和有意吧?學生們不聽警告觸犯禁忌有錯在先,這個沒有辯駁的餘地,可他們無心害死任何人。
可你的提議,那是有心殺人啊!這內在的性質可就變了,抱歉,我沒法按照你的意思做事。」
我的神情冷硬下來。
「哼,方歸小子,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我早就看透了,你個和方家沒有血脈關係的外來戶,就不可能和方家一條心。
族長和一眾族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這種時候了,你還在那兒包庇罪魁禍首呢,還滿口的仁義道德?我呸,方歸,你不配做方家人,讓你上族譜,是族長他們做過的最錯誤決定。」
方蟒和我翻臉了。
我勃然大怒。
一伸手就揪住他脖領子,在他驚駭的眼神中,單臂就將他拎的雙腳懸空了。
「方蟒,你和我說話注意點分寸,我是不是白眼狼,該不該入族譜,只有族內長輩和我的養父母有權評判,你算老幾,敢質疑長輩們的決定?
他們遭遇禍事,我比誰都心急,但這不是遷怒無辜者的理由。
學生們犯錯不假,但罪不至死,我更不能見死不救,甚至隱瞞關鍵訊息眼睜睜看著他們踏入死路,那和親手殺人有什麼區別?我是人,沒想當禽獸。」
說到這裡,我用力一揮手,彭的一聲,方蟒已經被我甩飛出去,撞在牆上,慘叫著反砸在地面上。
「道不同不相為謀,方蟒,看在同樣姓氏的面子上,我指點你一句,想要活著,儘快趕去我家院落里躲避。你好自為之吧。」
我看了趴在那兒吐血的方蟒一眼,轉身就走。
「方歸,你不用狂,沒你,我一樣能為族長他們報仇雪恨。」
方蟒歇斯底里的喊著。
「你敢害人,我不饒你。」
我頭都不回的離開此地,帶著滿腔怒意,火速下樓。
方蟒這般激烈反應出乎預料,讓我不解和震驚。
鄉下人的宗族意識強烈是正常的,但方蟒這等思維模式的,我無法苟同。
沒再遇到斧頭男等髒東西,順利的出了方族長家院子,繼續在大雨中找尋活著的村人。
時間漸漸到了清晨,更多的村人被我護送到自家院子中。
這裡已經拉起了塑料布,人們在院子中擠著,惶恐不安。
找尋到的活人全部二十歲以下,歲數稍微大些的,要麼是被分成幾截的屍首,要麼就離奇失蹤,保不齊已經變為了殭屍。
全村我都找遍了,眼下,院中這些是全部了,光是八歲以下的小娃娃就增到十一個了,沒事就哭,惹的小青年們極不耐煩。
還好,懂事的鄉村姑娘們負責安撫小孩子,算是穩住了場面。
我數了一下,不算我和秀蘭,眼下,家裡聚集了四十九個人。
全村數百人口,眼下這點數量,十分之一都不到,十分之九的人失蹤了,其內還有不少小孩子,真讓人擔心。
天陰的厲害,暴雨閃電不停,即便清晨了,也暗如黑夜。
院落中積水在增長,這樣下去,怕不是沒法待了?
「方哥,你把門打開啊。」
秀蘭的聲音忽然響起,我看見臥室那兒的窗簾被拉開,窗扇被打開了。
「汪汪!」青山站在窗台那兒向我叫喚。
我不管眾人驚訝眼神,快步進屋,打開臥室的鎖頭。
「讓小嫚她們進來陪我說話。」
秀蘭指一指院子中的幾個年輕姑娘。
我同意了,七八個姑娘嘰嘰咋咋的擠進了臥室,還帶著十幾個小孩子。
臥室滿了。
我被擠出來了。
成橡和宋冉已和我匯報過了,在我出去找人的時間段中,幾個小青年確實想撬開臥室鎖頭來著,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可能是想起我的警告了。
「有賊心沒賊膽嗎?看來警告的力度還不太夠,得讓他們更老實才成。」
我反手關了臥室的門,指一指,對著屋內和院子中的小青年們說:「這裡,你們不許踏入半步,聽清楚沒?」
一眾眼神追隨著姑娘們的小青年聞言,齊齊面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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