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說及幾點,邱鵬被刮掉的頭髮,在過去的那幾個小時中,全部長了回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對著鏡子照看時,發現臉上的疤痕消失了,可以說是又驚又喜。
再有,聽我述說了秦大月的陰謀後,他沉默了許久。
這個別人就幫不上忙了,得他自己消化。
說回野魁村。
天氣陰沉,高空陰雲密布,野魁村里陰暗的難以辨人,看起來陰森森的。
邱氏家族中的某些老雜碎,在這個事件中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
秦火然壽宴在兩天之後,趁著這段時間,先行解決這些雜碎吧。
我陪著受苦受難的小刀疤兄妹殺回來了!
野魁村必將顫慄。
村名聽著很是土氣,還充滿野蠻的味道,似乎只從名字來看,很是落後貧窮,其實不然。
畢竟靠近昆城,也算是四通八達的地方,山貨和特產都能及時的運送出去。
加上村子中的幾個大家族對外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網,所以說,村子即便說不上富裕,那也是在一般水準之上的。
最主要的是,這是一個真正的古村。
歷史悠久,村內諸多古宅,都被當做古建築物保護起來。
和我所在的杏神村不一樣,人家這裡的旅遊觀光產業真的發達,村民們都小有資產。
邱鵬兄妹父母生前在村中有一座大宅子,又是正屋又是廂房的,占地不小,若是按照市場價值計算,怎麼也得五六十萬的樣子。
按理說,他們兄妹倆不該混的如此貧困。
事兒就出在大宅院上。
邱鵬父母死後,這所宅院就被邱家的一眾長輩接管了,然後,將邱鵬兄妹塞到村子邊緣一座四處漏風的磚瓦小房子中。
這是明目張胆的霸占他人財產,奈何,邱鵬兄妹人單力孤的,有理說不出。
這種大家長式的鄉村家族,什麼見鬼的髒事兒都能做的出來,在利益面前,什麼血緣,什麼親人,都是扯淡,財產才是實打實的!
我們從計程車上下來,打發走了司機,我看著古屋林立的野魁村,有回到杏神村的錯覺了。
兩個村子都一般的古老,無非是村民生活水平的不同罷了。
一年前的杏神村,日子艱辛的不像樣兒。
「方哥,你們隨我來。」邱雀在前引路,我們一行就走進了村子,向著兄妹倆居住的小破房子走去。
「媽呀,見鬼了!」
有個長相粗鄙的婦人出來倒水,一眼看清邱鵬,霎間尖叫著,水桶都撇在地上了,聲音尖銳的能夠震動整個村子了。
「你個死婆娘,沒事瞎嚷嚷什麼,煩死人!」
婦人的丈夫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披著件衣裳走出來,一下子看到邱鵬正在瞪他,罵人的話立馬憋回了肚子中,臉色都開始發青了。
「邱鵬的魂兒回來報仇了,快跑啊!」
這廝撒丫子就往院子跑,一個沒注意,被石頭絆了一下,一腦袋撞在門框上,額頭嘩嘩淌血。
「當家的,你沒事吧?嗚嗚,邱鵬,冤有頭債有主,你家房產是邱家那群混帳霸占的,和我們沒關係啊,你不要過來。」
村婦一把扶住腿軟腳軟的村夫,急急的說著。
「哼,常老六,你們夫婦在我父母死後上門追債,逼得我砸鍋賣鐵,難道,你們都忘了?」
邱鵬卻一下子蹦到農村夫婦面前,扭曲著臉,猙獰的和婦人對視。
「嬸子錯了,是村長指使我們弄假的債條逼迫你們兄妹的,你不要纏上我啊!」
婦人尖叫幾聲,眼白兒一翻翻,暈了過去。
周邊環境亮了起來,我們一行跟著現身出來。
婦人第一眼看到小刀疤時表現的那麼害怕,我意識到有鬼,所以,施展了障眼法。
在農村夫婦眼中,只能看到邱鵬一個人,甚至,邱鵬的臉青慘慘的,和死人沒區別。
果然,邱鵬借勢這麼一炸,就將以往的事搞清楚了,被人逼債是因為村長在暗中搞鬼。
邱鵬氣惱至極,一腳踢在村夫頭上。
這廝一聲慘叫,步了婦人後塵,昏厥的那叫一個痛快。
「村長是誰?」
我蹙緊眉頭。
「是我祖父,也是邱氏家族的掌舵人,今年七十多的高齡了,沒想到,兒子死後,竟然這般逼迫孫兒?讓方哥你見笑了。」
邱鵬嘆口氣,伸手牽住被氣的簌簌發抖的妹妹,給出了答案。
「邱家的大家長嗎?他為何這般對待你們兄妹?難道,你爹不是他親兒子?」
我真的被搞糊塗了。
「不可能。」邱鵬和邱雀齊齊搖頭。
「怎麼就不可能了?大家族中狗皮倒灶的事兒多了去。」
我不認同。
「方哥,你看看我這張臉!我那死去的爹和我八分像,而祖父和我幾乎是一個模子扣出來的臉型,無非是,七十多歲的我罷了。」
邱鵬指著自家沒了疤痕的臉,說出了讓人無法反駁的話。
有時候,真就不需要什麼太複雜的檢驗手法,相像的臉足以說明一切了。
我眨巴幾下眼睛,無語了。
「一般而言,即便兒子出意外死了,也會照顧孫子孫女的啊,老人不都是隔輩親的嗎?為何這個事兒落到你頭上就變了味道呢?邱家內部到底怎麼回事?」
我表示不理解。
邱鵬攤攤手:「方哥,我聽聞過一點風言風語,好像是和我母親有關。
祖父特別看不上我母親,當年還想阻止我娘嫁給我爹來著,只不過我爹是個犟的,拼著和祖父祖母撕破臉,也要娶我娘過門!
就這樣,我爹和邱家的關係變的非常惡劣,連帶著邱家上下都看不慣我們一家,等到我父母去世了,這怨恨就落到我們兄妹頭上了。
但直到今日,我也不明白為何祖父祖母那麼討厭我娘?」
邱鵬說到這裡,眼睛已經紅了。
非常同情他,因為,我的養父母也不在了,還牽扯到了九宮詛咒,我很明白小刀疤的感受。
大家都是孤兒成長,這才脾氣類似。
可能,這也是我倆能成為鐵桿兄弟的原因吧?
都有一份悽苦的、他人難以理解和共情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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