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竄了過去,半途就抽出了桃木劍,但等我掠到窗戶之前,外頭已經沒有了黑影。記住本站域名
伸手將即將倒地的姑娘扶住,示意旁邊的婦人照顧好昏厥的姑娘,我閃電般的在各個窗戶之前掠動。
一眾法師也有了動作,分頭沖向窗戶和門戶,巡迴檢查了好幾遍,但誰都沒能再度看見詭異黑影。
陰陽眼不會說謊,我當時絕對看到了,只不過,對方擅長使用某種遮掩手段,沒有顯現全身,因而看不清它的臉。
印象深刻的是一雙閃耀深灰光芒的眼睛,那絕對不是人的眼睛!
「啊啊,那是什麼?」
「要死了,鬼怪已經入侵進來了。」
「媽媽,我不想死。」
「好想離開這裡,誰來救救我?」
「嗚嗚嗚,好嚇人。」
「我要瘋了,這樣下去必然死路一條。」
一眾遊客被嚇破了膽子,都抱在一處簌簌發抖著,每個人的眼中都溢滿了紅血絲,顯然,精神狀態極差,都快要崩潰了。
「閉嘴!」
我運行法力,霹靂一般大吼。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人們驚恐的看著我,害怕不已。
我努力的平緩情緒:「你們都不要接近窗戶和門戶,更不要隨意走出別墅,方才那東西絕不是人,且行動極為迅捷,我們都逮不住它的蹤跡。
現在,誰若是落單了,或者走出我們的眼界範圍,很有可能會被盯上,後果難料。
還有一點我要跟你們說清楚,不管是哪一種非人類,它們下手時最喜歡的目標就是恐慌的傢伙。
人身上有三盞命火,位於頭頂和雙肩上,恐懼情緒會加速命火熄滅,命火力量越小的人,越容易被邪物攻擊,所以,請你們不要尖叫,儘量鼓起勇氣,越害怕的死的越快!」
我一番話送過去,遊客們的情緒提升上來一點,他們其實也都懂這道理,只不過,抑制不住害怕心理。
「大傢伙聽清了吧,臉譜道友所言的句句屬實。你們得打起精神,壯起膽量,對方在窗外出現,目的就是引發恐慌,你們的心亂了,它就有機可趁了。不要怕,別墅附著了法陣,它進不來。」
安師急忙附和,遊客們連連點頭。
面色慘白的女孩們牙關相撞,但不再尖叫了。
『卡卡卡!』
詭異聲響驟起,緊跟著,燈一個接一個的熄滅滅了,不過幾秒鐘,整個別墅陷入黑暗之中。
「啊啊!」有人尖叫,緊跟著的是死死捂住嘴巴的動靜。
我們都提起戒備,法力運行到眼部,緊張的掃看四周,並沒有邪物出現在廳內。
對方只能在別墅之外顯形,沒有破開防護之前,是沒法入侵建築之內的。
不對!
燈全都滅了,而電路系統位於別墅之內,對方既然能破壞電路系統,說明別墅內潛藏了邪物!
我一念及此,立馬將想法傳音給法師們。
他們都悚然而驚,因為,我的判斷有很大的可能性。
度假村的服務員們在某幾個膽大心細領班的指揮下,分成了幾個小隊,在別墅中一通尋找。
很快,就找出來一捆捆備用的蠟燭。
燭光點燃之時,明顯能感覺到遊客們的情緒緩和下來。
火光搖動,映在每一個人的臉上,看過去,所有人的面容都顯的詭異,天知道其中哪一個或是哪幾個是邪物偽裝成的?
我倚著東面牆壁,桃木劍指向一眾遊客,沒有轉開視線,對一旁的崔棠琅發問。
「別墅內有多少人,你們統計過沒有?」
「不算你在內,算上我們這些法師,一共是兩百九十六人。」
崔棠琅立馬給予回應。
「樓上樓下的,除了我之外,馬上開始報數!」
我沉聲下令。
遊客們震驚的看看我,還是選擇了相信。
小夜最先出聲,喊出了『一』這個數字,她身旁的李郡萌趕忙喊二,王則勒順著喊三,人們一個接一個的往下報數,很快就過了兩百。
樓上迴廊那兒站著的人接著往下喊數,漸漸的,過了兩百九十五。
我的心都揪緊了,聽著報數聲,「砰砰砰!」心跳越來越快。
這時候,是一個小男孩的聲音:「二百九十六。」
我的心都到了嗓子眼。
一個歲數很大的男聲響起:「二百九十七!」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卻沒有完,在這之後又有三個人報數了,最終,停在『三百』這個數字上。
崔棠琅先前說的極為清楚,不久前統計的人數是二百九十六人,那麼,現在為何是三百人?
多出的四個人是怎麼回事?
我的手指有些抖,報數表明了一件事,人群中藏著四個居心叵測的非人類!
它們是本地土著邪祟,還是從異度空間偷渡過來的邪物?
這都是未知。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一旦它們發狂的展開屠戮,我們即便距離的近,又能護住幾個人?總有人會枉死的。
看著一雙雙於燭光中閃動的眼,我有窒息的感覺了。
形式,危如累卵!
我暗中和安師交換個眼神。
我倆的意見霎間同步:「儘量不要刺激到四隻邪物暴走,這裡人員眾多,要是將它們逼迫到無路可走,滅亡之前必然會拉著一大堆生人墊底,於我方而言得不償失。
最好的處理方法是,不聲不響的鑑定出四隻邪物來,然後,將它們和普通大眾隔開,再匯聚力量,全部消滅或是收服!」
想的很妙,但執行起來太難了。
鑑定邪物其實很簡單,比如說,讓大傢伙別動,我用法力附著的桃木劍挨個的點過去,只要桃木劍接觸了皮膚,就能當場鑑定出邪物的身份,不看大雁女凶靈都吃這一招嗎?
可那樣做的話,就是在逼著對方發飆!
我們沒有十足把握可以護住所有人,邪祟大開殺戒的話,這裡的人瞬間就會死去一大半。
這可不是虛言。
換言之,對方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方鑑別邪祟。
還是那話,要做,就得於不動聲色之間完成。
這麼一搞的話,呼啦啦的回到了問題的原點,怎麼做才能達到這個目的?
我們被難住了。
因著這多出來的四個傢伙,此地充滿了無盡的猜疑和驚恐,像是極限拉滿的弓弦,指不定何時弦就會斷了,到時候,可就徹底失控了。
我的眼球快速轉動,思索著破局之法,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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