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前沒有了殭屍學生和爬行村民,我急急入內。Google搜索
將秀蘭鎖在臥室後,我在門外來回踱步,耳中聽著村子裡時不時冒出的詭異動靜兒,心都縮緊了。
「不能坐以待斃,怕不是大半個村子的人都中邪了,我還算是正常的,那就得去救大傢伙。
怎麼救?現在也聯繫不到外人。
家對過兒的苟老伯早就表明過態度了,不管什麼事他都置身事外不干涉因果,態度極為堅決,所以說求他是沒用的,我又不是沒試過。
縣城的安大師是個有本事的,可惜他人不在此地。
這麼說,擺在我面前唯一的辦法是,正式入行……。
只要用道法幫助了他人,那就是入行,五弊三缺等在前頭。
可我還有得選嗎?不管是不是因為金屋禁忌產生的凶事兒,眼下,都沒法置身事外了。
先不說別人,只說秀蘭,那就是我拼命也得保護的人!」
權衡之後堅定了信念:「看來,今夜是正式入行之時了,這就是命啊。」
「先救秀蘭!」
這一步踏出,就算是正式踏上法師之路了,沒回頭路可言。
雖然我對秀蘭沒有男女之情,但始終將她看成自家妹紙,不允許任何人及任何邪祟傷害她,為此,我義無反顧。
打開臥室的門,就見被捆綁著的秀蘭死命的在地上掙扎著,被封著的口中發出低沉兇狠的嘶吼,要不是被綁住了,一定撲過來咬我,更會傷害自身。
她中邪程度極深,需要施法驅邪。
我大步走過去,毫不猶豫的從皮包中扯出來桃木劍,對著她的眉心就是一點。
劍尖兒接觸到姑娘皮膚的一霎,她就像是被熱水澆到的豬玀,猛地從鼻腔中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聲。
緊跟著,黑煙從她的七竅之中蒸騰而出。
我狠著心,手下不停,桃木劍不停的刺在她的臉上、頭上和身上。
每一下擊中,都讓其痛苦更盛一分,秀蘭在地上扭著身體,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我心底寒意更重一分,感覺到了這股邪氣的難纏。
桃木劍這般傷害之下,邪氣還是沒能完全驅逐出來,可見厲害。
不敢怠慢,張口咬破食指,擠出一滴血之後,將其沾染到桃木劍尖兒上,然後,口中念動咒語,左手順勢掐訣。
「急急如律令,驅魔咒,臨!」
隨著我的一聲吼,劍尖前方置綻開紅光,凝成一股,嗡的一下,從秀蘭眉心位置穿透而過。
掙扎著的秀蘭劇烈一震,然後,大量黑煙從七竅竄出,轉眼間順著窗子空隙逸散到外頭去,被大雨一澆,了無痕跡了。
邪氣完全被驅逐出去了,我卻感覺渾身發虛,像是踩在空氣中一般。
趕忙盤膝坐在地上,看了一眼昏迷著的秀蘭,發現她的呼吸平穩下來,就放心了許多,閉上眼,火速運行鬼門心法進行調息。
祭血施展驅魔咒,消耗的是本身元氣,其實要是條件允許的話,我該布置小型驅魔法陣,利用大自然的五行之力進行驅邪儀式,那就不傷自身了。
但這不是心急嗎?看到秀蘭那樣痛苦,我哪裡受得住?乾脆使用了最快的手段,這不,好懸將自己傷到。
運功十幾分鐘,感覺恢復了七八成。
心頭有些後怕,下定決心,下次驅邪一定利用法陣,祭血驅魔咒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合算啊。
我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充滿晶瑩淚水的眼睛。
秀蘭已經清醒了過來,看她這樣,明顯是記憶完整,親人上吊死亡以及我趕去救她的過程,她一點兒沒忘。
只是看到她這雙眼,我就心疼的難以呼吸了。
手有些顫,將綁著她的繩索解開,同時,扯開她嘴巴上的透明膠布。
她張口吐出軟布纏著的橫木,哇的一聲哭起來。
「方哥,我爹,我娘還有我哥,他們,都死了,死了,嗚嗚嗚!」
姑娘哭的傷心欲絕,一下子撲進我懷中。
我只能抱住她,輕輕撫著她的後背,連連說著:「我在呢,你別怕,別怕。」
除了這話真就不知說什麼好了。
王村長一家除了秀蘭之外全部死絕了,對她而言,這就是飛來橫禍,她沒被刺激的精神失常已經算是堅強的了。
「方哥,為什麼我會去上吊?那時候我滿心害怕,一直在心底喊著不要,但身體就是不受控制,就好像,自己變成了一個木偶,被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控制著,要不是你來的及時,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王秀蘭愈發悲痛,還帶著不解。
「你心神波動太大了,會傷到心脈的,聽話,先不想這些,睡一覺,睡醒了,一切都會變好。」
我忍著心疼,一邊安撫她,一邊指尖兒匯聚一點陰氣,微微刺激她的神經中樞,秀蘭哽咽幾聲後就昏睡了過去。
搖了搖頭,我將她抱到土炕上,扯掉鞋子後,給她蓋上了被子。
伸手試探其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還是不太放心,掏出兩張陰煞護體符拍在她的兩側太陽穴上,念動咒語,兩張符籙自燃、釋放綠光,陰火燃燒不會傷到人,卻是符籙起效的過程。
符籙成灰,兩張陰煞護體符的力量已經釋放到秀蘭身上,於我的陰陽眼中,可見秀蘭被兩重綠光包裹、守護。
這種守護可以阻絕類似於先前的邪氣入侵。
但只能治標不能治本,想要杜絕此類狀況,需要找尋邪氣來源,滅了源頭,自然就沒有後憂了,不然,永無寧日。
這種級別的邪氣入體後,其內負面因子全部激發,讓人身不由主的走向極端,不是殺人就是自盡,還有的會產生幻覺,活活的將自己嚇死。
恐怖兇殘的程度,比之真正的陰靈附身也不差了。
「好厲害的邪氣,方哥,那股陰氣之強,比我本身都不差,你能驅逐成功真是本事。」
陰風一卷,成娟兒出現在眼前,她低頭看了看閉目睡著的秀蘭,又補充一句:「這防護手段絕了,方哥,你到底出身何門何派?感覺這麼神秘呢。」
她轉動慘白的眼眸,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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