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掃看一番,他指著一個方位說:「方少,你看,那邊有紅光,要是所料不差,那地兒就是城隍廟所在了。Google搜索
當地的鬼魂進了鬼門關之後,都要去城隍那裡備案,城隍蓋印之後,陰差才能引導鬼魂走入黃泉路。
入黃泉路時有好多路口,只有城隍才知,個體鬼魂進入了哪一個入口。」
昊轟子又補充了一句,我就懂了,想要知道邱鵬走動的具體路線,就得去詢問城隍。
「城隍好打交道嗎?」我問出關鍵。
「得看是什麼級別的城隍,住在縣城地域內的城隍,一般都有著『顯佑伯』的封號,自然比鄉鎮的城隍級別要高、實力要強,肯定是不好說話的。
畢竟,那是地府陰司中正了八經的官職,不是一般人能搭上話的。」
昊轟子認真的回答。
「看來,想要城隍爺幫忙查找邱鵬下落,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嘆口氣。
「正是此意。」昊轟子點頭。
「那咱們就和他先禮後兵吧,要是通情達理的告知下落,不妨結交一番,但如果他擺架子,不稀罕搭理咱們,那就……,嘿嘿。」我笑了笑。
「方少高見,無量壽福。」
老道眉頭一挑,很是無恥的樣子。
我順手從皮包中翻找出一張趙雲的臉譜面具戴在臉上。
此刻起,就用『臉譜修羅』的名號行事了。
畢竟,我也不知道會在地府中闖下多大的禍事來?
有個臉譜修羅擺在前面,以後還能有轉圜的餘地不是?只要我否認自家就是臉譜修羅,那地府也有可能睜眼閉眼。
「此刻起,你們喊我少爺即可,不要帶姓名。來劫奪邱鵬陰魂還陽的,是臉譜修羅,可不是我方歸。」我囑咐了黑骰中的非人類們一句。
它們齊齊應『是』。
做個手勢,我和昊轟子向著紅光所在摸了過去。
保險起見,昊轟子施展了障眼法,還是個老道的形象,但落在他人眼中,是一個大鼻子的老道士,和昊轟子的形象不沾邊了。
這老傢伙做事比我還要謹慎呢。
霧氣一分,通體發黑的城隍廟就顯現在眼前。
廟門前懸掛了一溜冒著紅光的紙燈籠,下方左右開排列數十名身穿制式服裝、手持制式長矛、腰間懸掛刀劍的陰兵。
一個個青面獠牙的,只說形象,簡直比鬼片中的還要嚇人。
正門那裡有幾個持著鎖鏈的陰差,押解數名陰魂走進城隍廟。
顯然,這裡公務繁忙,不時的有新死不久的陰魂被押解過來。
城隍爺不蓋章,不確定他們的身份,就沒法進行下一個步驟。
「陰差大老爺,求你們行行好吧,放我回去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我在陽世還有一個大工廠呢,還沒給工人們發過年的工資和獎金呢。
求求你們行行好,放我回去吧,哪怕,讓我過完這個年,求求你們了!」
一個體型富態的老男人猛地伸手扣住大門邊沿,向押解著他的兩個陰差求饒。
哭天喊地的,那叫一個悽慘。
「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你陽壽已盡,不要再做無謂掙扎,給老子放手!」
陰差大怒,發現周邊陰兵戲謔的看來,更是著惱,一鐵鏈劈頭蓋臉的抽在富態陰魂面上,打的對方慘叫著跌倒在地,臉面上冒起黑煙,疼的喊叫不休。
「聒噪,這是城隍廟,辦公重地,肅靜!」
陰差連著幾鐵鏈抽將過去,打的富態中年抱頭求饒,拼命的忍住喊聲,這才不再挨打。
「起來,麻溜的,城隍大老爺都等的不耐煩了。」
兩名陰差上前,將陰魂揪吧起來,推搡著入內去了。
「嘎嘎嘎。」一眾看熱鬧的陰兵桀桀怪笑。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打的夠勁,但還是不太過癮。」
「嘖嘖,有熱鬧看知足吧。」
陰兵們看熱鬧的來勁兒。
後頭被押解著的陰魂們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的滿臉驚懼、噤若寒蟬,再也不敢作妖,按照順序,陸續的入內報備。
我和昊轟子站在某漆黑老樹之後,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就感覺眉頭直跳:「這等惡劣的態度,真的是陰差所為嗎?民間不是說陰曹地府做事最是公平公正嗎?但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哪裡公正了?
那個富態男,死了還惦記著沒給員工開資呢,這是少見的好老闆。
他身上沒有罪孽纏繞,相反隱隱可見福報氣息繚繞,基本上可以確認,這是一個合格的好人。
就是這樣的好人,死了之後,陰魂在城隍廟這裡,竟然得不到一丁點兒的尊重?」
這事兒顛覆了我對陰司的印象。
「昊轟子,這等行為是常態嗎?還是說,只是個例?」
我語氣凝重的詢問昊轟子,他生前走陰多次,對地府遠比我要熟悉。
「少爺,這是常態。
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後面的四個字,指的就是這些執行拘魂任務的陰差。
他們在地府中職位最低、權利最小,被各級長官號令,久而久之的,心理方面多少有些扭曲。
加上一個個的視財如命,如果陰魂入地府後,沒有及時奉上孝敬,那不管陰魂生前是好是壞,被陰差沿途磋磨是跑不掉的。
這種現象近年來愈演愈烈,地府高層並非不知,只是懶得多管。
反正,即便是那德行厚重、可以入輪迴投胎轉世的,在那之前也要喝上一碗消除所有記憶的孟婆湯。
既如此,就不必擔心陽世有地府不公的傳聞了。」
昊轟子的話落地,我已經握緊了拳頭。
眼前浮現出我親自送入鬼門關的成橡一家四鬼。
「他們,是否遭遇了不公正待遇呢?」
這個問題一經浮現,就驅之不散了。
我對陰司的印象徹底反轉了過來。
「走,去見見本地的城隍爺,我倒要看看,他對你我這等訪客是怎麼個態度?」
忍著怒意,我從樹後轉出來,大踏步的接近城隍廟大門。
昊轟子跟在身後。
「什麼人?站住。」
我倆沒有故意遮掩行跡,很快就被門前執勤的陰兵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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