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邪轉運和九路車

  周圍的環境轉為黑白,但麥克風之後的女歌唱家全身血紅。Google搜索

  血光照亮了半拉音樂廳。

  似乎感覺到有人窺視,女歌唱家頭頂探出一個小腦袋來,那是個扎著沖天辮的女娃娃,她的眼睛一片血紅。

  最嚇人的是,她長長的舌頭從嘴角位置耷下,貼在女人右側的臉皮上,舌頭上源源不斷的湧現滴滴黑血,送入到女人的嘴巴中。

  而汲取了這些血液的女人,吟唱的愈發優美動人,技藝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我看到一縷縷青灰色的能量,從女人頭部反哺到沖天辮邪物身上,邪祟的眼睛愈發紅了。

  只是看了這麼一眼,我就懂了,這是在養小鬼!

  此邪術大多來自於東南亞各國,養小鬼的目的是催動運勢。

  無疑,女歌唱家就是通過養小鬼,讓自己保持歌喉和地位的。

  這種方式無異於飲鴆止渴,需要反哺給小鬼的是自身壽元。

  長此以往,會暴斃身亡。

  可這種交易方式是你情我願的,並不會傷害旁人,所以法師們即便看破了,也不能輕易介入。

  我嘆口氣,將眼神挪到其他的音樂大家身上。

  果不其然,在我用心觀察下,又發現兩個養小鬼的。

  其一是指揮家,這傢伙年近七十,但指揮功力愈發精湛,絲毫不受年齡影響,原來,就是因為他養了小鬼。

  不過,指揮家身上的小鬼渾身雪白,體積小,也沒那麼霸道,算是溫和的養鬼提運方式了。

  還有,指揮家祭獻的不是自身壽元,而是大量金錢,所以,他的壽命受影響的程度不算大。

  最隱秘的養鬼者是那個小提琴音樂家。

  她脖子上掛著的東西,應該就是來自於汰國的陰牌。

  鬼物沒有顯形,而是藏在陰牌中持續的發揮作用。

  我若是馬虎一下,就略過這人了。

  好嘛,只一個樂團之中,養小鬼提運的就有三人之多,全國那麼多的練習生、明星、藝人和藝術家,天知道多少人暗中養小鬼了?

  這東西不失控還好,一旦失控,主人受傷或身死不說,還容易波及到親朋好友。

  但規矩擺在那裡,這是兩廂情願的養小鬼交易,旁人沒法干涉。

  我確實看到了,但除了干看著,也沒有別的辦法,更不會聖母心的去提醒他們危險。

  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風險自然得自擔。

  嘆口氣,我施法解了玄陰符,眼前的畫面恢復正常,專心的聽起了音樂。

  「人啊,就是沒法擺脫欲望,否則,也不會有這種爛事了?」

  這些所謂的音樂家們難道不知養小鬼的害處嗎?

  非也,他們比誰都懂,但因此換來的利益太大了,他們寧肯背負風險也要一搏,那我做為一個過客,可沒有義務為他們降低風險。

  性格決定命運,貪心的人,自然會選擇這種路,誰能奈何?

  音樂會在悠揚的樂聲中結束了,在場的觀眾都享受到了高品質的音樂,心滿意足的離開。

  我和寧環一道走出藝術中心大門,無目的的向前走了一段時間,我倆都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

  「寧同學,今晚我過的很開心,多謝你的邀請。我不擅長說話,就直說了,我沒心動,不敢耽誤你了,所以,以後咱們做個好朋友吧?」

  好人卡什麼的我才不會發呢,那樣做不但虛偽,還渣男。

  因而,我直接將話挑明。

  寧環臉色就是一白,隨即努力擠出笑容:「方學長真夠直白的,但我覺著你這人不錯,要是發好人卡的話,那我真要小看你了。也罷,以後,做個好朋友吧。」

  她笑著伸出手。

  我點點頭,和她握了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必麻煩了。」寧環強顏歡笑,回頭招手,灰色轎車開了過來。

  「我這就回去了,方學長,學院見哈。」

  她笑著留下這話,鑽進了車子。

  「學院見。」我向著遠去的車子擺擺手,心底對寧環高看一眼。

  這姑娘的自控力非常強,而且,為人處事特別有分寸,話說明了,就能做到乾淨利索的全身而退,比一般的女生強了不少。

  我站在路邊半響,決定先回學院,住上一宿後,將青山和行李搬到新租的小別墅中。

  正想打個的士,忽然發現公交車到了面前。

  原來,我此刻位於站牌附近。

  九路公交車正好到醫學院,我就不再打車了,抬腳上了公交車。

  刷了學生卡,我抬眼看向車子後方,不由的一愣。

  眼下還不到二十二點,按理說,公交車中人滿為患才對,但今兒不知道怎麼回事,車內只有五六個人,他們有的倚著椅背和扶手昏昏欲睡,還有的低頭刷手機,沒誰看我一眼的。

  感覺有些詭異,也沒有多想,就走到靠近後門的位置上落座。

  車子啟動了,向著下一個站點而去。

  我腦子中回憶著音樂會上的一幕幕,感嘆人們利慾薰心不知死活,等回過神來,忽然發現不對頭。

  車子已經行駛了十幾分鐘,按理說,也該到下一個站點了,為何還沒有停?

  我向車外看去,眼神就是一凝。

  公交車外都是白霧,看起來很是稀薄,但我竟然沒能看穿白霧?也就是說,沒看到人。

  「什麼情況?」心頭跟著一緊。

  「嗚嗚嗚!」

  身後傳來哭泣聲。

  我緩緩扭頭去看,只見一個身穿校服的女生站在過道那兒,低頭盯著手機,手不停的在屏幕上劃拉著,黑髮擋在面前,看不清她的臉,哭聲是從她口中發出來的。

  嚇人的是,隨著哭聲,一滴滴刺眼的紅血滴落下來,滴到手機上,滴在她的手上、腳上。

  其他的乘客似乎沒有看到她,都保持著原來的姿態不言不動的。

  我眯了眯眼睛,心底瞭然:「可能是坐上了一輛鬼巴士。要不然的話,怎麼解釋眼前的這一幕呢?」

  哭聲越來越大,漸漸的刺耳了,我還是保持轉頭觀望的姿態,沒有動。

  既然車上的這些傢伙們,都裝聾作啞的演大戲,那我就隨大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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