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琢磨太久,因為,女鬼已經揚起一條手臂,爪子上的甲刀彈了出來,要對著車窗猛擊了。Google搜索
我沒有時間多想利弊了。
有些時候只能從心。
不管是茅山鬼門規矩,還是我的為人準則,都不允許見死不救。
「鬼移!」
我一聲喊,下一刻,出現在轎車之前。
桃木劍上升起碧綠陰火,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對著紅衣女鬼刺了過去!
鎖定的是她位於車頂上的後半拉身軀。
這一劍攻敵必救。
女鬼一聲悽厲的吼叫,以違背物理法則的動作反彈而起,腳掌猛地一點車頂,金屬車頂陷落數厘米深度,女鬼彈射而起數米之高,電光石火中躲開了這一劍。
我不由一愣,因為這是個古武招式,說明女鬼生前習練過古武,水平還不低。
「嗷!」
她於半空一聲咆哮,身形倒轉過來,對著我的頭頂就撲擊下來。
手臂揮動間宛似鬼女散花,數不清的爪影攜帶著撕裂空氣的陰氣和寒風兜頭抓來。
這要是被她抓實了,立馬就被扯成碎肉塊兒了。
我眼瞳一緊,陰氣轟轟的通過手臂傳到桃木劍之中。
鬼道秘術『金光蛇形劍』催動成功。
一股金光綻放,緊跟著,蜿蜒如蛇的劍氣轟然而起!
劍氣半途攔截住無邊無際的爪影,打的爆開了無數朵陰火花。
『嗡』的一聲響,可怕的爆炸衝擊波,將我推出去老遠。
旁邊的小轎車被這股力量掀翻了,咕嚕嚕的滾了出去。
內中,李樓茗的慘叫聲尖銳的能刺破人耳了都。
對面數十米的位置,紅影翻著跟頭穩穩落地。
紅袖一展,將剩餘的衝擊力量化解掉。
煙塵落下,她站在那裡陰狠的盯著我,沒有採取下一步動作。
一番交手後,我心頭瞭然。
目前的我,不啟動各類振幅秘術,只憑真實道行和武道水準應敵的話,最多和一隻厲鬼打成平手,想要斬殺是萬萬做不到的。
但要是啟動振幅秘術,如瞳術和投影大術之類的,想要滅了她並不是難事。
「問題在於,對付這麼一隻女鬼都要全力以赴了,萬一遇到遠比她厲害的可怎麼辦呢?」
這樣一想,心沉落谷底。
「沒有非人類手下在旁助戰,感覺自己弱的一批啊。
這種狀況必須想法兒改變,不然的話,可能難以活著走出此地。」
我有所覺悟。
紅衣女鬼眼幽幽的盯了我數十秒,忽然一聲刺耳的嘯叫聲,緊跟著紅影一閃,她向後滑行而去,幾下閃動,消失在遠處的彎道處。
就像是,她從沒有來過。
一直高度戒備的我鬆了一口氣,為了防備意外,我待在原地半分鐘,直到確定對方真的遠去了,才掠到翻倒的小汽車之前,運足法力,一隻手就將車子翻正過來。
「我的個天啊!方先生,你太牛了,一把木劍就打跑了那個髒東西。
你又救了我一命,沒說的,我李樓茗要是能活下去,一定厚報。」
我拉開駕駛座車門坐下去,隨手系好了安全帶:「少塔瑪在那兒說漂亮話,你們這種豪門世家紈絝子弟,不恩將仇報已經是良心發現了,還厚報?我信你個鬼!」
說著這話,一踩油門,發動車子就竄了出去。
「我說方先生,這就是你的偏見了。
別的紈絝如何我不敢說,但我李樓茗可是國外名校進修過的高材生,素質和道義還是有的。」
李樓茗不愛聽了。
「吵死了,給我閉嘴!」不耐煩的呵斥。
李樓茗悻悻的閉上嘴巴。
但他靜不了三分鐘。
「方先生,咱們這是往哪開啊?我看外頭天陰的和黑夜一般了,這麼亂開下去,容易撞邪啊。」
他趴在車窗那兒看著外頭,面上都是憂色。
不過,其額頭上纏著厚厚繃帶,無形中消弱了緊張感,看起來還有幾分喜劇色彩。
「可能,這個人本身就很搞笑?
大意了,一直以為這是個嚴肅的傢伙,沒想到,接觸之後才知,他不但話癆,還有幽默細胞?」
我不得不重新定義李樓茗。
眼前閃過大金鍊子小手錶邁著螃蟹步的白闖,暗中哂笑:「也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白闖那等不著調紈絝玩兒到一塊的,怎麼可能是嚴肅風的人呢?
是我先入為主了,以後要擦亮眼,外人給我的第一印象,不見得是真的,很有可能是豎立的人設。只有接觸的時間長了,才能看清他們隱藏著的真實面容。」
心頭想著這些,口頭回答著。
「你小子懂個槌子?這地兒陰氣濃度超標,任何一個位置都有可能潛藏著髒東西。
你看我似乎漫無目的亂開,但其實,我是在篩選陰氣薄弱之地,只有那種地方生人才能活蹦亂跳,不然的話,待在陰氣濃重之地,時間一長,很容易陰氣入體。
到時候,只是幻境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撇撇嘴,我狠狠的嚇唬了對方一通。
「什麼?我天!方先生,你得管我啊。
要是陰氣入體了,我可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方先生,不說別的,只要你護著我,等手機有信號了,我先轉給你一個億,算是請你保護的酬勞了。」
李樓茗嚇毀了。
「一個億?你年紀輕輕的,竟然有這麼多錢?哪來的?」
我被嚇了一跳。
「不是和你說過嗎?我可是國外名校高材生,主修經濟,李家商團中,我可是主管高層之一。
簡單講,我為家族創造的利潤近百億了,這一個億是我憑本事一分一毫賺來的工資!」
李樓茗下意識的昂起下巴。
「你儘管在那兒吹,我又沒看到你商場縱橫,還本事?你要不是李家紈絝,哪有資格進入集團公司擔任要職?」
我氣不打一處來,直接開懟。
「方先生,你這想法要不得,過於偏激了!憑我的本事,世界五百強搶著要。」
「可你絕對掙不到這麼高的工資。」
「這個嗎?我爹在集團中是有股份的。」
「那是你爹能耐。」
「話不是這麼說的。」
「那要怎麼說?你去別家幹活試試,幾年時間能攢下五百萬,我算你牛!」
「你這傢伙!不可理喻,不和你講了,對牛彈琴!」
「你早該閉嘴了,個賤人!」
我狂罵他一通,心情好了不少。
半小時後,車子停下了,我看向車外。
一棟老式建築出現在那兒。
破舊的木牌子上寫著,昆城第五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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