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你有辦法打開牢房嗎?」
李樓茗觀察了一下上鎖的鐵門,一臉無奈的看向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鐵欄杆足有兒臂粗細,焊接的太過結實,古武高手也沒法輕易撼動。
「這個不急,秦乾粒,額,我也喊你小斗笠吧?」
我琢磨了一下,走到女孩面前。
「方哥哥,你喊我什麼都行啊,快救我出去吧,求你了!」
女孩眼角又落了眼淚。
可憐兮兮、楚楚動人。
被她喊一聲方哥哥,我不自在的咳了兩聲,這才正色說:「小斗笠,你先穩定一下情緒,別害怕,我一定救你出來。
但是,此地藏著很多鬼怪,而它們之中,有擅長變化和偽裝的,比如,有些鬼就能展現出你的模樣來,所以,必須先確認你就是你,才能放你出來。」
我不急不緩的說著。
「什麼,她是鬼變化成的?」
李樓茗被嚇了一大跳,踉蹌著往後退出老遠,一臉戒備的看著小斗笠。
「我不是鬼,我是人啊,真的,嗚嗚嗚!」
秦乾粒一愣,緊跟著委屈萬分的哭。
我頭都大了。
「別哭了!」語調提高一分。
女孩果然被鎮住了,愣愣的看著我。
我手腕一翻,亮出一張六丁六甲鎮鬼符。
「這是驅鬼用的符籙,現在要貼在你的腦門上,只要沒有異樣,就能證明你是你了,可以吧?」
我盯著她的眼。
「當然可以啊。」
秦乾粒伸出手來。
點點頭,將符籙放置其手中,親眼看著她渾不在意的往腦門上一貼,我下意識的握緊了劍柄。
如果真是鬼幻化的,那我不介意給她一劍。
什麼異常反應都沒有。
腦門貼著鎮鬼符的女孩有些呆愣的看著我,我倆就目光相對著,然後,她的臉紅了。
這姑娘容易害羞的毛病犯了。
「你別這樣看我呀。」她扭過頭去,手下意識的繞著衣角,脖子都通紅了。
我目瞪口呆,很想問一句:「我怎麼看你了,不是正常盯著的嗎?你到底看出什麼了?這姑娘的內心戲是不是太多了些?」
這話只能在心底轉轉,沒法問出口。
「小斗笠?你真的是小斗笠!方先生,咱們快將她救出來吧。」
李樓茗的話沖淡了尷尬。
我順坡下驢,示意女孩躲到牢房角落,然後,運轉法力到桃木劍中,只是一催,木劍上就燃起藍綠交纏的陰火。
嗤啦啦的燃燒聲中,木劍宛似刀切牛油一般的切過了鐵柵欄,上下連著切了好幾次,擋在那兒的鐵欄杆就全部被斷開了,露出了缺口。
「得救了,嗚嗚。」
秦乾粒喜極而泣,不肯多等半分,頭一低,就從缺口處鑽了出來。
我熄了劍上陰火,卻發現秦乾粒一頭撞進我的懷抱中,緊跟著就是釋放情緒的大哭。
霎間,我手足無措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場面?
將她推出去的話,她心理上還沒釋放乾淨,容易留陰影。
不推出去,這又算是怎麼回事?名義上,我和秦大月才是情侶吧?雖然,是假扮的。
另一邊,下意識的敞開手臂準備迎接秦乾粒並給予安慰的李樓茗,訕訕的收回了臂膀,有些尷尬的摸著下巴。
場面一度極為詭異。
「嗚嗚,謝謝方哥哥,我以為自己會被困死在牢房中,嗚嗚,謝謝你來救我,你一定是上天安排給我的貴人,是我的良人!」
秦乾粒一邊哭一邊喊著。
我臉都黑了:「見鬼的良人!我可不是你的良人,你別誤會啊!」
只能狠狠心將她推開。
「嗚嗚,咦?」
她凝噎著、疑惑著的看向我,不明白為何突然脫離了安全又溫暖的懷抱?
「咳咳,恭喜姑娘,你安全了,也不用害怕了。」我急忙說話。
「對了,你是怎麼出現在牢房之中的呢?」
我追加了一句。
聽我問出這話,李樓茗也豎起了耳朵。
「我不知道啊,只記得,壽宴進行到一半,我忽然發現賓客少了許多。
轉眼四顧,就發現方哥哥以及樓茗哥哥都不在席上了。
更發現我的哥哥、姐姐和弟弟不知道上哪去了。
最重要的是,我爹和那個女人也沒影了,一時間有些慌亂。
不等多想什麼,眼前一黑,我就趴在桌子上了。
等我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身在牢房之中了。
這給我嚇得,又喊又叫了半響,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我只能縮在牆角哭,哭到夜色降臨、氣溫下降了,也沒人理我,覺著自己得死在這裡了。
就在我陷入絕望的時候,你們來了。」
她停住話頭,有些迷茫的看著我倆。
顯然,她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兒?
我和李樓茗對視一眼,我倆眼底都是失望。
因為,秦乾粒的話對我們目前的處境一點作用都沒有。
總結起來就剩一句話了,她渾渾噩噩恍恍惚惚的到了這地兒!
看她弱不禁風的樣兒,我沒將秦火然和李怎兒死亡的事兒說出來,深恐她被刺激後再有個好歹。
接下來的半小時,秦乾粒吃了麵包、榨菜和巧克力,還喝了兩瓶子礦泉水,又到監獄洗漱間裡解決了內急問題,精神狀態才逐漸好轉起來。
我又破壞了兩個牢房的柵欄,示意一人一間,今夜就留宿在此了。
讓他倆各自選了個牢房睡覺,我盤坐在另一間牢房中,一邊運功、一邊值夜。
他倆真的撐不住了,即便害怕驚懼,但抗不過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疲憊,只一小會兒功夫就全部進入了夢鄉。
時間緩緩流逝,每一秒都顯的那般漫長。
我可沒閒著,心頭琢磨了無數種可能,演練了各種破局之法。
但因為線索不足,始終沒能確定計劃。
行動本就該建立在準確的情報之上,目前,連此地到底是怎樣的境況都搞不懂,想要憑空制定破局計劃,簡直是痴人說夢。
午夜零點到了。
我耳朵微微一動,猛地睜開雙眼!
『窸窸窣窣』的響聲正逐漸接近。
眯了眯眼,我不出聲的起身,持著桃木劍、貼著牆壁到了柵欄缺口之前,然後,探頭去看。
彭!
就感覺一柄大錘砸在心口上,眼前都是絢爛星芒。
一群穿著囚衣的男子,正行屍走肉般的在走廊中活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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