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母屍骨被偷走,墳地也被惡人給詛咒了,聽族長意思,對方心狠手辣的,不會放過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對方若是對付我,會怎麼做?最有效最快捷的惡毒手段是什麼?
難道,他們會對我的長生牌位動手?
這個可能性太高了,鬼知道他們知不知我幼年時經歷的邪事兒?對方無所不用其極的,做事根本沒有底線。不行,得趕緊過去看看!」
一念及此,我渾身都是冷汗,立馬轉身向著祖祠所在跑去。
只用了幾分鐘,就到了祠堂之外。
破舊的老祠堂門樑上頭掛著兩盞白燈籠,燈籠下方擺著紙紮的童男女,祠堂之內供奉著方家的列祖列宗牌位。
我雖然不是方家老夫妻親生的,但已經上了方家族譜,那就屬於方家的一份子。
祠堂中點著兒臂粗的白蠟燭,陰森森的很是恐怖。
祠堂雖然破舊,但面積不算小,祖宗牌位距離我五六米的距離,只有幾根白蠟燭的火光隨著微風閃動,環境昏暗至極。
我的長生牌位,就擺放在不起眼的角落處。
大踏步走進祠堂,反手關了門後,上前將自家的長生牌位拿到手中。
想起陰陽先生宮老千叮嚀萬囑咐不可損壞牌位的話,我心頭念頭翻動,要知道,一旦毀壞了長生牌位,靈魂出竅的危險將再度籠罩自身。
「還好,它的表面看起來非常完整,沒有裂縫。」
我翻來覆去的查看,心底鬆了一口氣。
「咔。」
一聲脆響宛似晴天霹靂,狠狠的驚到了我。
就在我的眼皮底下,長生牌位上突然現出一道裂縫來。
「不好!」
我大驚失色,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但這個動作無濟於事。
「咔咔咔!」
長生牌位完全碎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不敢置信,眼看著牌位化為木屑落到了地面上。
這一霎間,好像是聽到體內同步傳出了碎裂聲響,像是打破了一道無形枷鎖,我的精神就是一輕。
「對方趕在我到來之前對長生牌位做了手腳嗎?可惡!」我驚怒交加。
「咦,這是什麼?」
我眼神忽地一凝。
滿地木屑中,一枚金屬之物閃動光芒,是一枚古式鑰匙。
「長生牌位中怎麼會有一枚鑰匙呢?」
百思不解的撿起這玩意兒細細打量,這個發現沖淡了牌位自碎帶來的驚悚感。
不管如何說,長生牌位碎裂已成既定事實,那我就只能隨機應變了,再糾結這事兒就是在做無用功。
儘量讓自己豁達起來,集中注意力在剛發現的鑰匙上。
「鑰匙上面篆刻了繁複的花紋,看著好像很是值錢,莫非是古董?」
「哎呀,什麼情況?」
掌心中的鑰匙忽然自行轉動起來,嚇的我頭皮打顫,還好,沒有失態的扔出去。
等它停下,匙柄指向一個方位,那裡擺著我祖父的靈位。
「見鬼了。」
我順著看向那邊。
從未和祖父祖母打過照面,他們早就離開了人世,但不妨礙我對他們的尊敬,因為,是他們的兒子和兒媳養大了我!
想了一下,緩緩走過去,先對著祖父靈位三鞠躬,請祖父大人莫要怪罪我接下來移動他靈牌的行為,這才動手,將祖父的靈位抱到一旁去。
靈牌之下是木質結構的供桌,從外表看是實體結構的,我打量一會,伸手試探的敲擊,發出中空的『彭彭』聲,但看起來嚴絲合縫的。
找尋了幾分鐘才發現,在邊緣位置有個不起眼的凸起,向下摁卻紋絲不動,琢磨一下,嘗試正時針逆時針的扭。
「咔咔咔!」
幾聲輕微的響聲,就見原來擺放祖父靈位的那位置忽然有一大塊木板向下沉落。
「這機關太強了!」我瞠目結舌。
再度過去查看,超強視覺之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大洞之內是個黑沉沉的金屬箱子,上面有一枚大鎖頭,年代很久遠的鎖頭。
我嘗試著搬出來,但下方好像被固定住了,根本就挪移不了,無奈之下,只能伸著手將鑰匙塞進鎖眼之中。
輕輕旋動,連串聲響後,古式大鎖頭真的打開了。
這一刻我心頭都是好奇和興奮。
緊張的搓了搓手,翻開了箱蓋,集中目力向內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嬰兒襁褓,上面有變黑的血跡。
箱子似乎帶著不腐功能,襁褓看著很新。
上面竟然有個字條,上面只有八個字。
「方歸之物,干係身世。」
我一眼認出是養父的筆跡,一時間愣怔當場。
「原來,這裡藏著屬於我的東西,為何養父母始終沒有告訴過我呢?」
疑慮重重,卻沒有答案。
伸手將此物搬出來,一搭手就曉得了,內中有東西。
將襁褓放置在桌案上,我眯著眼打量一番,隨手解開,內中物件展現出來,我的眼瞳就是一縮。
兩件物品呈現在眼前。
一張看起來普通至極的羅盤,還有一本破舊發黃的古書。
將羅盤拿到手中,心頭忽有發緊感覺,似乎,這一霎有千百雙眼睛盯著我。
我一個激靈,待要細細感覺,卻什麼異常都沒有了。
「呸呸呸!」
按照土法呸了好幾口,暗罵邪門。
細細打量一番羅盤,發現其上的指針都不動了,難道已經壞了?
慎重的將羅盤放置到貼身的口袋中。
這時才有精神頭去看那本古書。
《茅山陰陽鬼屍秘術》。
一行繁體字落到眼中。
我咬了咬下嘴唇,心中都是詫異。
「茅山?確實有這麼一座山,但只是知名的旅遊景區,沒聽說有什麼門派和傳承,那眼前的這本書是怎麼回事?
這書的名字聽起來有些恐怖,感覺邪氣森森的。」
我的手有些抖,下意識的將書拿起,翻開去看。
「咦?」
心底全是不解。
「這麼厲害的名字,本以為內中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般的秘術傳承,但打開一看就傻眼了,竟然是一本無字書?」
『嘩啦啦』的從頭翻到尾,確定了,裡面一個字都沒有。
「這是惡作劇嗎?」
我氣呼呼的將書合上。
這時才注意到,書皮下方標著『上冊』字樣。
「感情,這還是一套,是不是還有下冊啊?沒有字也沒有圖,即便一套也沒用吧?」
腹誹一番,將書卷吧一下塞到褲兜去了。
畢竟是我小時候帶著的物件,干係到身世,算是物證吧,那就得妥善保管。
未來若是找到生身父母的話,我打算打死他們,竟敢將我給拋棄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將襁褓里外的檢查了一番,發現上面有血字,標註了我的生辰八字,還有,名字為『方歸』。
沒什麼別的發現了,就將它塞回暗格內的金屬黑箱子中,上了鎖。
這過程中,青山很是安靜,想來,又在口袋中睡著了。
扭動機關,木板自動彈出來,『咔咔咔』幾下子就對拼到一處,外表看不到縫隙,真是鬼斧神工!
收好那枚鑰匙,將祖父靈位搬回原位,將散落於地面的木屑打掃乾淨,感嘆了一會兒,看看表都午夜零點十分了,我這才打開祠堂大門,準備離去。
一隻腳踏出了祠堂大門,卻猛地凝定在半途。
『咻』的一下,渾身汗毛齊齊倒豎起來,腳底板都發麻了,眼瞳地震,我的眼睛瞪大到極致,眼角邊緣有撕裂的痛感。
距離我大概五米遠的位置,有人!
一個大概只有十幾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臉。
慘白的臉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那樣的瘮人,正死死的盯著我。
他的雙眼中沒有瞳孔,完全漆黑,比黑夜更黑。
穿著一身白底黑紋的殮服,心口位置別著朵紅花,白面黑底的布鞋套在腳上,看著無比彆扭。
我倒吸一口冷氣,彆扭的原因找到了,因為,他的腳是點在地面上的,即是說,足尖點地的直立在那兒!
夜黑無月,但我看的太清楚了。
這種情況下,試問,誰不發毛?
長生牌位莫名碎裂後,我就做好了活見鬼的心理準備,但眼下真的見到了,卻還是感覺承受不住。
「白殮服小男孩是不是那道詛咒驅使來害我的呢?」這個問題暫時沒有答案。
手死死的捏著門框,用力過猛,指關節都產生了疼痛。
冷汗控制不住的從額頭沁出,向下滑落到眼睛中,更行酸楚。
我不知道自己的血壓是不是升高了?只感覺腦袋中一陣陣的眩暈,這是要昏倒的節奏?
「不能昏過去,誰知道失去知覺後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努力讓精神振作起來,我意識到自己必須裝成若無其事。
要知道,長生牌位碎裂後,我能再度看見這些死東西了,可是,天啊地啊,我沒有本事對付它們啊!
一旦被對方發現自己能看到他,那後果就是被纏上,下場不用說了,會死的!
白殮服小男孩動了。
「沙,沙沙。」
足尖兒點地的詭異移動,緩緩到了我身前,一股子白霧隨著他的動作而產生,擋住了他一小半的身軀,有逐漸變濃的趨勢。
「大哥哥,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他仰頭看著我的臉,發出致命問話。
看其身軀發顫,似乎,很是激動。
為有人能看到他而激動嗎?
我沒有回答,而是一腳踏在了門外,隨手自然而然的關閉了祠堂大門,對著祠堂深鞠躬一禮後,轉身沿著土路走了出去。
「大哥哥,你怎麼不和我說話呢?嗚,嗚嗚。」
身後傳來『沙沙』的腳步聲,他緊跟著我行走,哭泣聲聲。
我的心都緊縮在一處了,焦躁不安吞噬著心理防線,要不是強撐著精神,已經嚎叫著逃跑了,那可就完了,註定會被纏上的。
「絕不回頭看,步伐要和平時一致,不可亂。」
默默鼓勵著自己,向前邁動腳步。
「沙沙。」
「嗤,嗤……!」
皮膚都要炸裂了,因為,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東西沿著脊柱爬上了後背,一時間,三魂七魄都快要脫殼而出了。
「今兒確實是個黃道吉日啊,嘖嘖,杏神村的夜色真美……。」
我微笑著,隨意的揉了下有些僵硬的臉皮,表情愉悅的抬頭看了看暗黑天幕,收回目光後,步伐輕快的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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